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小兔三岁三百四十四天
3470-二零二零年十二月十四日星期一多云转阴天3℃~0℃客厅早晨温度11℃ PM2.5-71
外婆进到庆小兔的房间里。
外婆在问:“怎么了?”
妈妈说:“鼻子又堵了。”
外婆说:“怎么又堵了?”
妈妈说:“夜里出汗了。”
我轻轻地说:“人在跟前,怎么会让他身上出汗了。”
妈妈昨天听天气预报,宜昌市可能要有小雪了。
妈妈说:“找厚一点的被子,今天要降温了。”
姨妈说:“不要那么邪乎,气温并没有跳水。”
我悄悄地跟外婆说:“外边的温度就低了一度,屋里温度说不定一点都不会掉,没有必要那么紧张。”
外婆说:“不会少盖一点?”
妈妈说:“天冷了,不多盖一点,万一再感冒怎么办?记住要给小九喝药。”
姨爹说:“还要喝药呀?这么长时间了,每天都看着小九在喝药。”
我还是悄悄地对外婆说:“有事无事吃药,药不是营养品,是药三分毒,真的到了生病了,吃药就没有什么效果了。”
妈妈让喜马拉雅播放《超级卡车卡尔。》
妈妈说:“妈妈走了,你要乖乖的听话。”
庆小兔伸出手说:“妈妈抱。”
妈妈走过来伸出手。
妈妈说:“抱一下。”
庆小兔的抱就是在妈妈身上靠一下。
外婆说:“小九擦香香了。”
庆小兔说:“我在工作。”
庆小兔趴在爬行毯上玩火车。
外婆说:“不是没有电了吗?”
庆小兔说:“我可以用手推呀?”
姨妈说:“小九,你一大早就在开火车呀?”
庆小兔说:“他们都要上班了。”
庆小兔把几个小人放在火车上。
姨妈问:“这是乘客吗?”
庆小兔说:“他们要去坐火车。”
姨妈说:“赶快上车了,火车就要开了。”
庆小兔说:“乘客都上车了,请大家坐好,火车要启动了。”
庆小兔嘴里在呜呜地叫着,火车也开始呜呜地鸣叫了。
姨妈说:“你的火车不是没有电了吗?”
我说:“电不多了,还能够叫,但是不能开了。”
姨妈说:“火车还能叫呀?”
我说:“可能还有一点点电。”
外婆说:“小九,我们测量一下体温。”
庆小兔说:“等一会。”
外婆说:“不能等一会了,就要上学了。”
外婆把耳温计塞进庆小兔的耳孔里,听到耳温计嘀地一声。
外婆说:“怎么不对呀?重新弄一下。”
庆小兔看看耳温计,庆小兔把耳温计重新放进耳孔里。听到耳温计嘀地一声。
外婆问:“多少度?”
庆小兔在看耳温计。
庆小兔说:“三十六度一。”
外婆说:“看看那一个耳朵?”
庆小兔把耳温计从耳朵里拿了出来。
庆小兔说:“三十六度三,我没有发烧。”
外婆说:“时间要到了,要穿鞋了。”
庆小兔把右脚伸进鞋里。
庆小兔问:“这样对吗?”
外婆说:“要把粘扣放在外边。”
庆小兔说:“是这样吗?”
