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33-二零一九年三月十八日星期一晴天转多云22℃~10℃客厅早晨温度15℃ PM2.5-87
庆小兔喊我过去,庆小兔不起来。
我问:“你喝不喝奶?”
庆小兔很快把奶喝完了,庆小兔把奶瓶递给我,庆小兔说:“我尿尿了。”
我连忙把庆小兔抱起来,庆小兔的尿已经把屁股跟前的秋裤都打湿了。
我说:“你也知道要尿尿了,你为什么不喊外公给你端尿呢?”
给庆小兔洗完,外婆在给庆小兔找裤子。
现在的天气实在有一点难穿衣服,在家里冬天刚刚过去,在外边早晚就是两重天。
在外边上身的衣服可以一件件往下脱,可是在外边裤子就没有办法脱下来。
庆小兔问:“外婆,你找裤子呀?”
外婆说“找什么屁裤子。”
庆小兔马上跟着说了一句:“找什么屁裤子。”
我马上示意外婆不要再说了。
我说:“以后我们说话的时候要格外注意,不要信口开河,我们不注意,我们就可能给庆小兔做了一个不合格的老师。”
外婆说:“小九,今天豆豆妹妹要来哟,我们早一点去姨妈家。”
我还是心有余悸,我怕庆小兔还记着上一次挨打的经历。
出门庆小兔就开始推车子,只要看见有熟人,外婆要庆小兔叫,庆小兔就会叫,但是庆小兔叫人的声音有一点小,庆小兔跟别人再见声音却很大。
我们的身后听见汽车的马达声音,庆小兔推着车子转弯,人在急的时候车子也转不了圈,庆小兔扔下童车就往马路旁边跑,庆小兔说:“汽车来了。”。
觉得今天应该不穿棉袄了,刚刚从小区出来,庆小兔伸出手说:“外婆,冷。”
外婆摸了庆小兔的手一下,外婆说:“手是有一点凉。”
今天虽然没有给庆小兔穿棉袄,但是棉袄还是带在我们跟前。
刚刚进到姨妈家,庆小兔就去储藏室骑扭扭车,庆小兔用手摸着自行车说:“它是扭扭车爸爸。”
我问:“怎么它是爸爸呀?”
庆小兔举着两个手说:“大。”
庆小兔骑在扭扭车来到客厅,庆小兔用扭扭车去推滑板车,滑板车被扭扭车从一端推到另一边,庆小兔又把滑板车挂在扭扭车的后边。庆小兔拖着滑板车在走。
我泡了茶,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庆小兔玩。
庆小兔把扭扭车骑到我跟前,庆小兔端起我的茶杯说:“外公,喝水。”
我的杯子是保温杯,有一点大,有一点重,庆小兔端着茶杯我都有一点担心,茶杯还没有送到我跟前,茶杯里的水已经溅到地板上。
我主动让庆小兔看电视,庆小兔看《迪士尼神奇英语》。
我去书房写日记,庆小兔端着我的杯子走过来,庆小兔说:“外公,喝水。”
上午庆小兔给我端了四次茶。
外婆说:“小九现在那么关心外公呀。”
豆苗来了,庆小兔还是有一点犹豫,庆小兔跑开了,余承泽在屋里呆了一小会,庆小兔又跑了回来,庆小兔招手要豆苗过来。
庆小兔要豆苗骑扭扭车,豆苗没有骑扭扭车,庆小兔把豆苗引到滑板车跟前。
豆苗很喜欢滑板车,豆苗骑着滑板车来回走着。
外婆说:“这是昨天刚刚给小九买的。”
豆苗外婆说:“这有什么骑的,我们就没有给她买。”
我说:“你到江边看一看,在江边玩的孩子,十个小孩子就有三到四个骑滑板车的。”
豆苗外婆说:“豆豆是女孩,女孩玩什么滑板车。”
我说:“小孩子不分男女,长大了才男女有别。”
外婆说:“我们就已经有了三辆滑板车,都是前轮是一个轮子,其中一辆前边是两个轮子,就是两个轮子太窄了,骑上去很容易倒。”
豆苗外婆摇摇头说:“我们豆豆不玩这个东西。”
豆苗外公说:“豆豆比小九都高了。”
外婆说:“豆豆的姐姐多高呀,豆豆姐姐可能已经超过一米七了吧,豆豆长大了不会低到哪里去。”
我把挖掘机拿出来,我要豆苗骑,豆苗看了一眼,豆苗还是玩滑板车。
庆小兔马上坐到挖掘机上,豆苗走过来,豆苗把庆小兔从挖掘机上往下推,庆小兔坐在挖掘机上没有动。
豆苗突然把手伸过来,豆苗一把抓住庆小兔的脸蛋,庆小兔的半边脸都被揪了起来,豆苗并不是抓一下就松开,豆苗抓住就不松手。
我就在跟前,我连忙把豆苗的手拉开,我说:“豆豆,你怎么又动手打哥哥呢?”
