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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4-二零一八年十二月二十九日星期六小雪1℃~-2℃客厅早晨温度16℃ PM2.5-77
我一直在眺望远方,有时候又觉得看到的就是跟前。
有时候前方清清楚楚一目千里,有时候就连眼前都模糊不清就像一张白幕。
我不停地在寻找,我不断地在张望,我希望庆小兔突然会出现在我的面前。
远处一个孩子向着我跑过来,我马上奋不顾身地跑过去,走到跟前才发现是一棵在风中摇曳的小树。
庆小兔跑了过来,庆小兔远远地向着我在招手。
我想跑过去,我好像迈不动脚步抬不起腿。
庆小兔在往我这边跑来,可是看见庆小兔在跑,庆小兔始终跑不到我的跟前。
庆小兔举着手跑过来,庆小兔说:“吃饭了。”
外婆把饭菜放进餐盒里,我转身去抱庆小兔,庆小兔好像消失在空气里。
庆小兔一次次出现在我的跟前,庆小兔又一次次在我的面前消失,我伸出手,我始终没有能够牵着庆小兔的手。
明明我从梦中醒来,可是我还游走在梦中。
等我早上起来,我浑身酸痛,我一身疲惫地开始新的一天,今天变得无精打采。
原来我是一个多么快乐,我那么精力充沛,我每天精神抖擞,我就像一个四五十岁的年轻人,我几乎忘了什么叫生病,什么叫痛苦难受。
七十岁本来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年龄,没想到我怎么把潘多拉魔盒打开了,一下子痛苦疾病欲望纷争像一团烟冲了出来,把我七十岁的最后几个月置于痛苦绝望之中,让我的七十岁变成了一个省略号。
首先是我的视力变得模糊,几乎我不能住在电脑屏幕跟前。
医生说:“这是白内障需要马上动手术。”
我拒绝了动手术,结果我的眼睛在一天天恢复,虽然我的眼睛没有明亮如初,但是现在并不影响我的所有日常生活,就连看电脑也比以前好了许多。
接着就是莫名其妙小腹上拱出一个包,不痛不痒几乎没有一点感觉。第一天有一点大,接下来一天比一天小,但是我还是去医院检查了。
医生说这是疝气,我稀里糊涂就让动了手术。
一个病房里同样手术的病友,从手术室出来一直在打滴流,我从手术室出来就没有挂过一天液体,我有一点怀疑我的疝气是不是诊断错了。
当我的刀口刚刚愈合,我的大腿根部也拱起一样的大包,一样不痛不痒没有任何感觉。一天比一天小,第四天就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医生检查为淋巴结发炎。
爸爸从国外回来,我们搬到姨妈家。
为了庆兔兔以后上学,妈妈爸爸在市里又买了一套房子。
外婆无意问一句,姨爹是不是有意见,姨妈以为我们不想住在这里,姨妈想给我们买房子,不够的钱姨妈愿意补齐。
买房子出钱,就可能把名字写上去,自然妈妈也要加入其中。
庆小兔还小,我不愿意另外搬出去,我更不愿意住到一边。
既然不住,房子也就不买了,于是就出现现在的矛盾。
转眼就是新的一年,潘多拉盒子内只剩下了希望,我希望潘多拉盒子里的希望就是我新一年的开始,我希望这是灾难统一的释放,这是痛苦的最后一年,这是明年新希望的又一个开始。
我不可能回到以前,但是我对未来还是充满信心,我希望庆兔兔能够早一点醒悟,庆兔兔能够把学习赶上去。
我希望庆小兔能够学会更多的知识,庆小兔成为一个有希望的孩子。
庆兔兔该放学了,我今天只是偶尔到窗户跟前站一下,我已经没有抱很大的希望。
坐在电脑跟前,我总是幻想出现奇迹,我想突然听到庆小兔喊外公的声音,听到庆小兔爽朗的笑声。
这一切都成为黄粱美梦,是一个本来就知道结局的剧本,但是我还是想象中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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