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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4.29 星期三
开学一周了,由于疫情防范的缘故,每天放学时的交接,有了两个不同。一是路队出门比较准时,基本上卡在学校规定的时间点上;二是整队的时间缩短,黄老师只强调一句“两点一线”就解散。这两天由姚炳旭领队举班牌,瞧他那个头,比身后的几个同学高出了一个多脑袋。每次从校门口出来,爷爷立马就能从密密麻麻的人缝中看到他的高挑身影。
举班牌的高个子就是姚炳旭
瞧,他比排在前面的同学高出一个头。
今天下午有点儿奇怪,只见队伍不见班牌,爷爷仔细观察一下,不仅没有姚炳旭,也没有看见我,当然也没有田皓天。邱奶奶笑爷爷眼睛不好使,指着前面身着白衣的背影,说我明明就在队伍里。爷爷上前走了几步再次确认,否定了她的结论,原来那个孩子是戴邓昔。爷爷顿时预感,我肯定留校了,而且很可能是作业没写完。邱奶奶虽然没看到孙子,但她却胸有成竹,判定田皓天在教室黑板上写明天的课表,都因他的书法特别棒,我们全班都为他感到骄傲。
路队解散后,同学们迅速离去,爷爷发现身边还剩下几位家长,相互打听才知道,自己的孩子留校了,原因是上体育课调皮,被体育老师“定”在操场边,反思二十分钟才能离开,这其中不仅有学霸田皓天,有品学兼优的李正扬,甚至连女同学刘柯含也在内。
爷爷跟随那几个家长来到彩虹桥边,透过围墙栅栏看去,操场上热气腾腾,高年级的同学们玩得非常开心,而我们八个同学却神情沮丧站在墙边。看到自己的家长隔墙围观,有几个同学便蠢蠢欲动,又在“队伍”中骚动起来。而我却仍然笔直站立,目不斜视,实在看不下去时,大声呵斥两句,请他们保持安静,不要乱说乱动。看到爷爷把手机伸进栅栏拍照,还没好气地斥责他:“拍拍拍,拍个大头鬼呀!”
就这样,好不容易才熬过二十分钟,就像过了半个多世纪。回教室拿书包走出校门,见到爷爷除了阻止他拍照,不想多说一句话,与前几天留校写作业的情绪大不一样。爷爷十分好奇,问我体育课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