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新型甲流肆虐,弄得人心惶惶。特别是东京,口罩已经成了基本配备。我也不例外。下了班,匆匆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偶尔看到几个戴口罩的小朋友和我擦肩而过,不知怎么,忽然觉得心口一紧,不由得担心起远在上海的两个宝贝儿子起来。
乘着地铁,大脑有点恍惚,不知不觉思绪又飞到了回国的那些日子里··········
回到国内就发现,月月亮亮特别喜欢往外跑。在屋里是又哭又闹,一到了外面,立马给你换一副脸——笑得那叫一个阳光灿烂!两个小家伙才7个月大,虽然不会说话,但是每当他们想要出门时,却各有各的绝招。老大月月,向来“文雅”,每每想要到外面去时,就会不停的扭动自己将近20斤的身躯,直到你抱着他走到屋外,他才会停下来。我们称之为“无言的抗拒”。老二亮亮,是个“火爆浪子”,他的必杀,一个字,哭!极具穿透力的哭声,使你不得不屈服。再加上老二天生是个小黄毛,所以老公叫他“金毛狮王”。
这天,又到了一月一次体检的日子了。看到老公将他们的“座骑”搬到门外,两个小家伙似乎就知道要出门一样,不停的指着门口兴奋地“嗯,嗯,嗯”的叫着。准备工作做完后,我和老公还有婆婆便兴冲冲地向医院出发了。推着双胞胎专用的推车,走在路上,还真是醒目,不停的会有路人上来围观,问这问那的,弄得自己像个“明星妈妈”一样,想起来就开心。
在摆脱医院门口最后一批围观者后,我们终于坐电梯来到了体检处。
因为先验血,后打针。所以我们来到了采血室。小宝亮亮就是胆子大,看着医生扎针,竟然面不改色,只是抽完血后才“后反劲”抱着婆婆不停的哭。轮到月月了,小家伙像个“小大人”似的,好像知道害怕,就是不肯把手往前伸,直到我“狠心”的,用力的抓住他的手推到医生的面前,医生才顺利的将针扎进了月月的手指头。我心疼得低下头,不敢看,目光却正好碰上月月那悲伤的眼神,霎那间,自己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一样,竟然不敢正视,立刻将自己的视线移向别处。哎,扎在儿身,痛在娘心啊!
自己还没内疚完,就又来到了打针的地方。
我一边安抚着抽泣的月月,一边跟自己说,还有一针,还有一针就完事了。可一听到医生房间内,其他宝宝们的凄惨痛哭之声,就觉得心口一紧,一想到等下还要在自己儿子身上扎上一针,就觉得心疼。不一会就轮到我们了。我抱着大宝月月,婆婆抱着亮亮,一起走进了医生房间。先是小宝亮亮打针,亮亮不愧是“小男子汉”,看着医生将针扎入自己的小胳膊,愣是没哭,直到拔出来后,才象征性的看着婆婆“嗯嗯”的哭了两声,便也停了下来。跟采血时如出一辙。此时,默默的在一旁将一切看在眼里的月月似乎察觉到,接下来就要轮到自己了一样,还没开始打针,眼泪便随着哭声流了下来。直到打完针还在抽泣,并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嘴里还不停的“啊,啊,啊”的说着什么,像是在向我哭诉自己有多痛一样,真让人心疼。
“终于结束了”,随着走出医院的大门口,我长长的吐了口气并心中暗暗决定:“今晚好好慰劳慰劳这两个小家伙”。
“叮咚,XXOO·········”刺耳的地铁电子语音提示,无情的将我的思绪拉回了现实,“啊,到站了”我迅速的起身走出车厢,身影再一次淹没在人潮中。此时的我,似乎没有了刚下班的疲劳,甜蜜的回忆又让我充满了干劲。想到这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向家走去。
那一天,2009年10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