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春节。
尽管又老了一岁,还是喜欢春节的氛围。记得大五那年,因为实习,无法回家过年,年前去超市买东西,看到很多人,都是一大家子结伴同行置办年货,购物车里都堆的满满,当时就羡慕无比,心里一直憧憬着:以后在上海安身立命了,父母可以一起在上海过年,我们也可以神气地在超市买东西,那是多么幸福啊。
几年之后,梦想成真,虽然人生不尽完美,也会有小矛盾、小摩擦,但是正如别人所说:人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父母健在、知己两三、盗不走的爱人。其他都是假象,别太计较。
虽然,和先生同为北方人,但是习惯也不尽相同。他家是中午大摆筵席,我家则是晚上吃饺子才叫过年。两者折中,上午就把公婆从小姑子家叫来,一起吃了中饭,我爸爸永远做他的炊事员,中午的一桌好菜,晚上的水饺,几乎都被爸爸包了。晚上照例是春晚、鞭炮。没了赵本山的春晚,我和先生失去了一半兴致。
大年初一,去了城隍庙和月亮船(就是世博时的沙特馆);大年初二,公婆回小姑子家,我们在家懒惰一天;大年初三,带着父母和女儿去了周庄;大年初四,和先生同事吃饭,再一起去迎财神;大年初五,先生有聚会;大年初六,去小姑子家一家老少团聚。今天,开始上班。又开始了新的工作。
春节人多,到处都是熙熙攘攘;春节短信多,短信多的来不及删也来不及发。收到一位大学同学的原创短信,很真实,问我妙笔生花又写了多少东西;接到高中同学的一个电话,虽然不常联系,但电话里聊聊,还是很亲切;自己也给儿时的好朋友郡打了电话,她马上四月分娩了,希望她和孩子都健康平安。
春节最大的收获是珍妮。有红包,有吃的,有玩的。可惜,她视金钱如粪土,接过红包,也是乱扔。原本想带她去野生动物园,谁知天老是下雨,无法出行,只好作罢。过了一个春节,珍妮也长大了很多。突然之间,我们发现她的很多才能:
画画很好。不知遗传谁。毛毛虫的小触须、喜羊羊的犄角、苹果的蒂都能通过画画展示出来。最会画小熊猫,画好了,还给小熊猫手里加一个苹果,真是惟妙惟肖。
很会描述。她会说:姥爷买的喜羊羊炮真好,一点着,就一圈一圈的转,还发出红的、绿的光。
会学话了。躺在床上,会自言自语说:那天,家里的桌上有开心果,妈妈说:你给姥姥吃点。姥姥说:不吃、不吃、不吃。然后,妈妈说:吃吧、吃吧,吃点开心果,你就开心啦。
会有很多词汇。会说:那天,奶奶他们几个人就住在书房里。瞧瞧,还“他们几个人”。叫她认字,遇到“问”,我说“问题”的“问”,人家说是“问候”的“问”;遇到“路”,我说“马路”的“路”,人家说是“长颈鹿”的“鹿”;遇到“到”,我说“到家”的“到”,人家说是“倒车”的“倒”。真是服了她。有时候,会让我们吃东西,我们不吃,珍妮还要劝我们,说:吃吧,吃吧,没事的,吃一点吧。
越来越皮。把家里的小黑板的边拆下来,对着姥姥头上就是一记,打完了,还对姥姥说:姥姥,你试试疼不疼?
会玩过家家了。自己搂着熊猫被,和上面的小熊猫、大熊猫又说又唱,还会假装做饭给他们吃。
心眼很多。前晚,珍妮在我房间看电视,我和爸爸妈妈在另一个房间说话,声音有点大,突然看到门口一个人影,珍妮站在门口许久,没有走开,也没有进来,莫非她在偷听?珍妮从海南回来,一直不要去幼儿园。她说:姥姥,我们不去幼儿园,家里有书,你在家里教我。姥姥说:我不会英语啊?珍妮回答:姥姥会的,姥姥会说英语。这时,姥爷在边上笑出声了。珍妮问姥姥:姥姥,姥爷坏不坏?姥姥没说话,珍妮自己回答了:姥爷坏,姥爷他嘲笑你!瞧瞧,还懂得“嘲笑”。
新年应该是快乐的,可惜,我出言不逊,冒犯了自己的老妈,老妈把我一顿猛批。中午,和几个同事一起吃饭,特意聊起母女、婆媳关系,才发现原来天底下的妈妈都是作的,都是唠叨的;天底下的婆婆都是自私的、都是虚伪的。呵呵,好在,对婆婆我还没这么极端的想法,老妈虽然作点,但至少现在作的频率已经减少,间隔也在拉长。生活中总归是有酸甜苦辣,原来有这种小插曲的也不是只我一人呐,周围的人居然都与我同病相怜,如此一想,倒也不再郁闷。呵呵,如果,人生本来就是不完美的,我倒宁愿我家的不完美就是妈妈的火爆脾气,只要大家都健康平安,偶尔爆炒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