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得早。
先是打扫肚里的隔夜屎，然后处理个人卫生。
差不多孩她妈醒了，我刮完胡子开始穿衣服，然后进屋看看牛牛，等了他醒过来，我再开始叠被。
天天这样...

今儿孩儿她妈口里捅着牙刷说：看看你儿子去。
悄悄推门的时候往漆黑的卧房里头瞅，结果晃了我一个大哆嗦——我儿子盘着个腿儿呆在床边儿，正往亮着的门缝外头瞅，爷儿俩的眼神就这么对上了！平日里他该是斜躺在小床上睡觉的，吓坏我了，我可是一点精神准备都没。
我一哆嗦的时候，他瞅见我，嘿的一下，笑出了一声，开始揉眼睛。

屁孩儿，醒了都不吱一声。

脑袋埋在办公桌上打盹儿，就猛然想起来这个事儿说了，办公室里一阵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