庆小兔的脸蛋被揪红了,我也不知道豆苗会那么用力。
这时候两个人就站在客厅里,听到我的说话,大家都转过头了看。
豆苗外婆说:“小九,你把挖掘机让妹妹玩一会好不好。”
外婆也在说:“小九,把挖掘机让妹妹骑一会。”
庆小兔马上眼睛里就充满了眼泪,但是庆小兔没有哭,庆小兔也没有从挖掘机上站起来。
外婆说:“平时小九在外边主动把玩具给别人玩。”
我说:“可能刚刚豆豆把庆小兔抓疼了,庆小兔已经不愿意跟豆豆玩了。庆小兔是被打的,被别人打了,还要把东西给打人的人,这个可能吗。”
外婆去阳光房,外婆去园子里找野菜,庆小兔跟了出去,庆小兔忘了刚刚豆苗打他的事情,庆小兔给豆苗一个铲子一个勺子。
庆小兔拿着一个耙子,庆小兔还拿着一个铲子,庆小兔在挖昨天姨妈带回来的河泥。
豆苗拿着铲子就在庆小兔旁边挖土,庆小兔的工具不是塑料的,是真正的铁制木把,我立刻站在庆小兔的背后。
有了几次无缘无故的暴力事故,我对豆苗已经不能掉以轻心,铁铲已经不单纯是一个玩具,如果豆苗再一次使用暴力,可能就会真的会刺刀见血了。
关键是豆苗是没有任何先兆,只要她不高兴,只要没有满足她的欲望,她就会对任何人施加暴力。
庆小兔用耙子把河泥耙碎,庆小兔用耙子把泥巴耙到铲子上。
前几天庆小兔还不怎么会用耙子,今天庆小兔已经会熟练使用了。
就在我们几个大人说话的功夫,听见庆小兔在哼哼,我们扭头看,庆小兔仰面朝天躺在地上,豆苗正骑在庆小兔的身上,这着实让我吓一跳,因为豆苗手里还拿着铁铲子。
大家一起看过来,没有一个人说话,我只是把豆苗从庆小兔的身上抱了起来。
豆苗外婆说:“豆豆,我们回屋里去。”
豆苗刚刚走到阳光房门口,豆苗把手里的铲子扔在地下,庆小兔走过来,庆小兔弯下腰去捡铲子,庆小兔手里已经有一把铲子,庆小兔抓了好几次也没有抓起来。
庆小兔把手里的铲子放到另外一个手里,庆小兔这才把铲子捡起来,庆小兔再去捡地上的勺子,庆小兔又无能为力了,我过去帮着庆小兔把勺子捡起来。
庆小兔进屋就往厨房里跑,庆小兔说:“洗手了。”
庆小兔从厨房出来,庆小兔向着豆苗招手,庆小兔喊:“豆豆,来洗手。”
豆苗进屋就抓起香蕉,豆苗掰下一根香蕉要她外公剥,庆小兔跑过来,庆小兔拉着豆苗往厨房去。
庆小兔也掰下来一根香蕉,庆小兔把香蕉皮剥下来,这是庆小兔第一次自己剥香蕉皮。
又到了一年一度清明节,豆苗外婆又约外婆去扫墓,外婆爽快地答应了去挂青。
外婆年事已高,外婆的身体在家里做做家务事已经有一点吃力,外婆还是忘不了要去大山里去给长辈们烧纸磕头。
她们一家人现在在的最大的妹妹也比外婆小五岁,小的跟外婆相差十九岁。外婆我不知道怎么了,外婆就不怕跌倒在上坟的路上,外婆还没有从几十年前走出来。
豆苗一家人走了。
外婆说:“小九,以后别人打你,你就叫外公外婆。”
我说:“像豆豆这样,她打人没有任何理由,庆小兔怎么叫人呢?”
我对庆小兔说:“你也可以把他们推开。”
庆小兔没有打架的意识,豆苗打人是没用任何先兆的,像这样的状况只能靠我们自己注意了。
庆小兔看《迪士尼神奇英语》,电视还没有结束,庆小兔说:“要完了。”
就在庆小兔说话的功夫,电视就结束了,庆小兔要关电视。
我说:“外婆先看一会电视好不好?”
