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灿生日的时候曾写过一篇日记,提起了淮河大堤上那铺满地的蒲公英花儿,我还拿它比喻灿灿,希望灿灿以后不娇气、不争艳,有顽强的生命力。也许是从小就在这个季节里见惯了那些黄色的小生命,所以,一直爱蒲公英花儿爱得不得了。 灿姥姥家离淮河大坝不过十几米的距离,翻过大坝就是淮河。这个季节,站在家门口一看,就是满眼的黄色,那些蒲公英花儿争先恐后地探出小脑袋,享受着午后的阳光。我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些在阳光下温暖的小黄花儿,心里总是充满着莫名的感动和踏实。也旋进是从小这些花儿就开在我的生命中,成了我生命中最柔软的一个角落吧。每天骑着自行车穿行在这些花中去上班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喜悦,灿灿也受了我的影响,看见蒲公英花儿就爱得要命,非要去摸一摸,小心翼翼地摘一朵在手里把玩。 可是,这几天却出现了不和谐的音符,每天都有三三两两的中年妇女拿着铲子在坝上玩这些小生命,很快地像黄色的地毯一样的小花纷纷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个难看的伤疤。挖花的人不是附近的人,是从二十多里外的另一个镇过来的,那个镇也一样临着淮河。我难以想像,这几十里路美丽的淮河大坝就被她们这样剥去了美丽的衣裳,换来的是满目的疮痍。我曾经多次制止过她们,可是她们置若罔闻,我又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大坝不是我的大坝,我爱之欲切,却又无能为力。 她们挖这些花儿也不过是晒干了卖到收购药材的地方去换一些零用钱,这几年那个镇每年这个季节都有收购这些花儿的,只要季节一到,那里的中午妇女就开始在淮河大坝上忙活开来,因为这种花只有大坝上最多,开得最绚烂。人啊,都是被这些蝇头小利所诱惑,一点点的利益就让他们盲目地去破坏一切:有收槐花的那所有的槐树就全都光秃秃的了,有收野薄荷的,那野薄荷就遭了殃了,有收蝉蜕的,那夏天的时候到处都是低头或抬头寻找蝉蜕的人。难以想像,若干年的以后,是不是这个世界就没有了花、没有了树、没有了绿色的生命呢? 有人也许会说“挖了还会再长”。可是大家知道,蒲公英黄色的花凋谢以后会长出白色的茸毛,风一吹就会飘落,到处生根发芽,现在正是开花的季节,还没有到结种的季节,哪里还能发出花儿来呢? 还好,在前些天的时候拍了一张满地黄色的照片,等灿灿大了,我会指着这张照片告诉她淮河大坝上曾经有过的美丽。 那条小路,就是我每天上班的路,只不过我照了反方向的,听灿姥说以前大坝上的花比这可多多了。 这是上上次去灿爸那儿给灿照的照片,一并传上吧,好久没有给灿照过照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