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假期我回家乡了。妈妈说,所谓籍贯啊,是指爷爷的出生地,那这样看来我还是个“外籍人士”呢,省外嘛!
奶奶一到家就忙开了,忙什么呢?忙着和爷爷“吵架”啦,忙着去庙里还愿啦,忙着和邻居拉家常啦,忙着宴请亲朋好友啦……总之,她是没时间负责我的吃喝拉撒了,那些活儿都落到妈妈的肩膀上。你问我爸爸干啥去了?唉,回到了爷爷家,爸爸就复原成一个实实在在的儿子,他要陪着他爸他妈呢。
清早起床,妈妈抱着我沐浴着初夏的阳光;中午,妈妈守着我睡个长长的午觉;傍晚,妈妈又带我去看母鸡下蛋……以前,我的一天,也是妈妈的一天;现在,我的一天,是妈妈的一年,因为我学会调皮了呀。
爷爷家没有玩具,叫我自个儿玩一会儿,真是是难上加难。我也想不到会那么依恋妈妈,她只能抱着我,连上个厕所都只能用痰盂解决。
这天,奶奶和爸爸要外出一整天,爷爷放下话来,要妈妈给他准备午饭。妈妈头都大了,爷爷家烧柴的,可怜我妈从来没试过这样做饭。她趁着我睡着的时候,迅速地把菜洗了,把米淘了。每隔10分钟就跑到房间看我睡得老不老实,当她第二次跑到房间的时候,发现我醒了,已经咔咔地大哭了一气。她把我抱到小凳子里。随手递给我一个搪瓷口杯。啊,你就这样敷衍我啊,妈妈,这是不对的。我抡起搪瓷口杯砸一下,哭一声,砸一下,又哭一声。甚至把它哐当当扔到地上。妈妈帮我捡起,我又扔地上。
柴火被雨淋湿了,塞进灶里燃不起来,咕噜咕噜地吐出一阵阵烟。妈妈一边烧火,一边挥动着锅铲炒菜,忙得一塌糊涂。我可理会不了那么多,终于嚎啕大哭起来。
邻居家的老太太正摘着豆角,没放下手就跑过来看。妈妈好强地谢绝她的帮忙,继续奋斗。我看到妈妈那人真的样子,终于感动了,停止哭泣,乖乖地玩起一个徐福记的饼干袋来。
妈妈大功告成了,可我和她都成了花脸猫。妈妈,你要好好向奶奶学习一下啦!
转天,爸爸妈妈带我到姨奶奶家里走亲戚。爸爸玩性大起,拿着根鱼竿就奔池塘去了,把我又丢给了妈妈。她哄我睡觉,我一口就咬住了她的胳膊,使劲地吮吸起来。妈妈好脾气地、一点儿挣扎都没有,任由我大口大口地吮吸。呵呵,咸咸的味道把我送进了梦乡,但是妈妈的胳膊就淤青了一大片。
而且,这也成了我日后“要挟”的条件。奶奶心疼妈妈:“疼不疼?”妈妈笑笑:“不疼。别人咬疼,她咬就不疼!”
假期结束,妈妈又恢复了正常的上班下班。不过经此一役,我和妈妈的感情迅速升温,又是应验了妈妈的那句名言:“关键时候啊,还还是要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