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父母来说,如果孩子欢快的笑声是来自天使的天籁之声,那么孩子犀利的哭声就是来自地狱的撕人心肺的魔音。在已经过去的周末里,我们心随着强强的哭声笑声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游走着。
对孩子来说,如果和爸爸妈妈在一起嬉戏的角落是天堂般的乐园,那么有白医大夫问诊的医院就是可怕的地狱。在已经过去的周末里,强强出生后第一次在如此短的时间里痛苦与欢乐交织着。
已经远去的周末有着不堪回首的记忆,但它又偏偏让我们如此刻骨铭心,无法忘记。
周六早晨在强强强烈的要求下,很早就到大街上闲逛,看着车来车往,非常开心。强强非常喜欢双层巴士,只要在视野中出现,他就十分卖劲的指着嘴里兴奋的“嗷嗷”着喊着,我们也经常问他:大高楼汽车呢?在经过愉快的早晨之后,强强开始了一周最愉快的事情,和爸爸一起做游戏,爸爸蹲在桌子后面,强强高高地坐在餐椅上,两个隔着桌子玩着躲猫猫的游戏。强强兴奋地叫喊着,为每一次成功的找到精心躲藏的爸爸而开心不已。在两个人乐此不疲地配合着玩了很久之后,由于起得太早,强强有一点困了,爸爸抱下他准备让他小睡一会。强强不甘心去睡觉,伸手捡放在地上的塑料大锤子,爸爸很担心他滑倒,用手拽了一下,就听强强突然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由于强强每次都不甘心浪费时间午睡都会大哭一场,我们当时没有想太多,作为哄睡觉的第一候选人我把他搂在怀里,哄他入睡。强强在大哭一阵之后,安静睡去。我们松了一口气,排除了各种病痛,以为就是闹觉。但事情远远没有结束,在我轻轻一动之下,强强再一次大哭起来,头上出了很多冷汗。细心的奶奶发现他的左胳膊不像平时那么自如地活动,轻轻一碰就大哭不止,我们立即决定带他去儿研所。
一路上我们观察着宝宝的每一个表情,生怕错过丝毫。强强表现很好,粗心的强爸以为没事了,又担心强强对医院有抗拒心理,建议不去医院。在我们的坚持下,在儿研所外科急诊室里,不出爸爸所料,强强本能地抗拒着医院紧张的氛围,不满的大声啼哭着拒绝着。医生轻轻用手一碰,就确诊:脱臼了。听到这三个字我们的心仿佛在冰窖里拔了一下,骤然抽得紧紧的,无法轻松复原。美丽的女医生在风清云淡间医治好的强强抬不起来的胳膊,我们还在恍惚和冷汗中,强强已经又开始吃手了。
接下来的周末时间里,我们对强强呵护,陪他到日坛公园看风筝,陪他到儿童乐园的海洋球池里游戏,陪他吃下沾满口水的饼干。而坚强的强强已经忘记了那的炎热午后的痛苦,快乐的享受着和我们在一起的周末时光。
周日的下午,蹒跚学步的强强兴奋地从爸爸的怀里走向妈妈的臂弯,一圈一圈地走着,不知疲倦。剃了光头的强强浑身散发出腥腥的汗味,我们准备让他在饭前洗个澡,强强在等待的时候安静的看书,自己站起来想去沙发上,突然一个趔趄,歪倒在地上,随之而来的是让我们如此熟悉却又胆战心惊的痛哭。强强捧着自己的小胳膊哭倒在地垫上,已经被吓得如惊弓之鸟的我们没有一丝犹豫,抱上宝宝踏上了儿研所的路。
强爸强忍住心中的痛苦与不安,一路上狂躁地按着催促着正在安分行驶的汽车,杀向了儿研所。强强再一次在哭泣的间隙高兴地指着窗外的汽车,高楼和自由飘荡的白云。在儿研所医生要求我们先拍一个片子,在等待片子的半个小时过程是如此的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沉重的压路机在我的心头碾过,奶奶哄着强强祖孙两个一问一答在我耳边飘过,我紧抱着怀中的孩子,奶奶无法将强强从我的怀中接过。强强乖巧地躺在我的胳膊里,用他小小的身子与我融为了一体,让我想起怀胎十月经历的许多喜乐悲欢。
终于等到强爸熟悉的脚步声在耳边响起并且说:没事。可是不安仍然在我的心中咬蚀,医生左摸摸右碰碰不能确认宝宝有脱臼现象,让我们在门外观察了一会后为他扭捏了一下,确定没事才好。回家的路上,我们小心观察着宝宝的一举一动,不停地要求他举高放低,总之再也不敢粗心大意。
此后的一周里我们尽量不去碰宝宝的胳膊,因为有经验的人说,脱臼很容易形成习惯性的,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的保护好。在小区里姥姥开始用学步带带着他走路,像极了那些遛狗的邻居,只还过我们遛的是可爱的小米强强。前面是急步向前跑的强强,后面是抓着学步带紧追的姥姥,烈阳下一老一小,一前一后,一高一矮的身影成了小区一道和谐的风景。
强强的这个周末让我们的心情在天堂与地狱间游走着,一个小小的胳膊让我知道作用力与反作用力的关系。作为父母的我们总想用自己的方式保护孩子,保护他不受伤害,但是孩子会产生反抗的精神,在给予和反抗中往往会使孩子在身体或者精神上受到伤害,给他造成更大的痛苦。“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用我们的力量去保护孩子,不如告诉他们防范伤害的方法,因为在人生的路上痛苦将与快乐并存,只有学会自我战胜困难,才有资格享受成功的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