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宝的成长还在精彩继续。
也许别的小孩也一样,都有强烈的表现欲。米宝喜欢把学到的“十八般武艺”随时拿出来炫炫。而我们常常想不起她在哪里学到的这般那般。刚踏入1岁3个月的时候,米宝偶有一天把一件红色的马甲往头上一搭,满屋子乱撞,伴随着她咯咯地笑声。我们好担心,左护右护,眼睛遮住了,岂不是很容易撞墙?
米宝更得意了,撒着腿小跑起来。我跟着她跑,像个保镖。后来保镖也累了,就坐下来,只看着她。
小姑娘跑去外公处,外公低头看报纸没理睬她,又噔噔地跑到奶奶跟前,奶奶说:“米宝像个新娘子一样啊!”接着跑到爸爸那里。爸爸一把居然抓她不住,小女孩稍作流连又跑开了。
后来我们都看腻了她这个表演,可人家还不肯歇菜,继续顶着那件马甲四周围穿梭。
“新嫁娘”听到音乐突然变得很专注。她随着节奏一挫一挫地撅起小屁股。我们惊讶于她对音乐的反应,想着难不成从此要省钱买架钢琴给她学,展开一个美丽的音乐人生。后来发现大多数小朋友都一样,人家也一样,在娘胎里就听莫扎特听肖邦。俺家米宝顶多算没输在起跑线,但也没赢,我怀她的时候没什么耐心,反反复复就几首歌听。那几首歌,也还不是每首都听进耳朵里。
然而,我们现在发现胎教是有用的。怀米宝时,我常常声情并茂地跟唱张悬的《宝贝》,米宝生出来后,对这首歌非常有感觉。她玩得忘乎所以的时候,我在一边唱,她立刻就望过来,一直盯着我的脸。
我说,米宝跳个舞啊!她立刻会意,在原地绕起圈来。这和她堂姐一样,可见家族遗传的力量也是很强的。
虽然芳龄1岁3个月,但米宝已经玩坏了很多玩具。她对一切有按键的东西都有兴趣。好几个音乐盒子按坏了,给她买的塑料琴,哆来咪了几天,也静谧下来。我和她爸爸的手机更是被“蹂躏”,被打被摔不在话下。
手机被屏蔽了,米宝瞄准了无人看管的电视遥控器。她奋力地伸长胳膊去拿。终于拿到了,于是有样学样地对着电视机乱按。让人忍俊不禁,电视机连电源都没接,宝贝,你到底要干什么?哈哈。
我午睡时有时候会忘记关房间门,米宝一溜小跑进来,喜得直吸气,二话不说直接往床上爬。我假装睡着,不理她。米宝观察一下,发现没人阻止,越发得意起来。从床沿直奔另一侧的梳妆台,就要去抓那上面的瓶罐。无奈,我只好鱼跃而起,把她揪下来。
和米宝“交往”,必须眼疾手快。问她:“要不要尿尿?”米宝一边摇头一边往后倒退。“有没有啊!?”米宝掉过头要跑。我们立刻冲上去把她拽住,慢一点都会让她得逞。把把尿,果然就是一大泡。
其实米宝已经对尿尿有表示。她会说:“尿!尿!”或是一只手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相,另一只手指着肚子,还是那个音:“尿,尿!”有时候会把出一泡屎。在她想法里,尿和屎都一样的的。
好多爸爸妈妈都有在公共场所宝宝尿裤子的尴尬事,我们也一样。有一次带米宝到超市,把米宝放在货架前,她随便抓了个火腿肠还是鸡翅膀什么的玩着。我和她爸就专心致志地挑其他的。突然她爸爸说:“咦?!怎么有一滩水啊?……哎哟,尿尿了!”我们俩都呆了,四顾一望,根本找不到任何抹布或是扫把之类的。趁着周围没什么人,我们立刻抱起米宝夹着尾巴溜了。到了楼下,才仔细想这件事情,真觉得处理不当,是应该把“残局”收拾了才离开的。
米宝新添了个表妹,舅妈邀请我们常常过去玩。有一天我休息,带着米宝在花园玩,一时起意就想带她去看表妹。米宝走走玩玩,一时又要抱抱,走了半天还是在家附近。于是我打算拦辆的士。鉴于米宝以前坐地铁吓哭的经历,我有些忐忑,她坐陌生的车,看到陌生的司机,会不会也闹啊?我抱着她坐进的士里,把她搁大腿上。米宝很安静,四周望望,然后就紧盯着车窗不出声了。我看她情绪没有变化,才放下心来。这是米宝第一次搭的士,我以为。后来才从她爸爸那里知道,这其实是第二次了。高大威猛的爸爸居然也有撑不住的时候,走着出去玩,打了个起步价的出租车回家的。
话说到了表妹家。刚出生一个星期的小女孩还是浑身通红。我忍不住抢过来抱在怀中,回想起米宝小时候。米宝凑过来,看一下,要抓。我挡开她的手,生怕弄痛了小妹妹。“不能抓,抱抱就可以!”我把妹妹的襁褓送到她跟前。米宝腼腆一笑躲开了,很害怕的样子。
很快表妹满月了,我们去赴宴。我帮忙抱着表妹,这时候米宝却哭了,不肯跟着奶奶或者爸爸,死活要凑近来。她姨妈说:“看,妈妈抱表妹,米宝吃醋了!”
我第一次给米宝当司机是在高速公路上。她在后座睡着了,醒来时看到妈妈在驾驶座上,立刻抖擞起来,“咦~~~”后来但凡是我开车,米宝都很乖,不会乱动,这可是对妈妈的一大鼓励啊!
