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的黄龙溪(转文)
一、【初逢古镇】 出校几年,一直忙忙碌碌,事业没什么起色,压力却累积了不少,好山好水的地方想去的很多,但都因为俗事缠身而无暇顾及,偶尔想起来多少会有些失落和遗憾。想出去散心的想法一直存在,但因为诸多因素的牵制,心里不免有些踌躇。今秋十月,早已对钢筋混凝土的繁华都市产生了抵触,或者说是逃离的冲动更为确切些,便决定找一方净土,为自己祈来一份片刻的安宁。说是去旅行,可事实上从来没有刻意安排过行程,出去只是想给自己一次机会调整疲惫的心灵,在悠闲之中寻找一份远离喧嚣远离现有生活的宁静,哪怕是另一种喧嚣另一种生活,只要那喧嚣和生活都是陌生的,即使从一种寂寞走进另一种寂寞,只想释放心底超荷的压力,旅行终归成为了我逃开过于熟悉的生活的理由,也称为了我带着自己逃离的借口,而城郊黄龙溪的古典风情则是多年来梦寐中的首选。正好外地友人打电话相约要到什么地方玩玩,于是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我的计划。友人携妻风尘仆仆地赶到,只是比意料中的多了一个朋友,但并不影响计划中的行程。10月3日,由于老爸串亲戚去了,我和妈妈商量歇业一天,于是便一大早和朋友夫妇及朋友的朋友一起向目的地出发。十月的天气捉摸不定,但阳光依然有着几分明媚,着一袭休闲服饰,我让自己显得随意,期待着灵魂的绽放。从荷花池出发,一路上所幸没有堵车的事发生,我们正暗自庆幸。谁知到了金沙车站,却发现到黄龙溪的人已排着长长的队伍,我不由得傻眼了。走了几辆车也没有我们的份,最后我们决定先到华阳中转至黄龙溪。一路上大家谈笑风生,朋友夫妇较为健谈,朋友的朋友也风趣怡然,是以车内虽然拥挤但也感觉不出时间的长短,只我因怕妈妈累着,便在心底暗自祈求能早一点到达,心情特是复杂。到黄龙溪之前就有各种报刊说黄龙溪古朴大方,街道两边的古建筑如梦如幻,闲思暇想是触动文人灵感的好去处,这样的感觉在以前去洛带的时候便已有所领略。下车后,漫步跨上黄龙古镇的第一道门,极目四望,我才发现眼前是一幅真实的美景画面:阳光、古镇。似乎我已回到了明末清初之时。心在瞬间被深深的震憾。并不是第一次走近古镇,古镇在心底已经有了一种神秘的轮廓,但每次都是匆匆的来去,只有这次是带着一颗寻找悠闲的心去仔细品味那一楼一底的阁楼,那那窗棂镂刻的精美,还有那临江吊脚楼临水而居的“栏杆”式文化。或许也正因此,当古镇上特有的气息迎面而来时,心底竟滋生一种胆怯的痴迷。一低头便看见青石板铺就的路面,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在鼻间撩拨。二、【古镇古树】翻开记忆中能够搜寻到的黄龙溪的历史——历史上黄龙溪以其特殊的地理位置,成为兵家必争之地。传说秦灭巴蜀,蜀王在黄龙溪战败身亡。蜀汉时为诸葛亮的江防要地。清代以前在黄龙溪至彭山段曾发生过多次战争。据传,明未张献忠和明将杨展部曾大战于此,至今还留有许多传说。“一镇灵奇,明时宝刹元时树;两河隐约,中古神龙上古风”可见黄龙溪给人们留下的依恋。