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还在待产室里,突然想到自己还没有吃晚饭,自己想到应该吃点东西,不然后面很难坚持。想着还有一段时间才做手术,自己就出去吃东西了。吃什么已记不得了,刚吃完东西,心里还想着手术什么时候开始,电话响了,老婆已经进手术室了,等着我签手术同意书呢。我大步向手术室飞奔,还是没能见到老婆,就一脸茫然的签字了。医生说,就在外面等着吧。
一家人坐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我也像电视里的父亲一样,不敢坐下来。看着手术室外面的电子钟,数着时间,看着数字跳动,真的感觉时间过得好慢。妈就一直问我时间,进去多长时间了,我就计算着,每次我报完时间后,还要说一句怎么这么慢!
突然想到,孩子的名字还没确定,原来一直在想着,也确定了几个,只是没有最后定下来。老婆进去一个多小时了,预感快出来了。给弟弟打了电话,就定了一个女孩、一个男孩的名字。
漫长的等待后,仿佛听到了婴儿的哭声,手术室不怎么隔音。一会手术室的门开了,一个面相慈善的男医生出来了,直接就说,孩子的爸爸过来,签字。是个男孩,3公斤多。我哦的一声,就签字了,签的什么字,当时也没听清,现在更想不起来了。然后,妈妈就跟过来了,问医生这么说,我说,生了,男孩。妈妈就说,这下好了,就给爸爸打了“长途”,告诉爸爸,生了个孙子。接着就是妈妈、岳母互相道喜。签完字,手术室的门又迅速关上了,又过了一段时间。门开了,手术车撞击门的声音,“叫醒”了我们,我迅速冲到门跟前,看了一眼微缩闭着眼的儿子,就和医生一起推着手术车乘电梯,进病房。妈抱着儿子,我推车的时候,颤抖的对老婆说,你受苦了。不知道老婆听到了吗,声音很微弱。老婆微微睁开眼,看着我,问我看到儿子了吗,好丑。微微笑了一下,就闭着眼睛了。
推着手术车乘电梯下到病房所在的楼层,医生就说,孩子的父亲带着小孩来婴儿房。妈抱着儿子,我就跟着,来到了婴儿房门前,接着医生就很迅速的把包着儿子的包被打开,开始我很担心,害怕看到儿子万一身体或者手脚有什么缺陷。医生就一边摸着儿子的手脚,一边说手脚完好,皮肤还不错。小家伙还调皮,还在吃手指头。这时,我的急剧恐惧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医生说,儿子要在婴儿房观察,没有问题,明天下午就会送到病房的。
匆匆忙忙的带着忐忑的心会到病房,看着老婆有气无力的样子,又心疼又心酸。看着老婆吸着氧气,大口喘气,身上背着镇痛包,眼睛迷迷糊糊,又着急又无助。临近凌晨十
二点了,让妈妈岳母回家去了,我自己留在医院照顾老婆。尽管觉得是自己的责任,可是还是觉得自己很伟大,至少说有我来照顾的时候,特坚定,特干脆。
深夜,医院也是静悄悄的,只是病房里的灯关了,走廊上的灯亮着。老婆的病床靠在门口,我就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了门口。九月份的夜晚还是有些凉意。医生告诉要观察老婆的监视器上呼吸和心跳。自己就不时的盯着监视器里每一个跳动的数字,自己判断的生命正常的数字指标,还要用棉签蘸水涂在老婆的嘴唇上。
慢慢的老婆的喘气声接近均匀,还打着呼,监视器上数字很少变化了,自己放心了,暂时舒了一口气。我提心吊胆的坚持到了天亮,老婆不能进食、进水,只能靠输液补充营养,用棉签把水涂在嘴唇上,看着干裂的嘴唇,因麻醉失效伤口疼痛而难过的表情,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她。
第二天一大早,妈妈和岳母就来医院了,我还是不舍的回家休息了,尽管很担心,一夜没睡还是很快就睡着了。回到医院,儿子已经送到病房老婆的身边了。看着小家伙闭着眼,饿了就嗷嗷大哭,把奶瓶放在嘴边,儿子立刻停止哭声,抽泣着,动作很“生疏”的吸着奶嘴,样子让人看着心疼,还有点可爱。儿子出生的第三天,自己就偷偷地到医院给小家伙拍了玉照,记录儿子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一幅照片,纪念就是为了纪念。
由于老婆有点胖,肚子上脂肪有点多,剖腹产后伤口的恢复不是很好,每天不光要打消炎针还要用红外线灯烤伤口,促进伤口愈合。还好老婆的奶水很足,儿子吃的很高兴。
住了九天院,伤口愈合的不是很好,因为在医院老婆和儿子休息不好,我还是在出院单上签了字,也在儿子的出生证明上写下了儿子很帅气的名字---周博文。
回到家,老婆还是每天要去医院换药,中间有几次是在家,我帮着换的,开始其实自己看见伤口还是有点害怕,自己还是克服心理,慢慢就好了,大概一个多月伤口才基本好的。
接下来,面对的就是奶粉、尿布,当然不是我,是老婆和岳父母他们。每次回家看着儿子乖乖的样子,自己会高兴;看着他因饿了、困了、拉屎了、尿湿了大哭的时候,我也会看着心疼和难过。
有时候很害怕,害怕失去。每周带着对儿子的一点愧疚回到家,有时手足无措,有时恨不得一整天“黏”在儿子身上,才能缓解自己内心的不安和恐慌。还好儿子很“争气”,也很给面子,应该说是坚强,一直都很乖,我上班也很少操心,当了很长时间的甩手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