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的时候新新去接种疫苗了,听说这是最后一次强制接种了。婴儿期内不停地接种各种疫苗,后来慢慢少起来,到四周岁后几乎就不接种了。通常情况下,新新都是很配合的,到后来扎前扎后都没有任何表情,丝毫没觉得这是件痛苦的事。可这次接种后,新新却说手臂疼,幼儿园放学回来还在说疼。不过开始的时候说右臂疼,后来又说是左臂疼,倒真把我吓了一跳。他倒是自我安慰:“还好是左臂疼,如果是右臂就麻烦些,吃饭、画画、做事这些就都不行了。”幸好第二天早上他就没有疼的感觉了。
现在来讲讲小孩子的世界。
我有时候会问问新新在幼儿园的生活,听起来还是蛮有趣的。说起午睡,新新现在在家几乎不睡了,有时我躺一下,他就会要求看会电视。如果我强制要他睡呢,他也基本上是躺着,睡不着的。于是我问他:“那你在幼儿园是怎么睡的啊?”他说:“我要很久才能睡得着。”我又问:“你没睡着的时候在干什么啊?”他说:“我把头蒙在被子里,有时偷偷玩旁边果果的围巾,有时和旁边没睡着的沈桐做鬼脸。老师来了我们就装睡着。有时候也被老师发现了,老师会说,肖竞择,怎么还没睡着啊?有时候周老师也会吓我们,没睡着的话就一直躺着,晚上也睡在这里。可一到时间她还是会叫我们起来的。”我听着,想象着这种情景,应该是充满童趣的吧。我又问:“到时间了是敲铃铛叫你们起床吗?”他说:“不是啊,老师就说,起床了,起床了。然后我们就起来穿衣服。还没醒的小朋友,大家就互相叫一下。我总是第一个走到外面来的,因为我穿鞋子很快。”
前一个星期六吧,我们几家老乡在轩轩家聚了一下。大人在客厅里打牌,三个小孩(轩轩、新新、可可)就在房间里游戏。我走到房间,看见他们并排坐在桌子上,轩轩坐中间。他们正合看一本图画书。见我走进来,轩轩说:“这里是小人国,大人不能来的。”于是我笑笑,出去了。后来他们三个出来吃零食,还表演了节目。新新弹了钢琴,轩轩唱了首歌,可可表演了拉丁舞。回家后我问起“小人国”的事,新新说:“周奕轩说她是国王,我是王子,可可是臣子。”我问:“轩轩是你们几个里最小的,她还当国王啊?”新新说:“是啊,都是她想出来的,如果她不当国王她会生气的。她说因为我是王子,所以可以在两个房间进出,而可可只能在一个房间。她还让可可工作,还开了一个重要的会议,批评了我,我都差点哭了。”我听了,觉得好笑,又觉得小孩子的性格真是从小就有很大的差别。我说:“你是男孩子,应该要求当国王啊。还有,你怎么老是哭,轩轩妈妈怎么批评轩轩,轩轩都不哭的。轩轩就是很坚强。”新新点点头,问了一句:“领导是男的多还是女的多?”我说:“当然是男的多了。”新新咕嘟了一句,似乎是说下次他也要要求当国王,但显然没有信心说出来。这使我想起自己的童年来。在童年的游戏中,我也总是扮演弱小和随从的角色,所以到现在我也是一个不能坚持自己主张的人,更不用说去左右别人了。看来“小人国”的游戏,也是一个小社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