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坏了河南人的名声
——一位河南青年的真情告白
从“防火防盗防河南人”到“宁给小日本耍刺刀,不给河南人打交道”等带着浓烈炮药味道的论调演变,可以看出河南人这几年在外的日子实在不好混。尽管河南人声嘶力竭地振臂高呼:河南人惹谁了?河南人怎么了?但终究未能逃脱夹着尾巴做人的下场(首先声明:笔者深有感触,已不是栽赃河南人的“空穴来风”了,其危机程度大有罄竹难书之势)。
河南人名声坏,主要是人缘太差(说白了,不还是腰包里没票子么),缺乏公关能力,老爱惹事,嘴巴不干净善于“窝里斗”,遇事总直来直去,不知不觉就把人得罪了。得罪人,还是手里空虚,若手里有经济实力做后盾,谁还会顶着损人害己的黑锅四处挨骂?抗日战争时,东南沿海的富豪听到枪炮声便四处躲藏,只有那些缺吃少喝的“河南蛋”敢提着脑袋上战场!
河南经济落后,思想保守,难免会出些“意外”。但大多数人很不会办事,又不会说好听的话奉承人,就那么自由散漫地任其发展,其结果是:爱到伤害的人开始躲避你,不看你,最后恶化到“群起而攻之”。一个老鼠坏锅汤——个别不守法不讲道理的“河南蛋”在公共场合胡闹出了问题让整个河南人遭殃。受了委屈,遭了误解的河南人,不会使用国际最流行的“化险为夷”高招“花钱消灾”,却总是硬顶——于是,就有人狼狈为奸找借口找机会把你往死里整,既使整不死也让你活得不那么轻松。
外地人对河南人如此,河南人对河南人也如此。所以,河南在外人眼中就显得很乱,乱得简直“内忧外患”!
就笔者在河南二十余年生活实践看:现在的河南人,尤其是那些六、七十岁的河南人,只要膝下子女多,总沾染着一种封建社会残留的霸气,封建宗族意识特强,遇事爱兴师动众挥拳头,横行乡里欺软怕硬,一些势力单薄的外姓人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若此类人在外面多少再有些靠山,那就更不可一世了。但他们始终不懂“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说,所以更助长了河南农村的歪风邪气。河南老年人不会享受生活,有很多临死前还扛着锄头在田地里劳动,身边早已儿孙满堂还嫌孩子少。照他们的话说,孩子多了将来打架不会吃亏,不受人欺负。他们是不管自己形象和名声的!
流浪在西安的河南人就是明显一例。前几年的“道北人”(老陕人把逃荒到西安的河南人统称“道北人”,多居住陇海铁路以北)确实没人敢惹,因为拳头多。可现在就不一样了,你家里人手再多可没经济底气,出门照样吃不开。你跟人胡来,别人就掏钱请“黑道”来修理你。再不服气,揍美了你还把你送往派出所或告到法院。所以今天的“道北人”老实多了。据说,仍有少数穷得叮当响的河南人干起了“黑社会”,成为外地有钱人利用的工具,影响很坏。
一位关系不错的西安朋友曾给我开玩笑说:“你如果在火车站遇到骗子、小偷、流氓,就用正宗的河南话告诉他‘是不是不想在这里混了’,保准没人找你荐子。为什么呢?凡是中国有火车的地方就有河南人,河南人‘名气大’,谁不服气?”虽然这只是玩笑,可“玩”到这份上,实在让人笑不出来。
车站是一个地方的窗口,透过这个窗口可以尽现一个地方的真善美和假丑恶。坐过车的外地人能开如此玩笑,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吧,至少可以说明到外面闯荡的河南人很多,趁机混水摸鱼的坏人也多!
