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我没在场，我在卫生间洗脸，能隐约听见一些，还有奶奶后来告诉我的。

  晚上，扬扬给地上扔了很多纸张，奶奶告诉捡起来放好，扬扬不愿意。

  奶奶说“不捡就是不要，就是当垃圾了，那我明天就扔掉了。”

  扬扬说不，但是还是不捡。奶奶继续说“不什么不，不要了，当垃圾了，就该扔了。”

 “就不”，扬扬说的同时过去在奶奶脸上抓了一把。奶奶拉住，在屁股上给了一巴掌，大声说“捡起来放好”。

  和奶奶对峙了一分钟，看到奶奶很严肃，扬扬乖乖的蹲下捡纸。

  默了半分钟，扬扬有了和奶奶以下的对话。

 “我有没有你们大人大？”

 “没有。”

 “那我还没长大，为什么要我捡纸？”

 “你是没长大，但是你已经四岁了，捡纸是你长这么大能干的活。”

  又半分钟的沉默。

 “臭奶奶”，扬扬边捡纸边说。

 “那你就是我的‘臭孙子’。

 “我才不是呢，我不臭。”

  捡完纸之后，扬扬走进卧室，看见我，有些委屈，“妈妈，奶奶那样。”

 “哪样？我怎么听见你不对，你扔的纸，应该捡起来放好啊。”

  看到我不偏向他，扬扬哭了。

  我抱起来，“到底是哭还是笑呢？怎么像笑啊？”我和扬扬开玩笑。

  然后，扬扬是笑了，接着又哭、又笑。

  到卫生间去刷牙，扬扬让我闭上门出去。

  奶奶送过来一杯水，说扬扬好长时间了没喝水，然后给我说刚才的事情。发现扬扬刷完牙出来后站墙边不露脸听着，看见我们发现了他之后是一溜烟的跑出去。

  后来，我拉过扬扬，告诉说“扬扬不对，首先不能打人，更不能打奶奶，奶奶每天接送扬扬上幼儿园，扬扬应该感谢奶奶。另外，乱扔东西不对，自己的东西要收拾好，明白了没？”

  扬扬点了点头，似乎又想哭，这孩子真是，说不得，一说就要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