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宝贝,生日快乐。
一年前的这个时候,在北京妇产医院(新址)十层的一号产房,爸爸陪着妈妈在等待着你的到来。
此前的一整天都在等待。在清晨四点多的时候你就发出了要与我们见面的信息,爸爸妈妈在一阵紧张兴奋后,迅速洗漱、收拾好早已准备就绪的待产用品,六点多就来到了医院。在医院挂了急诊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后被告知“还早着呢”,妈妈忍受着剧烈的阵痛,在观察室的床上躺了又起,在走廊里、花园里到处溜达、等待。时间一分一秒缓慢地过去,阵痛的间隔也越来越小,终于在下午三点左右妈妈获准被送进待产室,而爸爸还只能在产房外等待。好象电影里的镜头,爸爸在徘徊中过了漫长的四个多小时。在妈妈由待产室转到产房的时候,爸爸终于在厚重的大门外听到传话器里传来进入产房陪产的声音——爸爸早就和妈妈说好了的要和妈妈一起迎接你的到来。
换上大褂的爸爸看着有点滑稽。产房里不是想象中的肃静冷清,有一些温暖的感觉。一个助产士阿姨温和地指导妈妈做着产前辅助运动——一会让妈妈骑坐着大大的充气圆球、一会让妈妈扶着一个类似扶椅的器具在产房内来回走动,还不时地给妈妈做一下胎心监护,累了就让妈妈躺到那张据说很昂贵的进口的产床上休息一会。
爸爸不时地劝导妈妈喝几口红牛、吃几口巧克力、喝几口大妈送来的鸡汤,都说生产是需要体力支持的,中午的时候也是在爸爸的敦促下妈妈还吃了5个荷包蛋呢(也是大妈送来的,此前妈妈是不吃荷包蛋的)。听着整个楼层其它产房此起彼伏的痛楚的叫喊声,妈妈始终没喊一声,得到助产士阿姨们一致的赞许,说是那天唯一一个没哭喊的勇敢坚强的妈妈。
产房里的等待终究比产房外的焦急徘徊感觉要好的多,爸爸此刻反而没有了那种紧张局促和不安。悬挂在墙角的电视正在播放着电视连续剧《亮剑》,助产士看的很起劲,爸爸也还不时关注一下剧情的发展,好象里面的“首长”要跟“护士”谈恋爱。
时间悄悄地过去,其它产房不时传来新生儿初来人世的啼哭。我亲爱的宝贝你在等什么呢,我们后来知道了答案。终于助产士们忙碌起来,开始戴口罩、准备着器械仪器,让妈妈躺到产床上,让爸爸坐到产床后面。随后,缓慢升起的产床、妈妈身上一张巨大的墨绿的布、几个穿着墨绿色大褂带着口罩的助产士、坐在那里紧张的爸爸紧握着妈妈的手、助产士的鼓励与训斥、一阵紧张的忙碌、一声响亮的啼哭,你终于选择在爸爸妈妈结婚纪念日——9月27日这一天凌晨1点58分来到这个美丽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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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毕你被穿上专用的小衣服、包裹上专用的小花被,被送到妈妈身边躺了会,就来到了爸爸的怀抱——显然爸爸的抱姿不够标准。你睁着双眼(一只大一只小,还眯缝着的,可能还不适应屋顶的灯光),仰头看着爸爸,好象早就曾相见。
那一刻,爸爸此生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