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挺不愿意再想起这个事的,但我知道人是一个健忘的动物。而这段记忆虽说不好却很重要。所以还是说两句的好。
开始发现宝宝脸色发黄的并不是我,而是宝宝的奶奶,因为我是跟着我怀孕的日子看书的,偏偏又早产了,所以说我对孩子基本上还是处于一无所知。不知道怕,甚至不知道担心。虽说是剖腹产,但仗着老公是个医生,本人又非常讨厌医院,我们在医院住了三天就出院了。出院的第二天儿子要回医院做个什么普查,我不太清楚,听说是挖脚心,儿子受了一回罪。回来我就听婆婆叨叨着抱怨老公不让他带宝宝看医生,之后也会不时地提起,老公都不耐烦了,态度坚决说没事,还找来专业书本做证明,孩子十二天的时候,老公的朋友一家都来了,他们夫妻两个都是医生,也说起他们的儿子,什么黄疸是母乳性的,不用管它,自然会好的,我就更踏实了。在这之后,婆婆叨叨的也少了。
直到孩子满月,我们去给孩子打防疫,医生一看说:哟,这孩子不黄嘛!不给我们打,把我们给赶回来了,我还没当回事,回来我就给老公说了这个事,老公发短息说有点担心,怎么满月了孩子的黄还没有退呢?他这么一说我才知道慌。老公又说等他下周回来的时候要带儿子去看看,我就真急了,说要自己带宝宝去看,老公忙联系熟人,第二天我们就去了,到了我医院就被医生责备说怎么才来。我们一听就呆了,婆婆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接着就是抽血,那么小的儿子抽了两针才够量,真是心疼死人了。接着就是照蓝光,因为儿子平时是跟着我睡的,又大了,在保温箱里很不适应,开始的十二小时,一向老实的儿子倒没怎么揪着我们的心,夜里要出来休息两个小时,再进去的时候儿子就不让了,那么小的儿子就能认得妈妈的声音了,没有办法的我,只有把两只手伸进保温箱托着儿子晃晃他,让他好受一点。一向视喝水为畏途的儿子那么大力地喝水。我们看着也只能心疼。当时好在效果很明显,我们在心疼之余倒也有几分高兴。认为儿子的苦吃到头了。
谁知道第二天一测又有反弹,我们的心又揪了起来,反复考虑还是忍痛再次把儿子送进保温箱,这一次儿子头上的转针也不再舒服了,儿子闹得更厉害了。当时的场景实在不想再回忆,都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拔转针的时候,小护士可能太嫩了,血又流了好多,连铺的小被子上都是。为了把胶布揭下来,儿子前面的头发又被剪了一大块。到晚上我们没有办出院手续就把儿子带回了家。
回来后又发现个问题,儿子带眼罩时是用的白胶带,回来后完全揭不下来,到游泳馆泡也不行,最后只好用眉剪慢慢剪下来,至此,儿子的发型完全被破坏掉了。
从此,好脾气的儿子就变成了坏脾气的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