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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7-二零一九年一月一日星期二多云4℃~-1℃客厅早晨温度16℃ PM2.5-164
今天已经跨进新的一年,希望今年能够振奋起来,我不想让七十岁成为我的转折点,我想还要有一个希望的明天。
我终于晚上能够睡着了,当早晨外婆起来的时候,我还在和庆小兔在玩。
我还莫名其妙地问:“怎么我们在睡觉。”
外婆说:“你不是在睡觉,你是在干什么呀?现在已经七点半了。”
我这时候才知道我刚刚在梦境中走出来。
我就好像在一个杂乱无章的屋子里,屋子很小,屋子里东西很多,屋里的东西排列的很乱。
听见庆小兔在喊,却看不见庆小兔在哪里,我围着房间到处找,看到的就是家具堆砌在眼前。
看见庆小兔的影子在前边一晃,等我急急匆匆走过去,面前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我的背后被人推了一下,庆小兔仰着头对着我在笑。
庆小兔向着我伸出手,我也伸出手要牵着庆小兔。
可是我的手始终牵不到庆小兔,庆小兔的手也一直高高的举着。
我往前跨了一步,我把手伸到庆小兔手的跟前,我的手从庆小兔的手上划过,我却没有握住庆小兔的手。
庆小兔向着我冲过来,我想抱起庆小兔,庆小兔却从我面前穿过,庆小兔出现在我的背后。
庆小兔在跑,我在后边跟着,庆小兔在掷飞机,我把飞机在投掷过去。
小汽车一辆一辆的开过来,我又把小汽车一辆辆推回去。
庆兔兔在看书,庆小兔也拿了一本书,庆兔兔向着庆小兔在讲故事,庆小兔用手指着书上的画,庆小兔在给我讲书上的动物。
我一直惦记着要把庆小兔的点点滴滴记下来,我总是抽不出时间来,我也没有看见我的电脑在哪里。
无数的笑脸,逗人发笑的话语,令人搞笑的动作,让我融入其中。
等我从梦中走出来,我的记忆就像被大雨冲刷过的一样,很快我想记下来的东西都跟着雨水流走了。
一场梦,一场漂浮而过的梦,我想继续留着梦境中,我想继续陪伴着庆兔兔庆小兔。
这只是我一厢情愿,只是我一个美好的愿望,梦中人就是我白天的想象。
外婆忙完了早饭,外婆就要往妈妈家去。
我说:“你只要跟他们说说该怎么做就可以了,让他们体验一下过日子的不易,你也可以把庆小兔带回来。”
外婆说:“这种事情怎么开口说呀?”
我说:“以前的事情,说不清理还乱,让时间慢慢的把事情磨灭,你就想办法让他们想到以后。”
外婆说:“你说的,好像这里都是我的错。”
我说:“错和对是相对的,我们是想要他们好,我们想把她们中间的泥坑填起来,我们不是要去在她们中间再立一堵墙。”
外婆说:“你有本事你去说呀。”
我说:“她们相信你,你的说话,她们能够听进去,你只要跟她们说清利害关系,他们会回头的。”
当外婆跟姨妈说要去妈妈家帮忙的时候,姨妈说:“他们又不是小孩了,很多事情要他们自己去做,你这样护着他们,要到什么时候呀。如果他们认为忙不过来,你可以把小九接过来。”
外婆说:“我看着办。”
姨妈姨爹两个人一直在整理带回来的肉,我只能给他们当一个下手,帮着他们撕一下保鲜袋。
保鲜袋没有了,我到门口小超市买保鲜袋,是老板帮着我拿了两筒保鲜袋。
路上我把一筒保鲜袋撕开包装,没有想到还有带提把的保鲜袋,外包装上边那么大的字印着《背带式保鲜袋》,我竟然没有看见。
赶紧回到小超市把还没有拆开的保鲜袋退回去。
我跟老板说:“我要那种断点式的保鲜袋。”
在货架上找到了一种保鲜袋。我看保鲜袋有一点大,我在旁边紧挨着放着的一筒,上边印着断点式。
我急急匆匆回家,当我打开的时候这才发现这是一筒断点式保鲜膜。
真的人老不中用了,就这么一个小小的保鲜袋,就让我跑了四趟。买了一堆没有用的东西,当然这些也不会扔掉,要用也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了。
南村群童欺我老无力,忍能对面为盗贼。
公然抱茅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仗自叹息。
这是杜甫写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
这有一点像是为我们写的晚年生活。
年轻的时候我身强力壮精力充沛,我好像有用不完的精力,没有一个人把我的形象和我的年龄挂起勾来。
根本就想不到六十岁七十岁时候的感受,那时候想的是可能也许,年龄大了会步伐缓慢老态龙钟的。
六十岁我自己都不觉得自己已经进入老年人的行列,六十五岁的时候我的精力不减,我只是感到没有以前那样利索。
这时候我只是对登高弯腰搬重物开始小心翼翼,能够不做的尽可能不做,除非火烧眉毛的时候我才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去。
当然我为庆兔兔庆小兔会赴汤蹈火出生入死的。
七十岁,我本来想,我这样的身体无人可比,我可以慢步跨进八十岁,甚至还可以不知不觉地走的更远。
我站如松,坐如钟,行如风,卧如弓,我想我可能是最健康的老人,我可以度过最幸福晚年的老人。
没有想到的是,七十岁让我重新看到一个不一样的我,几乎是完全不一样的一个我。人生应该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没想到我却在七十岁面前出现一条鸿沟。让我疑惑万分,难道我想错了,难道上老天爷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当今天重新看到杜甫的《八月秋高风怒号》,就好像在写我们自己现在的感受。
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仗自叹息。
这正不是我的现在的真实写照吗。
在家里我已经成为一个保护对象,姨妈什么事情也不要我做了。
就连外婆也发生了变化,外婆原来一天天用手捂住腰,现在外婆已经变了,外婆也在抱庆小兔了,外婆一样不让我做任何事情,外婆不希望我会倒下来。
我不甘心,我不愿意承认现实,我还想顽强地走下去。
人到老年身体各方面的机能都在逐步衰退,可是我的身体一直很好,就是这一次的手术,让我变成另外一个人。
外婆一直到十一点四十分才回来,庆小兔还是没有带回来。
外婆又接着走了一趟,外婆把妈妈家冰箱里剩下的肉都运了过来。
外婆说:“你要我说的我都说了,他们还是没有理睬我说的。”
我说:“只要我们尽力了就可以了,他们不悔改,以后吃苦的还是他们。”
外婆说:“我要他们晚上过来吃饭,妈妈说,我们没有交伙食费,我们怎么过去吃饭呀?”