外婆说:“你真行。”
外婆给庆小兔倒了温开水。
外婆说:“喝一点水。”
庆小兔说:“多喝水就不会感冒了。”
温度已经降到零度,没有什么小风,也就不觉得十分的寒冷。
云像是薄了许多,雾霾也轻了许多,对面的大山也渐渐地露出真面目。
校车在我们跟前停下来。
庆小兔被抱到车上。
老师说:“早上好。”
庆小兔说:“早上好。”
老师牵着庆小兔往后走,后边的老师就坐在第一排,他只是伸出手扶了一下庆小兔,看着前边的老师把庆小兔送到后边坐了下来。
外婆说:“现在老师也不测量体温了。”
新的一个星期,是妈妈不在家的一个星期,我可以管理庆小兔的学习,我可以让庆小兔运动出汗脱衣服。
晚上吃完饭就不知道谁来管庆小兔了,姨妈十有八九要给庆兔兔辅导功课,但是当着姨妈的面,我还是不能随心所欲地让庆小兔学画画学拼音。
我本来以为我以后的日子眼睛会拖累我,没想到眼睛却没有往深处发展,眼睛好像还在恢复。
我的腿伤日益严重,十几年的湿疹伤疤依旧,还有一点加重,现在的腿上起的痱子一样的颗粒奇痒难忍,虽然每次可能半小时就可以忍耐过去,但是现在频率增加颗粒增多,就连白天都已经弄得我坐卧不安。
我没有其他疾病,这种伤痛我不知道能够忍耐多长时间。
去医院皮肤科看就是各种各样的药膏,各种各样的药膏我不知道抹了多少,皮肤病有增无减。我应该是内分泌或者是血管方面的疾病,是老年人才会有的病痛,西医只能治疗表象,我的病只能中草药还有希望,可惜宜昌市没有像同仁堂一样的专业中医。
我的腿伤不可能好,我只想每天不要那么难受。
姨妈每年冬天给我注射扩张血管的药,这种药注射后似乎还能缓解一点。
庆小兔放学的时候天空已经可以看见晚霞了。
头顶的云还是一朵连着一朵,云朵很碎,云朵都缝隙间已经可以看到淡淡的蓝色。
阵阵地小风吹的手生疼。
我说:“你得了一个小红花呀?”
庆小兔说:“不是小红花是大拇指。”
庆小兔额头上确实贴的是一个大拇指。
庆小兔登上滑板车。
庆小兔神秘兮兮地说:“我告诉你一件事情?”
我问:“什么呀?”
庆小兔说:“今天我们那里停了两次电。”
我说:“你们那里停电了?”
庆小兔说:“是停了两次电。”
我说:“那不是黑咕隆咚的了?”
庆小兔说:“只有一个灯亮着。”
我说:“有灯就可以看见东西了。”
庆小兔说:“有一个小朋友吓哭了。”
我说:“停电怎么就会吓哭了?”
庆小兔说:“他害怕呀?”
我问:“你害怕吗?”
庆小兔说:“不害怕。”
我问:“你哭了没有?”
庆小兔说:“我是大哥哥,我不会哭的。”
天变得那么冷,江边的风吹过来,更觉得冷了几分。
庆小兔说:“我要戴手套。”
庆小兔戴上小熊手套。
金黄的银杏叶挂满了枝头,这里不亚于北京香山上的漫山枫叶,只是季节比枫叶晚一个月。
一阵阵江风吹过来,银杏叶就像雪花一样地飘落下来,纷纷扬扬金光闪闪十分好看。银杏树下金黄色的银杏叶铺满一地,就像一个金色的地毯,我们就像进入一个金色童话世界。
庆小兔兴奋地跑进这金色的世界里,银杏叶在庆小兔的脚下飞扬,庆小兔弯下腰,庆小兔抱起一抱银杏叶抛向空中,在微风中金色的叶片洋洋洒洒。
庆小兔坐了下来,庆小兔坐在厚厚的银杏叶上边,庆小兔两个手抓起身旁的银杏叶,银杏叶在庆小兔的四周飞扬。
滑板车一路上行,在胭脂園的入口的景观石旁边,庆小兔旧地重游。
庆小兔说:“这是我的基地。”
庆小兔用手把基地上边的枯叶拨去,庆小兔用嘴在吹零星的枯叶。
中华鲟放流平台下,长江水还在缓缓地上涨。
没有小朋友,庆小兔就是自我陶醉。
拿得动的大石头被运到水边,大石头再被抛向水中。
小铲子在挖沙,沙装进挖掘机运到一个方台上。
等庆小兔上到平台上,马路旁的大楼已经灯火辉煌。
我说:“灯亮了。”
庆小兔说:“我要回家了。”
把滑板车推进阳光房。
庆小兔说:“外公,你来看。”
庆小兔在一个花盆里拿起一个绿色的圆球。
庆小兔说:“外公,我种的花。”
当时天色昏暗我没有看清楚,后来才知道是一些被风吹落的无花果。
庆小兔看见姨妈在阳光房。
庆小兔说:“姨妈,我告诉你,这个发芽了,发了很多芽。”
姨妈装着惊讶的样子说:“是吗?”
