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一个星期,今天好了. 爸爸妈妈带我去看医生,一点药都没给开,她说这个病毒性的感冒,吃不吃药一个星期左右都会好的;让她开点治咳嗽的药,她也说我太小,咳嗽药的副作用太多太大. 我们只好两手空空而归. 不知是这个州比以前的州在药品管理上更严格呢,还是这个医生太死板了. 对美国的医院和医生可都是爱憎有别啊,我们喜欢它的干净,卫生,热情的服务和对药品严格的管制, 可总是觉得有点死板, 象个机器. 这不,爸爸都告诉护士说我体温不高(摸了个额头就知道了),可她还非要测一下体温,让本不舒服的我更加的不爽,哭得更厉害了; 这还不说,她还要脱光我的衣服称体重,也不看看情况,这么热的天,穿不穿衣服真的那么重要吗,再说体重这个东西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一个就诊的指标,即使测得很准确, 这次估计也用不上,下星期一就要例行的体检了,那时再测也不迟啊. 真笨啊! 脱衣服称体重一事硬是让爸爸给顶回去了.
对美国的医生和医院不能太迷信,太相信他们. 在Virginia的时候他们给我接种了Hep B疫苗,爸爸去问他们我是否已经产生了抗体,是否要做个检查,问得医生云里雾罩的,支支吾吾的半天也解释的不正确, 还一个劲的问爸爸为什么要做个检查. 爸爸在这方面可是半个专家,他告诉医生,接种疫苗并不等于一定产生抗体(爸爸就接种过两次疫苗,头一次一共打了三次针还是没产生抗体,等于没打疫苗.), 产生抗体的概率因人而异,也因疫苗的种类而异, 他自己接种的疫苗就分别是活体脱毒疫苗和转基因蛋白质疫苗, 爸爸问医生我接种的是什么类型的疫苗,他竟然不知道! 仍然一个劲的问为什么非要做个化验,爸爸告诉他打完第三针疫苗后,隔一定的时间会出现一个抗体的高峰,大约半年后趋于平稳但仍在下降,一定的时间后,有些人的浓度下降到连仪器都检查不出来(当其浓度小于10/单位时,按照目前的最先进仪器)(但仍有抵抗病原入侵的终生免疫力),我们就是要确信我属于那95%的人群: 接种疫苗后会产生抗体. 医生不懂装懂,开了个方子,说我们去验血, 可隔了两个星期结果出来了,标题竟然是孕妇,几项指标包括肝功正常,体内无Hep B病原. 爸爸去和他们理论甚至准备上法庭,可最终出于种种原因还是作罢了. 最终的结果是答应给我再做一次化验,免费. 这次爸爸可和他们讲清楚了,我们要化验的是两对半. 折腾了很长时间,化验表明我已经产生了抗体,可害得我抽了两次血,一进医院就哭.
这次去看医生的时候,我仍然是一进医院就哭,妈妈说我已经知道来这个地方不是个好玩的去处,虽然窗明矶静,也不带一丝药味. 医生给我检查,我又哭又闹又踢又跳,医生就诊完毕准备离开时跟我们说了声"Bye bye", 还没等爸爸妈妈回应,我立马扭头对他说"Bye", 还挥挥手,弄得满屋子的人都笑了,敢情我不是在瞎哭闹,我的耳朵在听,脑子在想,眼睛在看,目的只有一个:让这个讨厌的医生赶快走开!
我是个话匣子,有说不完的话,还老爱接话茬子,每次都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大人们教我认图,指着香蕉对我说,"这是香蕉" 或者"Banana",我只会用中文跟着重复"香蕉,香蕉";咋天,我又把课本翻到了水果的那一页,爸爸指着苹果对我说"这是apple",我没有象以前顺着他的话说"apple, apple", 而是用小手指指着香蕉的图片对爸爸说"香蕉,香蕉,香蕉",接着站起身来,走到放香蕉的平板前,踮着脚看那个地方的香蕉还有没有并一直嚷嚷着"香蕉,香蕉".从那以后,每当提及香蕉这个词或者看到那页图,我总要到放香蕉的地方瞧瞧,每次不吃到香蕉决不罢休. 爸爸说以后要把香蕉放到一个我看不到的地方,免得老钩起我的食欲.
说起了我的食欲,再加几笔. 当看到想吃的东西时,我的表现用爸爸的话说"是那么的赤裸裸": 眼睛盯着,身子扭着,两手晃着,嘴巴张着,喉里哼着,脚和腿蹦着跳着, 最"出格"的是舌头还伸着,一遍一遍的沿着下唇游荡,就差一点口水就流出来了. 妈妈说爸爸用词不当,不能用"赤裸裸"来形容,准确的说应为纯真,自然,天性,不加掩藏,纯朴,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