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年后如果有人问起我我记忆最深刻的是什么事情,我一定用视死如归的表情咬牙告诉他我曾经是一只粽子。上帝作证我没有说谎也没有疯,那是发生在贵州省人民医院产科病房的伟大历程:当时我被护士从中转站抱出来,周围那个阳光叫那个灿烂,奶奶陪着我,爸爸据说表现男人的伟大面去了——去楼上接我亲爱的妈妈,也不知道是谁说的女人生完孩子最想看到自己丈夫的脸,反正我只知道我妈妈现在正头晕眼花,麻药还没有过去。估计那个大胡子把脸贴到她的脸上她也不定明白那是猪皮还是人皮。正在同一时间世界上最美丽特别伟大漂亮以及不具备食用价值的大粽子粉墨登场,嘿嘿,就是鄙人~~~~~~~~~~o(∩_∩)o…。严格意义上说那个洗澡房抱出来的小屁孩都被包得像粽子,于是乎当时我给自己下了一个决心今后打死我也不当护士,特别是产房护士。你想呀,今后有人问你:哪毕业的?你回答:医学院。又问:你们怎么包小孩都包成这样?你总不能回答:你见过粽子包成圆形的吗?或者回答:包小孩和包粽子原理一样吧?你就不知道当时我那个惨呀:明明长在统一高度的两只手却偏要被分两层包扎,我粉嫩的小腿好不容易解放出来却失去了模拟走路的自由,最要命的是你不知道医院送的那个包单的质量之差啊,隔着两层贴身小衣服我都能感觉到工业文明以来批量生产的服装的硬伤——线头扎人~~~~~。
我隔壁床的小妹妹一直不停地哭闹,她爸爸居然说:这孩子怎么这么饿?老天,我要是她老爸我就会严肃且认真负责任地告诉她:你不是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