庆小兔把无花果拿起来让姨妈看。
庆小兔说:“你看,无花果要发芽了。”
姨爹说:“小九,你看一个羊角。”
庆小兔说:“我要羊角。”
姨妈买回来了一只整羊,姨爹在清理羊头。
庆小兔跑到姨爹跟前,庆小兔伸出手去接羊角。
姨妈说:“还没有洗干净,你不能玩。”
庆小兔说:“姨爹,你洗干净了叫我来。”
回到家庆小兔说:“学习了。”
我说:“先洗手。”
庆小兔说:“我冲一下。”
我说:“你已经在外边一天了,回来还是好好的把手洗一下。”
庆小兔拿起金果条的瓶子。
我说:“你还没有洗手。”
庆小兔说:“我就吃一个。”
我说:“吃一个,你不是把细菌都吃下去了。”
庆小兔是:“我去洗手了。”
庆小兔从卫生间探出头。
庆小兔说:“我不要打肥皂。”
我说:“你在外边玩那么长时间,你的手上好多细菌哟。”
…。
庆小兔打开鱼片干的袋子,庆小兔拿出一片鱼片干,是一片很大的鱼片干。
我说:“太大了吧?”
庆小兔说:“我还要给外婆分呢。”
庆小兔来到厨房。
庆小兔说:“外婆,给你一片鱼片干。”
庆小兔把鱼片干撕成两半,庆小兔递给外婆一半。
庆小兔举着剩下的一半。
庆小兔说:“这样就不多了吧。”
庆小兔拿了两本神奇校车。
庆小兔说:“外公读书。”
我拿了生字卡片。
我说:“我们先认字吧?”
庆小兔说:“我要先读书。”
我说:“认字快一点。”
庆小兔说:“我要先读书。”
妈妈回来了。
庆小兔说:“妈妈,外公在给我读书。”
妈妈说:“好,回来就要抓紧时间学习。”
庆小兔说:“八八七一校车已经到,八八七一校车已经到,请老师接你们班的孩子。”
庆小兔手里拿着一坨橡皮泥的麦克风。
妈妈问:“你是老师吗?”
庆小兔说:“我是拿广播的老师,八八七一校车已经到,八八七一校车已经到,请老师接你们班的孩子。”
妈妈问:“你坐的校车是八八七几呀?”
庆小兔说:“现在我是老师,八八七一校车已经到,请老师接你们班的孩子。八八七一校车已经到,请老师接你们班的孩子。”
妈妈说:“我知道你是老师,庆老师,你是坐的是哪一个校车呀?”
庆小兔说:“庆老师是坐八八七一校车上学的。”
庆小兔说:“八八七一校车已经到,请老师接你们班的孩子。外公,你来接你们班的同学。”
我提着一个台灯。
我说:“小同学,我们回教室了。”
我问:“这样可以吗?”
庆小兔说:“对,外公,你把同学带回教室去。”
庆小兔继续拿着麦克风在喊:“八八七一校车已经到,八八七一校车已经到,请老师接你们班的孩子。”
庆小兔说:“外公,你还要接小朋友。”
我把橡皮泥的盒子提起来。
我说:“庆老师,我把这个小朋友接走了。”
庆小兔说:“好,你把他接走吧。”
庆小兔的麦克风继续在喊叫着:“八八七一校车已经到,八八七一校车已经到,请老师接你们班的孩子。”
庆小兔拿着麦克风说:“我现在是慧慧姐姐了。”
庆小兔对着麦克风说:“小朋友,危险的事情能不能做?”
我跟着重复一下说:“危险的事情能不能做?”
庆小兔说:“你不能这样说。”
我说:“我要怎么说。”
庆小兔说:“我是慧慧姐姐,你要说,不能做。”
我说:“不能做。”
庆小兔说:“慧慧老师还没有说呢?小朋友,危险的事情能不能做?”
我说:“不能做。”
庆小兔说:“对,小朋友要注意安全,过马路要看红绿灯,过马路要走斑马线。”
我说:“过马路要看红绿灯,过马路要走斑马线。”
庆小兔说:“小朋友不能玩火,这样会失火的。小朋友不能到长江里游泳,要游泳就要去游泳池里学游泳。”
我说:“小朋友不能玩火,小朋友不能到长江里游泳。”
庆小兔说:“变变变,橡皮泥变形。”
庆小兔拿着橡皮泥让我看。
庆小兔问:“外公,你看这个像什么?”