触摸历史,黄龙溪积淀的丰厚文化让人称赞,所以昔日的荒蛮之地成为今天的旅游胜地也就不足为奇了,理所应当的黄龙溪的古榕树作为黄龙溪最好的历史见证之一也实是一大奇观。去古镇之前对于千年六古树并没有太多的了解,只是觉得好些地方都是有的,直到亲眼目睹于风中挺拔生辉的湖上古榕树,我才对自己的浅薄而自惭。常言道,独木不成林。可是自然界唯有榕树能“独木成林”。而湖上的古榕树亦然郁郁葱葱,蔚然成林。从它树枝上向下生长的垂挂“气根”,多达千余条,落地入土后成为“支柱根”(后来查资料才知道的)。这样,柱根相连,柱枝相托,枝叶扩展,形成遮天蔽日、独木成林的奇观。而那裸露的根柱似根雕一样,有着一种艺术色彩与魅力,一种莫名的敬畏感后我再次垂下眼帘。忽然想到“适者生存”,为了生存多少人还在疲于奔命却不得法则,又有多少人还在怨天尤人,而榕树却把最恶劣的环境变成了生存的基本资源,因改变而不变,因为不变而撑开一片天,生命拥有了另一种写满精神的光环,所谓适者不是一味或者盲目的迎合适应,而是用一种生命创造出另一种生命来相互利用又融合,面对生存榕树是个适者,这点恐怕很多人都要自叹弗如并重新审视生活,这其中也包括正在逃避现实的我。能其它所不能立命于尘世,然后开始风雨旅途中一种不愿也不能逃避的使命,用坚韧演绎团结的精神,用顽强创造生命的神奇,几分潇洒几分威严,从繁衍到长成,一种生命的形态便被完成,我想面对如此血性生命,任凭是谁在其面前也得俯首缄默、愧叹沉思!即便想有一份寄托和信赖,也早已不必追根溯源。 三、【古镇说佛】说起佛,从古至今很多帝王将相、骚人墨客、达官百姓都与佛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顺治皇帝出家后就曾作诗遗悔:“我本东方一衲子,遗憾落在帝王家。悔恨当初一念差,黄袍脱换紫袈裟。”诗人白居易也不顾同僚讥笑,欲念佛了脱生死,并作偈曰:“日暮而途远,吾生已蹉跎。日夕清净心,但念阿弥陀!达人讥笑我,我且阿弥陀!”或许这就是我辈凡人的某种寄托或解脱的归依吧。在黄龙古镇正街西、中、东分别有古龙寺、潮音寺和镇江寺三座清代所建的寺庙,形成“一街三寺庙”独特景观,全国罕有,是佛教文化的集中展示点。其中古龙寺是黄龙溪镇修建最早的一座寺,位于古镇正街南首,坐西向东。山门与正街直对。寺内大殿供奉黄龙祖师,殿前一侧立千佛铁塔。古龙寺正门上为戏台,名为万年台,是黄龙溪九个戏台仅存的一个。台前300平方米的院坝,成为正街的尽端广场,过去为集会、交易、看戏的场所。院坝南北各有一棵据考有1700多年的古榕树,树冠遮蔽了整个院坝。北边古榕树干分岔处有中央有约二尺见方的小庙,供奉“黄葛大仙”,传说只要摸摸树身。即能祛病消灾。南边古榕树,盘根错节,严密包裹着一座小土地庙。这两棵古树,庙骑树、树裹庙,堪称天下一绝。寺以古寺庙、古戏台、古榕树“三古”有机结合,相得益彰,成为一大特色,而成为各寺之首。潮音寺则坐镇古街当中,古称乐善堂,是一座尼姑庵。临街五间,供奉观世音大士和弥勒佛。古时上元会、中元会、下元会都在此举行供天道场,祈祷风调雨顺。而镇江寺位于正街北首,与古龙寺遥遥相对,是千年码头王爷坎上的一座千年古刹,供奉镇江王爷杨泗以保平安,为旧时船帮祭祀集会的场所。寺前千年古榕寄生辣椒、成为奇观。镇江寺对面是锦江与鹿溪河的交汇口(两河口),锦江水清、鹿溪水褐,可见“黄龙渡清江,真龙内中藏”的景观,泛舟水上,吟诗品茗,空灵飘逸,如梦如歌。