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2月16日 周一 睿睿 9个月10天
从诊室出来已近下午下班时间,匆忙的来到点滴房,仍是人群拥挤,而且都来自四面八方,不会因为我们远而被推让到前面,或许队里有比我们还远的。领来药,排 好队,好不容易轮到了我们,又恰是换班之际,屋漏偏逢连夜雨,行船又遇顶头风。按捺住焦虑,足足等了10分钟,旁边尽是吊漏针家长的叹苦声。终于媳妇熬成 婆,轮到了。又因睿睿太小,头上、脚脖上都找不清血管,在头上扎了2针,还左右开工,最后只能在脚面上的血管处吊点滴。当护士看准睿睿脚面上时,我的泪水 就不由自主得溢出来,纵使这样有些难为情。我的妈妈毕竟在她的孩子面前要做个坚强的样子,她满脸凝重的帮我抱着睿睿一声不吭。阿姨也在一旁帮忙。当针管刺 进皮肤,疼痛贯穿了睿睿所有感官,她歇斯底里得大哭着,眼泪顺着我扶着她头部的手指流淌而下,我的心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疼痛的几欲窒息,我已哽咽出声,为 什么我的孩子要受这样的苦,忍受这样的痛。如果我可以不要讲道理,我一定会向面前的这个护士大声喊叫,放过我可怜的睿睿,不要把他弄的这样痛苦,不要对我 的睿睿表现得如此残忍。但我终不能够,靠仅存的一丝理智战胜所有的不舍。总算胜利扎进,没有渗漏,护士迅速在脚底下垫上一硬板纸。抱着抽泣不止的睿睿,任 由泪水肆意流淌,提着吊滴去寻找座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