因为妈妈的身体恢复问题,不能及时记录宝贝的成长,所以42天前缩记。
先从宝宝的出生讲起:因为妈妈的身体问题,所以只能剖产,在预产期前11天,妈妈提前到了医院,本来看有没有床位,结果来了后就没能再出去,而是被医生扣留在了医院。一天没见到医生,直到晚上很晚时才被通知手术安排在第三天,也就是2008年11月14日,(原来是计划选个好点的日子,结果还是没能如愿)。医院的第一夜既兴奋有紧张,多日的煎熬终于要出头了,马上就可以见到与我一起经历风雨,经历生死磨难的宝宝了。但同时紧张并恐惧,宝贝的健康,宝贝的性别,宝贝以后的成长让我一宿都没怎么睡,而隔床(与我同时入院的一位叫胡小红的妈妈)却因为宝宝动的厉害也一宿未睡,就听整个房间我俩在床上不停的翻身。当时隔床妈妈尚未决定手术时间,她更烦心与宝宝出生时间的事。
第二天是周四,一大早来了一个护士安排我们去做相关的检查,等我们回来时主治医生已查完房,又没有人管我们,隔床姐们在走廊溜来溜去,中间来了一医生,看了看她说,没事,再等等,自己生,(她已经到了预产期),没有时间,没有期限。快10点时又来一医生,摁了下她的肚子说,马上手术吧,通知家属马上过来,孩子胎位不对,顺生问题很大。于是乎她家宝宝赶到我家宝贝前面出来了。
小胡进手术室是约莫中午时间,不到一个小时就出来了,原来生小孩这么快,我想。小胡被推进来时很清醒,有医生跟进来,嘱咐了些事项就走了,当时第一眼,看见她留了好多血。随后我俩聊天,她说一点都不疼,没感觉,就听到宝宝哇哇哭着出来了。期间有护士进来观察她的恢复情况。聊着聊着忽然就不段有医生往我们病房走,并不停摁小胡的肚子,同时有很多血留出,小胡疼的哇哇叫,后来一看到医生进来就提前喊,“医生轻点。”医生个个一种语气,“不行,摁是帮你恢复子宫收缩,不然老留血,你愿意啊。”医生不停的来,不停的摁,血不停的留,想想第二天自己也要这样,我就害怕的要命, 有医生跟我说“你别看了。”但那不是看不看的问题呀。晚上老公来送饭,想说害怕,后来又止住了,可以不生吗?晚上医生给她说要输血,她老公不停的安慰她并哄着她,我钻到被窝捂着脑袋,但捂不去那红红的血在眼前浮现。完了,我也要这样吗。当时想。在迷迷糊糊中睡了过去,等醒来时发现血还在输,但她已经好多了了。第三天才知道她那是大出血,搞不好是要死人的。她老公怕她害怕也怕我害怕一直没说,直到我俩都缓过来后才说。
早上没让老公他们来送饭,反正也不能进食了,就中午快手术时再来吧。等他们来时我已准备就绪,等着进手术室,犹如要去游玩,不紧张了,很是兴奋。但心里想,如果进去了再也不能出来了,我是否该跟什么人说些什么话呢?尤若遗言。(在我的意识中,进手术室,是一半生一半死,谁也不能肯定一定会活着出来,毕竟是动刀子。而生活中这样的事时有发生。)后来依然什么也没说,我最放不下的就是孩子问题和父母问题,而孩子我想他们会善待,父母还有弟弟们。
手术准备的倒很顺利,但后来开始麻醉时就出了问题,麻醉师不停的问我麻药反应,可我一点都没感觉到麻药的作用,掐那都能感觉到痛。就在我等待麻醉师继续调麻药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医生把刀子扎进了小腹,钻心的痛,我尖叫,“医生,麻药还没上来”医生却不理会,肚子被拉开的感觉是撕心裂肺的。我曾经以为我已经不会痛了,我曾经以为我已经能承受任何疼痛了,但肉体还是会痛。医生的手塞进我的肚子,我大喊“给点麻药啊”随后什么也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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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有一点意识时我清楚的记得我问医生“是女宝宝吗?”可能声音太小,一连问了好几遍才听到有医生答“是女宝宝。”声音很飘渺,感觉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在手术室门口我看到老公和后面赶来的弟弟弟妹们,很模糊,但我知道是他们,我一遍又一遍的给他们哭诉“麻药没起作用”他们很近,可又觉的好象很远。不知道有人能明白我的痛与委屈没,然后又是昏厥。迷迷糊糊中弟妹不停安慰我,跟我说孩子很白,很好,比侄子刚生下来时白多了等等,又听见医生说少说话,让病人多躺会之类的,有医生过来问我感觉怎样,我回答说“没事”可事实上我根本不知道我是不是没事,什么也感觉不到(后来才知医生在我昏厥后给我用了麻醉面罩,那个来问我感觉如何的是医院的主麻醉师)。自始至终我没见到孩子,等完全醒过来后我才发现我没听到孩子的哭声,生小孩对我来说是什么感觉也没有,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体会不到生宝宝的乐趣。这事也成了我的遗憾。
中间老公好象在跟朋友们发信息报喜讯,并且拿我手机帮我发了些信息,他问我给谁发给谁发,但具体后来发给了谁我却忘了,昏迷。
经历风雨,才能见彩虹。我人生的彩虹已现,人生从此有了新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