三座寺庙就这样一街相持,我有了给佛敬上三柱香的冲动,据说众生和佛一样有心光和心香,只是众生的心光被妄想和虚荣利诱给蒙蔽了,所以敬佛以显露香光,于是我来到请香处,大大小小堆积如山的香柱让我一时困惑,香的包装纸上写着发财、平安、顺利等等吉祥话,因香柱大小而从几十元到几百元价格不等,正犹豫间请香处的女人热情的推荐说:“买几把大香吧,香越大越多福越大功德也越大。”我错愕的看了看那女人然后迅速的抽回了想请香的手,因为她的话让我想起了一本佛书上看到的佛语,大致的内容是有些人认为香烧的越多烛点的越亮越显示虔诚,功德也越大并且越能得到佛的保佑,这种想法是错误的,是会错了佛意,其实只要心诚即使不点香烛也一样能得到功德,敬佛奉佛只要虔诚的念一句“南无阿弥陀佛”便可积功德,佛的思想和行为才是众生学佛之道,佛是救众生于苦难,怎能纵容贪财贪念呢?“菩提本无树,明净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匆匆退出寺庙,迎面看那一张张虽已老态却无沧桑的笑脸,品味那有一隅躬耕便是知足人生的形态,聆听金银外健康是福的纯音,再想想自己想想身边的人,功名利禄为道,荣华富贵为理的竞争,为求得人上人不惜做亚健康的先锋,感慨之中叹息不已,别说百年高寿,就是半百也是一种奢求,现在很多城市里三十岁的人没有六十岁的心脏已实在是佛祖悠闲眷顾了。忽然想起一首诗“彼岸菩提此岸身,缘合寥落悟前因。十年春鬓十年梦,一步樱花一步尘”,我忽然明白了些许……四、【古镇留影】有了希望,于是体味了失望,有了追求,所以明白了寂寞,有了童话,终于懂得了传说,而一次微笑后,梦让哭泣成为了存在的错。
返程的路上,踏着脚下青石板,想着又要回到那忙碌的生活里,一种失落悠然而生。路过一家像馆,朋友之妻怂恿我饰古装留影,我先是一愣,随即释然一笑,我何不在这古色古香的古镇,着一袭华服,梦回远古。
选一袭唐装,我红着脸看向亲友,看着妈妈满脸的笑意和朋友诧异们差异的眼神,我赶紧跟在摄影师身后逃离……
看着照片上不施脂粉的古装女子,我不禁有些迷离,难道这就是梦,是心中萦绕多年的梦?我的前世可有着一种纠缠的情愫,于千百年后以这样一种方式告诉我的存在么?手指再一次轻触那薄薄的纱装,放眼小镇,古典的浪漫容错着现代的浮华,冥幻中依稀记得自己只是个匆匆的过客,在完成一次孤寂的旅程,寻找着心爱的人为了比翼双飞的诺言而来到今生,化为千年的痴守。间或的无奈和纠缠又让人幸福着心酸、快乐着茫然。
十月的风吹过冰凉的额,手心的潮湿传递着一种模糊的情愫,忽然就明白了一直以来的困惑,幸福是什么?幸福原来就是在别人故事的幻影里找寻自己熟悉的气息,慢慢在痛苦的记忆中演绎童话的经典,然后随着童话的发展把情感延续,延续着一种纯粹的老去。
片刻的清醒,淬历红尘的喧嚣依然不能在沉静中坦然,岁月中幽然沉淀的情感,与爱无关,而我该如何抚平古镇掀起的波澜,又该如何续起牵念拉断的心弦?青石板的幽暗犹如红尘中流离的诺言,与爱无关,而我在那古色中留下蜷缩的影子,任凭刻石的梦靥幽然辗转愁肠,依然与爱无关,但却诱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