最近空气不怎么样,家附近在修路灰尘很大,米宝有时候成了“宅孩”。好在外公成了米宝的专职陪玩,所以并不觉得寂寞。米宝最喜欢玩那些五颜六色的拼图,常常一把一把握在手中。像这样大的小孩,看《天线宝宝》,片头看完就没耐心了,跑开一边去玩其他。然而这个拼图,她可以玩20多分钟。外公看到米宝每一秒钟安静坐着,一度怀疑她是不是有多动症。可看到她能长时间的玩拼图,就打消了顾虑。还是有精力集中的时候的。
米宝和外公friend起来,虽然在我看来,她有点儿“欺负”外公。她和外公在一起时,总是不断地把鞋子脱掉,把袜子脱掉,外公给她穿回去,她又脱掉。然后光着脚丫子到处乱跑。
米宝新学会了“翻跟斗”,就要表演给外公看。来到外公跟前就要把头抵到地板上,作势要翻,立刻被制止了。奶奶说,在楼下幼儿园的小朋友是要学翻跟斗的,还要比赛谁翻得好。大概米宝就不小心看见过,于是学会了。
外公一个人带小孩,常常看不过来。“气急败坏”之余向我们抱怨:“这简直就是一头牛仔嘛!”我们偷笑,米宝分明是“小老虎”,什么时候被“指虎为牛”啦?
小孩子都有点儿“哗众取宠”的意思。米宝常常做一些怪动作,明明会走路了,却四体着地到处爬,有时候倒退着爬,真是玩出花样了。她一边爬一边扭头看我们的表情。通常一喝止她,她反而会更得意。对她“漠不关心”,她就会自己没趣地收场。
没有一秒钟闲着。米宝在家里东奔西跑,运动量真的不小。胃口也不错,只是我们越来越猜不透她想吃什么。不喜欢吃水果,任何水果给她都摆手拒绝。我们只好榨了果汁,递个吸管过去。这就合了她心意,哧溜哧溜一下就见底了。但是水果里含有的丰富的纤维就浪费了。只能给她吃喜欢的红薯,这样才不会便秘。
有不喜欢的东西,她也不拒绝,像模像样的含到嘴里,转身就吐掉。所以给她喂饭真是抓狂,我常常禁不住大呼小叫,“怒其不争”啊!
总觉得米宝的头发不爱长,虽然长辈都说我小时候也这样。后来有一天被人点破:“看,这个小孩子缺钙缺得头发都掉光了。”我听了这话,第一感觉觉得说这话的女人真恶毒,怎么这样说话?后来还是乖乖去买了葡萄糖酸锌钙口服液。每天吃5毫升,坚持了半个月,果真有点效果,后脑勺那“月牙”头发长出来了些。5毫升/天够不够?求解中……
我给米宝三颗葡萄干,她左右开弓拿了两颗,立刻送了一颗进嘴巴。然后又抓起第三颗,塞进奶奶的嘴。剩下的那颗攥在手里,放着,放着,慢慢吃。我常常跟老人们说,如果米宝递给你吃的,你一定要真吃,否则她会以为“孝顺”只是个过场。但是大家都不太配合,所以米宝总是象征性的把吃的递过去,马上收回来塞进自己嘴。
估计有某此在地上捡到过一粒葡萄干,从此米宝居然喜欢在地上捡东西吃。一天她把桌上一整袋的重庆特产“酿辣椒”拉下来,撒了一地。我赶紧找来扫把收拾。谁知她趁乱偷偷藏起了一粒。过了一会儿我看见她从沙发跳下来,急匆匆地去找奶奶。我叫停她,她飞扑过来,嘴巴里包满了食物。
“吞不下去就吐出来吧。”我以为是刚才给她吃的板栗嚼不碎。
米宝立刻吐了我一手,居然就那爆辣的酿辣椒。我和米宝爸大惊,看到她眼睛都辣红了。幸好家里有酸奶,给她喂了一瓶才缓过来。
有时候米宝像个小管家。吃饭前,她会安排大家各坐各位,拍拍凳子,意思就是要你在这坐下。我要出门,她立刻冲到鞋柜前,提起我的鞋子,要我穿这双。结果一连好几天我都穿同一双鞋子。她摸透了各种家务的规律。奶奶洗了澡,她就带路去到阳台,因为接下来奶奶要在那里洗衣服。喝光了奶,她要把奶瓶送回桌面。有一点值得赞赏的是,当一岁四个月到来时,米宝终于知道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能吃了,她捡起来扔到垃圾桶里。
我们也悄悄地培养她做事,有什么果皮纸屑的,嘱咐她扔进垃圾桶。还真能帮着做些事了呢,在广场玩的时候,也会叫她往垃圾桶扔。她到处寻找视野里能找到的垃圾桶,有时候找不到也会往花丛里扔。我教她捡起来,牵她的手去找垃圾桶。如此几回,她就熟了。
我们常常惊讶于米宝的表现,私底下总冠之以“神奇的小孩”。当姑妈问我把米宝“拉扯大”累吧?我发自内心地说:“她带给我们的快乐,远远大于辛苦的感受。”
的确是的。
深夜,我和米宝爸爸偎依着看《当幸福来敲门》,泪眼涟涟。我们自问如果生活也到如此窘境,该怎么办?能不能冲锋在前挨家挨户去推销库存货,然后赶回投资公司参加淘汰率超高的培训考试,每天赶在救济院下班之前排到队可以免费住一晚,“凿墙偷光”读书……幸亏他是一个单亲爸爸,幸亏他有一个儿子。否则,我想,他可能活不下去,因为没有勇气。
超级推荐这部片子。对我们这些生活安逸的人更是一种锤炼。
我们更觉得米宝的可贵,她不仅改变了这个家庭的格局,也给予我们各种生动和希望。
谢谢你,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