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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5.6 星期五
别看大人们总夸我的皮肤细腻光洁,其实还是有瑕疵的,爷爷说都是受了奶奶的遗传,肤质有点儿过敏性,爸爸也是一样,喝一瓶啤酒全身都会发红。
上周在妈妈家度完周末回来,身上总觉得有点儿发痒,虽然奶奶给我洗得干干净净,可在半夜感到热了,就迷迷糊糊在身上抠抓。奶奶仔细观察,卧室里并没有蚊子,皮肤上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有一些被我挠过的痕迹,便给我擦了点桧木油。
去年夏天的日志中,曾经专门说过这种油,它是从台湾阿里山的桧木中提取的,对蚊叮虫咬、花草过敏等常见的皮肤搔痒有奇特的功效,可这次擦了之后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
奶奶又开始想辙了。她告诉爷爷,这两天将白醋用清水稀释,把毛巾放在里面浸湿拧干后,敷在我发痒的地方,试验了几次,看来已经初见成效,爷爷的心也就放下了。
前天中午,爷爷坐在厨房吃饭,发现灶上还有东西煮得咕噜咕噜直响,热腾腾的蒸汽中,带着一股似曾相识的气味。问了奶奶才知道,里面煮的是艾叶,准备给我洗澡用的呢。
爷爷知道这种野草有驱虫的功能,每逢端午前后,人们都喜欢将它挂在门前,防止蚊虫入内。他也听老人说过,用艾叶煮水给小孩子洗澡,热天可以不长痱子不生疮。要按度娘的说法,那就更加玄乎,除了抗真菌、抗过敏外,还有平喘、利胆、止血和抑制血小板聚集等作用。
不过,要想让我接受艾叶水,坐在里面泡澡,奶奶真还没有什么把握,因为我受爷爷洁癖的影响较深,每天上学到了幼儿园门口,都不愿将干净鞋子踩在地上,如果把我放进这种酱油色的水里,看上去脏兮兮的,很可能会遭到我的拒绝。于是乎,奶奶耍起了小聪明。
晚上该洗澡了,奶奶没有打开浴室的顶灯,仅有盥洗间的灯光照进浴室,显得有点昏暗。看到桶中与以往不同的水色,我好奇地问:“今天洗澡的水怎么是紫色呀?”奶奶很熟悉我对颜色的喜好,就借坡下驴说:“因为布茨知道那是朵拉最喜欢的颜色呀!”在一阵欢笑中,泡澡顺利完成。而且昨天早晚两次,用的也是这种艾叶水。晚上睡觉,再也没有在身上抠挠了。
今天早上洗澡,我发现桶里的水是透明的,便发出疑问:“怎么今天的水便成了‘白’色?是不是因为开了灯?如果关了灯,那会不会又变成紫色?”奶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望着我呵呵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