外婆在厨房里跟爸爸说了事情利害关系,外婆要爸爸劝一下妈妈,爸爸只是说了一声:“以后再说吧。”
我问:“你怎么没有把庆小兔带过来。”
外婆说:“我准备好了的时候,小九要跟着我走,我说,外边有一点冷,小九说,拿伞。”
最终妈妈没有让庆小兔跟着过来。
外婆遇见邪了,一个星期手指头被刀切了四次,今天外婆的手指头又被刀深深地切了一个口子。
人老不中用,但是事情还要做,我要姨妈给外婆买一个切菜护指器。
外婆的手指头最近不能再沾水了,从明天起我要开始负责洗菜切菜了。
姨妈发短信要妈妈一家下午过来团年,妈妈发过来一大堆牢骚话,妈妈没有说来也没有说不来。
说来说去还是钱惹的祸,没有钱寸步难移,钱多了,茶反而凉了,大家都只盯着钱了。
我的一碗饭已经见底,门铃响了,不用说是庆兔兔的一家人来了。
我打开门,庆小兔斜躺在童车上。
我问:“庆小兔,我是谁呀?”
庆小兔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庆小兔又把脸低下来。
我问:“庆小兔,你现在外公不认识了?”
庆兔兔看见我就在喊:“外公新年好。”
把庆小兔的童车推进来。
庆兔兔在喊外婆姨妈姨爹新年好。
我要把庆小兔从童车里抱出来,庆小兔把头一扭,庆小兔哼哼着不要我抱。
妈妈过来把庆小兔从童车里抱下来,妈妈坐在沙发上,庆小兔坐在妈妈的旁边,庆小兔把身子靠在妈妈的身上。
妈妈偶尔跟外婆说几句话,爸爸不时地问姨爹一声,爸爸妈妈都没有跟姨妈说话。
姨妈马上动手摘菜洗菜,外婆连忙点火炒菜。
外婆又添了几个菜,姨妈陪着他们重新坐到餐桌跟前。
外婆说:“小九,要吃饭了。”
庆小兔跑进餐厅,庆小兔转身又跑了出来,庆小兔不吃饭,不管姨妈怎么说,庆小兔就是不上到餐桌上吃饭。
我不知道庆小兔怎么了,是庆小兔这一段时间吃饭没有了规律,还是庆小兔下午吃饭的间隔时间短了,爸爸妈妈说了一声也就算了。
庆小兔跑到我的房间里,庆小兔说:“呜呜,呜呜,警察。”
我说:“那是警车,警车在箱子里。”
庆小兔把警车找了出来,庆小兔又拿了一辆校车。
庆小兔看见了充气手枪,庆小兔拿起来比划了一下,庆小兔把手枪放下来。
我把一颗泡沫塑料子弹塞进枪管了,这颗子弹不是这把枪的,子弹塞进去松松垮垮,我给庆小兔拉了枪栓。
庆小兔马上就拿起手枪打了一枪,庆小兔捡起子弹塞进枪管里,庆小兔拉不动枪栓,庆小兔要我帮着拉。
庆小兔又把手枪要我拉枪栓。
我说:“你来了又没有叫外公,外公不想拉了。”
庆小兔这才叫了一声外公。
庆小兔在开汽车,姨妈过来和庆小兔一起玩,汽车在茶几上开过来又推回去。
姨妈说:“小九,你还没有叫姨妈呢。”
庆小兔没有啃气,姨妈再问,庆小兔还是一声不吭。
姨妈抱着庆小兔来到姨爹跟前。
姨妈说:“小九,他你还没有叫他呢?”
庆小兔马上叫了一声姨爹。
短短的四十分,庆兔兔的一家人就走了,庆小兔还是每一个人都拜拜了一下。
庆兔兔要把电话手表留下了没有拿,我又连忙把电话手表送到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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