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 药

16/11/18 09:19:31 标签:(1654)

   

1654 

2016.10.19 星期三 

   周一早上,妈妈打电话告诉奶奶,我有点儿拉肚子,上学前拉了一次稀便便。因为奶奶周五夜里开始拉肚子,周六下午到医院看急诊,吊瓶打到周日凌晨才回家,虽然病情已经得到控制,正在康复之中,所以爸妈就没把我送过去。而我和奶奶患病虽然同属一个类型,但这两三天并没在一起,吃的、用的不同,发病的时间不同,程度也不同,我的症状要轻得多。 

    周一放学爷爷接我回家后,奶奶像过去那样采用“饥饿疗法”,除了牛奶、开水,再没给我吃任何东西。然而,这次的症状比以往顽固,昨天还没有实质性的好转,虽说一天只拉了两次,但还是因便便太稀弄了一点到裤子上。Jenny向爷爷介绍了当时的情况,晚餐专门给我吃得十分清淡,还叮嘱爷爷在家里不要给我吃太油腻的食物。


放学时,爷爷来接我。 

    然而,今天已是第三天了,便便仍不正常,早晨起床时,额头还有点儿发热。奶奶决定给我请假,在家里休息观察一天,早晨喝完牛奶,就拿出一颗“肠炎宁”胶囊给我吃。

    前不久手掌过敏,爷爷给我喂药领教过我反抗的“厉害”,所以建议先把胶囊放到我的口中,然后喝一大口水吞下去。奶奶却担心胶囊掉进气管,坚持拆开胶囊,在药粉中拌点白糖水喂我。爷爷拗不过,只好按照她的方法去做。正如爷爷所料,即便拌了再多的糖,刚尝到那种中药的苦味,我就感到实在受不了,两手紧紧地捂住嘴巴。爷爷把我抱在身上,两腿用力夹住我的身子,然后掰开我的双手;奶奶一手拿着药勺,一手试图搬开我的牙床,可在我的强烈抵抗和大声哭闹下,始终无法得手。


拌了白糖都苦得很厉害

太难吃了呀

哭得受不了,实在受不了呀!

    于是,奶奶只好采纳爷爷的建议,让我带水吞咽胶囊。等我稍微平静下来,奶奶、爷爷走马灯似的给我做起了工作。其实,这些道理我都懂,知道吃药是为了治病,可就是嘴里容不得丁点儿异物、异味。奶奶说,胶囊本身一点都不苦,它的作用就是把苦味隔在里面。当我确认这个情况后,同意放在嘴里和开水一起咽下去。可事与愿违,无论是先放在口里再喝水吞,还是放在盛水的调羹中同时咽,结果总是口中的水没了,胶囊仍在口腔中。奶奶将两种方式轮流交替,试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胶囊被水溶化,苦得我又哭又叫,一切努力宣告失败。


奶奶试着喂胶囊

胶囊虽然不苦,但总觉得黏黏的。

水吞下去了,胶囊却还在口中。 
奶奶捏着我的嘴巴教我吞 

    奶奶虽然毫不气馁,但还是不停地埋怨爷爷,说都因他的“洁癖”隔代遗传,害得我这也嫌脏那也嫌脏,饭菜里面丁点细小的异物都要理出来。然而,埋怨归埋怨,药还是要“灌”的。一粒胶囊泡溶了,就再换一粒,两粒不行就三粒,爷爷也在一旁做动作示范,每次以为我吞进了肚里,可张开嘴巴一看,胶囊仍在口腔里面,气得爷爷捶胸顿足,甚至气急败坏地“骂”我是个蠢东西!因为他实在想不通,饭可以大口大口地吃,牛奶能够大口大口地喝,这么小小的一粒胶囊,怎么就如此难咽呢!


最后连胶囊都不敢吃了

    这场“灌”药的较量,历时半个多小时,还是以奶奶、爷爷的失败告终。午睡时,爷爷躺在床上思考着,突然想到了一个“突破”方向。先把我喜欢的那种软糖切成胶囊大小,放在嘴里喝水吞咽,想必没有任何障碍,然后再让我把胶囊想象成软糖,也许能够打消“异物”的顾虑。

 

    下午,奶奶按照爷爷提示的方法,结果一举成功,高兴得直夸我棒,我也非常得意,终于克服了心理障碍,敢于将粘粘的胶囊直接咽下去了。不过,爷爷虽然比较开心,却仍然担心这次成功的偶然性,直到晚上睡觉前,亲眼看到我毫无顾忌地吞下胶囊,才兴奋地抱着我夸了又夸,亲了又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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