外婆正在摘昨天带回来的野菜,外婆拿着剪刀在剪菜,庆小兔马上把剪刀拿过来,庆小兔说:“小九弄。”
外婆只好重新拿了一把剪刀。
茶几旁边的地上撒落了一些菜叶,庆小兔拿着簸箕扫把扫地,旁边的扫完了,庆小兔扫到外婆的跟前。
庆小兔说:“外婆让。”
外婆说:“外婆还在摘菜,你等一会再扫地好不好。”
庆小兔这才放下扫把。
外婆说:“豆豆也有一点厉害。”
我说:“这不见得就是厉害那么简单,这和家里人遗传有关,也一定程度上和教育有关。”
外婆说:“这么小她会知道什么?”
我说:“如果下一次豆豆再无缘无故的打庆小兔,我就要让他们好好的管教豆苗了,豆豆这样下去,总有一天豆豆会撞大祸的。”
外婆说:“这和家教有什么关系。”
我说:“环境可以改变人的一生,人生下来脑海里一片空白,很多东西是后来孩子在日常生活中潜移默化下来的。本来孩子愿意做事,父母爷爷奶奶却不让他做,明明有时候孩子做错了事情,却轻描淡写地淡化它,不告诉孩子事情的严重性,可能会带来的后果。”
外婆说:“王柳虎就经常上课不听课,一年级就给女同学写情书。”
我说:“爷爷奶奶过分的纵容,就可能让孩子失去自我,把自己凌驾于一切,目无尊长甚至于规章法律而不顾。看着是在疼爱孩子,其实有可能会葬送孩子的一生。”
外婆说:“王柳虎就经常打架,上一次王柳虎还被大孩子打了一次。”
我说:“王柳虎是一个聪明的孩子,培养的好,王柳虎可能成为国家栋梁,最起码也会是一个成功人士。如果王柳虎现在的生活环境不能改变,王柳虎继续在这种环境中成长,很可能让王柳虎以后走到一个大部分人都不愿意看到的结局。”
我说:“孩子生下来脑子一清二白,但是孩子的基因里却遗传了父母甚至爷爷奶奶的信息,有一些信息被完整复制,这就是遗传。有一些信息被放大,有一些信息被淡化甚至消失,这就是龙生九子各不相同的道理。”
我说:“下次豆豆再来,如果豆豆还是莫名其妙地动手打人,我就要劝告他们要加强管束。这个和是不是亲戚没有关系,不能因为有一点血缘关系,就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如果庆小兔因此受了伤,那才是真正的大事情,他们大不了说一声对不起,受伤害的确实我们,是一个还没有长大的庆小兔。”
我睡觉起来,庆小兔就往屋里跑,庆小兔说:“睡觉,喝奶。”
外婆问:“外婆叫什么呀?”
庆小兔马上说出外婆的名字。
庆小兔反问:“外公叫什么名字呀?”
外婆问:“你说,外公叫什么名字呀?”
庆小兔马上就说出我的名字。
外婆又问了庆小兔爷爷奶奶的名字。
放学我来到教室里,我没有看见庆兔兔,教室里只剩下一些打扫卫生的同学。
我正想转身去找庆兔兔,庆兔兔急匆匆地来到位置上整理书包。
当庆兔兔课桌里的书都装进书包里,庆兔兔好像在寻找什么,庆兔兔来到老师的课桌跟前找,庆兔兔又跑到老师办公室找老师。
我说:“庆兔兔,你能不能每天放学早一点收拾书包,不是要你像黄耀虎一样做作业,你可以把老师的作业抄一下,你可以检查一下哪一些东西没有拿,你早早地收拾书包,你不就可以发现什么东西找不到了。”
吃晚饭的时候外婆说:“今天豆豆真厉害,豆豆骑在小九的身上。”
我说:“豆豆今天还揪了庆小兔的脸。”
姨妈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他们的家庭就是培养这样的,我们家的后代也只能这样。”
我不知道姨妈为什么会这样说,是羡慕他们培养的孩子,认可他们孩子的强势,还是在反思我们教育孩子的方法,我们教育的孩子有一点无能,是骂不还口打不还手那种懦弱者。
我不是千军万马的指挥者,我也不上重大科技工程的领军者,我只是千千万万个最普通的技术工人一员。我的后代也不可能成为一代天骄,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家财万贯的企业家。