外出的河南人是可怜的。可怜的河南人外出闯荡都是想混得好一点,所以付出的代价也肯定要多。但是现实社会中,不管是跟河南人一样受穷的外地人还是比河南人条件优越的外地人,都对夹缝中求生的河南人抱着敌意的戒心,甚至外地出现许多问题都往河南人头上扣,把河南人比喻成刁钻圆滑的“吉普赛人”,就像几千年就有人嘲骂“女人是祸水一样”,把怨气的矛头直指河南人。从那些粗野的讽刺、抨击言词中,我们可以窥见部分外地人对河南人的“仇恨”已经上升到恶毒进攻的地步。其实某些存在严重思想偏见、区域歧视的“正人君子”们,除了老爱背后说三道四、制造是非外,也并不比河南人高级到哪里去,干净到哪里去——可以说,有些爱说别人闲话的人自己一屁股屎还总嫌别人身上臭。
如果不是这样,她肯定会在一个大家庭成员受到如此冷落和侮辱的时候,挺身而出主张正义,用父母般的温情、兄弟般的亲善帮河南人“改邪归正”和发家致富——总不是冰冷地指责自己的子女或兄弟“坏”得透顶,却拿不出什么伟大的创举来“改变”河南人的整体面貌!
相反,拿着河南人的痛苦和丑陋取乐,拿着复杂多变的中原历史文化“开涮”,某些人的嘴脸其实比伤痕累累的河南人更丑陋、更可怕,其人性的弱点在他们身上暴露无遗。
中原文化源远流长,可令外地人刻骨铭心的是疯狂的“洛阳大火”、“原阳大米”、“河南段子”……人混背时,狗见了都想咬,何况一个非议滚滚饱经坎坷的“中原大地”?
我认为,最可耻的是那些河南土生土长的“文化精英”们以及当地的少数执法人员。据说,许多从河南走出去的艺术人才(包括作家),在外地操着不三不四的河南口音却始终不敢承认自己是河南人——承认自己是河南人又能咋啦,难道别人还敢动你一下皮毛?你越这样的“萎缩”(实则比萎缩更严重的是卑鄙或忘本)越容易遭到外地人的歧视,慢慢地就发展成一种对河南老百姓和中原文化的亵渎。因为,你是个被世人认为“文化精英”的知识分子啊,你连承认自己“身份”的勇气都没有,你还能在世界证明什么?到今天笔者写这篇文章时,也未见有哪位在外面混得十分有头脸的“大人物”,理直气壮地为委屈的河南人说句公道话!一些从河南走出的人不知道很自觉地宣传河南、维护河南,不能不说是河南人自己的悲哀!
再看这些“丰功伟绩”吧:农民赶着黄牛进京状告贪官污吏,政法委书记雇凶手杀人,派出所民警光天化日之下随便枪毙人以及“张金住”等公安败类的无法无天……无不反映出许多可怕的问题:难道无数“刁民”的丑闻不与此“新闻”有关么?这些在家被逼急了却又难以得到伸张正义的河南人跑倒外地会说“老家”的好话吗?由此可想,那些以舆论监督为生命的新闻媒体大批前往河南“探险”也就不言而喻了——窝里出了事情又遮遮掩掩不想让外面知道,是不是有点太荒唐太霸道太丑陋了?
河南人声誉出现如此严重的危机,上述几种“人物”不能说没有一点责任。甚至可以毫不客气地说,河南人“形象工程”其实就是败在少数素质低下的河南人的手里,我们毋需大加指责外地人的“毫不留情”!
挖空心思说这么多,是我作为一个河南青年,在家乡遭受世人不公平对待之后所发的怒吼——我只能这样去说,说这样的实话。否则,我就对不起生我养我二十年的河南故土!
河南不拒绝批评,河南需要理智;河南不庇护己短,河南渴望辉煌……
河南是一片古老的土地,有少林寺有恐龙蛋有甲骨文有《满江红》,她也是华夏文明的发祥地。可是到今天为止,包括所有活着的河南人在内,有多少人知道五千年前的炎黄二帝生于何处?河南新郑。河南是中华民族的摇篮,我们都是炎黄子孙。不管是从良心上,还是从历史上对待“河南”,我们都应该用清醒的头脑,站在一定的高度去透过现象看本质:难道“河南人”真的那么令人讨厌,令人不满吗?世界上,难道只有河南人爱出事,会造假吗?
尤其是,我们在河南出事情之后不应该用扭曲的、变色的眼光去看问题,更不能带着敌意的心态去排斥河南人、贬低河南人。,我们如此恶劣地“糟蹋”中原文化、攻击河南人,难道能对得起我们的祖先么?若让爱挑刺的外国人知道了,岂不把大家都一块作贱了?要知道,我们都是活得并不轻松的中国人!
谨以此文献给我们河南的家乡父老,献给普天下那些关心河南、热爱河南的朋友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