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刚开始流行玩手柄游戏机俄罗斯方块时,
我每天玩得天昏地暗,
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方块往下掉。
现在,我每天一闭上眼睛,
满脑子都是奶瓶上的刻度和纸尿裤上的卡通图案。
预产期是2009年7月24日,
我原先想在7月22日通过剖腹产的方式,
将肚子里的小人儿安排在阴历六月出生(民间说有福之人六月生),
并将其星座安排成狮子座(那时候曾轶可的《狮子座》还没引起争议),
我托好友找开刀的医生,找单间病房……
然后就开始等待7月22日的到来。
结果,7月12日(星期日)上午10点,
在阵阵隐隐的宫缩疼痛中,
我不得不来到医院挂急诊,
一检查,医生说,你啊,今天之内就会生咯!
按程序,我先要住进待产病房,
一检查,医生说,你啊还待什么产,现在就进产房!
好友急了:“医生,她想剖腹产,先不要进产房吧。”
医生也急了:“头都快下来了,条件这么合适,剖什么腹啊?!”
就这样,下午两点左右,我连手机都来不及拿上,
就进了那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产房……
(其间的细节不便详细述)
下午4:50医生说可以上产床了。
我清醒地让陪产的男人就陪到这里为止。
直到这一刻我才真正意识到,
今天,我真的只能靠自己把这个娃生下来咯。
那一刻,我最担心的不是疼痛,
是我平时预习的学习的复习的全部是剖腹产的功课,
一点顺产的知识都没有储备啊,
我担心会把这次试考砸。
因为没有吃什么东西,抓了一把巧克力进去。
实习的男医生态度温和服务周到,
当我请他拿一块巧克力给我吃时,
他一边挑选一边亲切地问:“你要什么口味的?”
两位接生医生一边教我怎么使劲,
一边轻松地聊着她们上周末到郊区买鲜货的事情,
我听着也觉得蛮有兴趣。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我还不停地说话,
我问男医生:“你们会不会把我的孩子弄错?”
他被逗乐了:“你现在就开始担心这个啊,
等你生下来再说咯。
再说,现在就你一个产妇,怎么可能弄错嘛。”
……
下午6点,我那不服从我安排的娃来到世间,
只见医生端出个粉红粉红的小肉团,
我盯着看了好几秒钟,突然问:“怎么不哭啊?”
医生笑了:“慌什么嘛,还要处理一下羊水!”
这时我才想起问是男是女,医生说是个姑娘,六斤。
我长舒一口气:谢天谢地!终于如愿!
这时,一阵婴儿的哭声响起,
(后来男人告诉我,听到这哭声,他激动得不得了)
我适时地问:她是健康的吧?
医生很谨慎:“从外部来看,一切正常!”
接下来,
我本着勤学好问的原则跟医生提出了要看一看胎盘的要求,
我说我从来都没见过胎盘叻。
医生也相当支持配合“好学生”——
看了之后我才知道,
原来胎盘不是一个粉红色的圆盘盘啊。
就这样,
公元2009年7月12日下午6点,
我的单眼皮大眼睛姑娘,
在实习男医生的帮助下来到这个世界。
阴历是闰五月二十,星座是巨蟹。
一样也没有按照我的安排,
我想,
这说明她是一个有主见的孩子。
另外,由于是顺产,
手术费用也由几千跌至几百,
我想,
这说明她还是一个勤俭的好娃娃。
由于是6点生,又是6斤,还是顺产,
所以都开玩笑说这孩子是三顺,
但同时,我的病床号又是36,
一切都太顺了,同事们已经叫她顺妞,
我们最终把她的小名定为“溜溜”,
顺溜的溜,希望她一生平安顺利,快乐幸福。
这是溜溜两岁的模样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