我不希望利用暴力获取财富,我也不会用暴力欺压弱者,我更不愿意用暴力取代法律,但是我相信我的后代利用才智可以为社会创造财富,我的后辈可以做到衣食无忧。
我的后代不大可能出现暴力倾向,我的后代就是一个个兢兢业业埋头工作的普通民众,这就是我的教育取向。
不过我也承认我们家和外婆家的所有亲戚,就我一个人工作最辛苦,我的地位最低,我的收入也最低。在大锅饭的时候我这样的人最傻,在改革开放的年代我是地位就差一点沉到水底。
姨妈把瑜伽垫铺了下来,庆小兔马上坐在瑜伽垫上脱鞋,这几天庆小兔已经逐渐会脱鞋了,庆小兔还把自己的袜子脱了下来。
庆小兔拿着一个奥特曼的变形机器人,庆小兔不会把机器人变回去,庆小兔要我把机器人变成汽车。
庆小兔不知道这种机器人汽车是靠磁铁变形的,庆小兔让机器人汽车与大汽车相撞。两辆汽车连续相撞好几次机器人才会变身,庆小兔举着机器人自豪的说:“变身了。”
庆小兔把机器人给我,庆小兔要我把机器人恢复。
庆小兔把大汽车放在滑板车上,庆小兔说:“汽车坐车。”
庆小兔把机器人汽车放在大汽车身上,庆小兔说:“汽车爸爸背。”
庆小兔跪在地上看滑板车的轮子,庆小兔用手在检查车轮上螺丝钉。
庆小兔说:“滑板车坏了,修滑板车。”
庆小兔跟我说:“螺丝刀,大。”
庆小兔接过螺丝刀,庆小兔趴在地上在拧车轮上的螺丝钉。
一边的螺丝钉修理完毕,庆小兔就趴在地上爬到另一边,庆小兔不是四肢着地地爬,庆小兔是整个身体紧贴在地面上滑行。
外婆说:“小九,你在拖地板呀?你的棉袄还要不要了。”
庆小兔就这样围着滑板车转了一圈,
姨妈问:“小九,小鸟怎么叫的?”
庆小兔说:“啾啾,啾啾。”
姨妈问:“小九是怎么叫的?”
庆小兔不假思索地说:“庆小兔。”
妈妈说:“小九,我们要回家了。”
庆小兔马上站起来就往门口跑。
外婆说:“小九,你的玩具呢?”
庆小兔转身跑回来,庆小兔捡起机器人汽车,庆小兔另外一个手去抓大汽车。大汽车有一点大,庆小兔的手勉强可以抓住汽车顶棚,庆小兔刚刚站直腰,大汽车就咣铛一声掉在地板上。
外婆说:“你用两个手抱着。”
庆小兔把小汽车放在地上,庆小兔两个手把大汽车抱起来,庆小兔再想去拿小汽车,庆小兔的手已经没有办法把小汽车抓起来。
外婆说:“你把汽车送回去,外婆帮你把小汽车拿过去。”
庆小兔把汽车放进玩具箱里,庆小兔把玩具箱旁边散落的玩具都放进玩具箱里。
回来的路上,外婆说了吃饭跟姨妈说的话。
妈妈说:“这是两个家庭教育方法的不一样,我们要求孩子以礼待人,豆豆外婆认为,抢别人的玩具是扬眉吐气,敢于打人是雄霸天下,长大了可以不受人欺负。茜茜他们家就不是这样,你看茜茜就文质彬彬,茜茜拿了任何东西都会问一下,拿了都会说一声谢谢。”
妈妈对庆小兔说:“如果以后豆豆打你,你就把她推开,告诉她不能打人。我们不去和她打架,你把她打伤了,还是我们赔钱,所以我们不能以暴制暴。”
庆小兔爬到爬行毯上,庆小兔把鞋脱了,庆小兔把鞋整齐地放在爬行毯旁边。
庆小兔在玩轨道车。
突然听到一声刺耳的声音,外婆说:“小九,你在干什么呀?这个哨子多么脏呀。”
听到嘎吱嘎吱的声音,庆小兔拿着哨子在咬,庆小兔说:“咬。”
外婆说:“小九,你怎么咬起哨子了。”
庆小兔说:“我要咬。”
随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哨子被咬缺了一块,我把手伸到庆小兔的嘴边,我说:“吐出来。”
庆小兔从嘴里拿出一小片哨子的残片。
妈妈说:“小九刷牙。”
庆小兔说:“嗯。”
妈妈说:“不刷牙,你的牙齿会被虫咬了。”
庆小兔说:“不要。”
妈妈说:“妈妈数数了,一。”
庆小兔跟着说二,妈妈说三,庆小兔在说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