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8月参加工作至今居然已经过去了十周年,在学校里我们都已经算是老教师了,还真不愿意承认这一点。有同学组织在国庆期间回母校参加十周年同学会,请了在校期间教过我们的所有的老师,要座谈,要晚宴,还要什么什么的,其实对于老师我还真没什么特别的感情,读书期间也不是出挑的人,大多数老师就上一门课,下课了就走人,连班主任也难得见上几回,所以除了很出风头的那些个学生会干部,大多数老师是不会记得如我之辈的普通学生的,看今天自己就知道了。果然没有一个老师能记得住我是谁的,但是惭愧的是我也记不得他们谁是谁了,叫什么名字,给我们上过什么课,好不容易有点印象的还叫混了,好吧,这样大家就算扯平了。
同学当中外貌变化大多不大,无非是胖了或是瘦了,十年下来大家好像都没有老多少,只有一个男同学过早地秃了顶,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提早验证了自然规律。至于工作嘛,差别就大了,不成器的诸如我还在普通学校当普通老师,当然这样的占大部分,混得好的有当教育局副局长的,有当校长的,办公室主任的,再次点也是个教研组长。还有一部分人是在高校,据说理论上都可以评副教授了,再还有一部分人从了政,有在省委组织部当什么长的,空军政治部什么的,听到这些名目我总有些惶恐,所以总也记不住。但是好像大家都没有怎么炫耀自己,可能是怕我们太想不开。
对于这次同学会,我最想见的是我们自己寝室的七位姐妹,当初真的是相亲相爱过了四年,于是虽然组委会规定不准带家属,但是我们寝室约好每个人都带老公孩子前往,有活动时就叫家属看孩子,所以小宁爸爸回来后逢人就讲“我们的地位就跟猴子似的,领去给人免费观看的。
十年后,貌似最老实的大姐吃了嫩草,嫁了个小她两岁的物理系的才子,两个人同在当地的重点中学教书。气质美女老二才貌双全,曾经是多少男子的梦中情人,历经略为坎坷的情路后找到了温和儒雅的二姐夫,孩子比小宁大三个月。在金职院任教的老三算是地主,这次同学会不但自己忙碌,加上她们家的另外两口子也忙前忙后,给我们另外定了四星级的酒店,中途负责带领家属去景点游玩,末了还每人送了只金华火腿,很是出了点血。老四是我们寝室最了不得的人物,在校期间就是学生会主席,现在上海中国电信,负责什么培训项目,据说经常跟马云,陈天桥,马化腾之类的精英见面,说得我们无比崇拜,她以前是个锋芒太露的女子,我们也都年轻气盛,对她不够包容,我们七个都对她曾有些微词,但是如果时间重新来过,我们会原谅她很多的小事的,讲起来这一点大家都有些遗憾,但是现在的老四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风风火火的假小子了,留了披肩碎发,锋芒尽收,终于也洗尽铅华为人妇为人母了。老五也在上海,忙着考研,是这次唯一没来的一位,但是人家的理由正当充分,而且大家一致认为像我们这样一把年纪了还能有考研这样激情的实在是太大熊猫了。老六在象山,总叫大家去吃海鲜,她跟我一样是最不求上进的,但是生活幸福,这次带了老公,孩子,公公婆婆还有小叔子一大家子来浙师大游玩,若不是平常关系好,这一大群人是不可能跟着来的,而且人家福气好,在家里属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型的。老七就是在下我了,大家都说我一点也没变,我脸圆圆的,以前有个外号叫“娃娃”,现在领个孩子大家都说不像是我自己的,用她们的话说就是“你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而且我自顾自不管小宁的行为也遭到了大家的一致批判,还好我没说为了自己上网安排小宁看电视的事,否则真要被唾沫淹死。来自乐清的老幺小我两个月,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以前曾为了她们那个万能的耶稣跟她有过n次的辩论,谁也说服不了谁,她以前是个吃多睡多长不胖的主,但是今天属她变化最大了,胖得那个恣意啊,形容不出,只能说是全班最胖的一个了,但是我看同样高高胖胖的妹夫对她还是很体贴入微的,加上她那才五岁人家就猜七岁的儿子,是个放大版的一家三口。
这次同学会我觉得很圆满,我见到了每个我想见的人,她们都还是那么地健康积极,她们的家庭也都美满幸福。我觉得自己是个挺幸运的人,大学四年大家都对我照顾有加,现在工作了也有如姐姐一般照顾的同事,但偏偏我又是个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的人,所以只能在这里祝我的这些可爱的同学们同事们生活幸福,平安健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