庆小兔手里的麦克风被捏出一个鸭子嘴,我看不出来到底是一个什么生物,因为这个鸭子嘴后边像一个海狮的身体。
我说:“海狮。”
庆小兔说:“不是。”
我说:“海豹。”
庆小兔说:“不是。”
我说:“鲸鱼。”
庆小兔说:“这是鸭子。”
我疑惑地说:“是鸭子吗?”
庆小兔在鸭子身上捏出两个小小的凸起。
庆小兔说:“这个不是翅膀吗?”
庆小兔把后边捏了一下,庆小兔把后边抬高了一点。
庆小兔说:“这个不是鸭子尾巴吗?”
经过庆小兔的解释,我终于知道庆小兔捏了一个什么东西。
庆小兔把橡皮泥递给我。
庆小兔说:“外公捏一个。”
我捏了一个鸭子头,我把鸭子扁扁的鸭嘴捏了出来,鸭子长了一个胖胖的身体,鸭子后边撅起一个小小的尾巴。
庆小兔问:“外公,你捏了一个什么呀?”
我把鸭子递给庆小兔。
庆小兔高兴地说:“一个鸭子。”
庆小兔拿着鸭子让妈妈看。
庆小兔说:“妈妈,鸭子。”
妈妈说:“是你捏的吗?”
庆小兔说:“不是我捏的,这是外公捏的。”
妈妈说:“你也学着捏一个呀?”
庆小兔把鸭子捏成一团。
庆小兔说:“变变变。”
庆小兔用手在加工橡皮泥。
庆小兔说:“外公,你看。”
庆小兔的手工并没有多大起色。
我问:“是鱼?”
庆小兔说:“不是。”
我说:“海豚。”
庆小兔说:“不是。”
我问:“是什么?”
庆小兔说:“我这个是飞机。”
我说:“哦,飞机呀?”
庆小兔说:“这是飞机的嘴巴,这是飞机翅膀。”
我说:“像一条鱼。”
庆小兔说:“像一条飞鱼,小飞鱼还有两个眼睛。”
妈妈过来了。
庆小兔说:“妈妈,我告诉你一件事。”
妈妈问:“什么事情呀?”
庆小兔说:“我们幼儿园今天停电了。”
妈妈惊讶地说:“停电了?”
庆小兔伸出两个指头说:“是停了两次电。”
妈妈说:“还停了两次电呀,那你们怎么上课的?”
庆小兔说:“还有一个灯亮着,还有一个小朋友吓哭了。”
妈妈问:“他害怕吗?”
庆小兔说:“他有一点胆小。”
妈妈问:“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庆小兔说:“是一个小男孩。”
妈妈说:“小男孩还害怕呀?”
庆小兔拿起大陀螺。
庆小兔说:“外公,打陀螺吧?”
这是一个八厘米的大陀螺。
把鞭子绳子缠在陀螺上,把棍子猛地往外一拉,陀螺往前冲出去,陀螺在电视柜旁边撞了一下站稳了,大陀螺在稳稳地转动。
我拿着鞭子抽打陀螺,可能是技术原因,我已经没有小时候抽打陀螺的感觉了。我的鞭子打在陀螺上有气无力,鞭子好像有力使不上,而且经常鞭子跑偏了方向。
陀螺晃晃悠悠地倒了下来。
重新使陀螺旋转起来,鞭子还是使不上劲,根本就打不出电视上甩鞭子的韵味。
庆小兔把鞭子接过来,庆小兔在抽打陀螺,庆小兔一样也用不好鞭子,庆小兔的鞭子也十有八九会落空,鞭子不能正确地抽打到陀螺上。
我大腿上的瘙痒变得肆无忌惮,好像我只是过敏,我有一点不想弯腰蹲下来。
我说:“我们不玩了吧?”
庆小兔说:“我还要玩。”
我只好两个手把陀螺旋转起来。
庆小兔说:“你不能用手,你要用鞭子转。”
我说:“外公的腿不舒服,外公还是用手吧。”
我继续用手在旋转陀螺,庆小兔还是用鞭子抽打陀螺,不时地有人从庆小兔的后边走过。
我说:“在家里太危险,玩陀螺要在小广场没有人的位置玩。”
庆小兔说:“到阳光房去打。”
已经玩了很长时间。
我说:“外公有一点不舒服,我们回家吧?”
庆小兔说:“我们再玩一次。”
我的腿上的过敏已经难以忍受,弯下腰我还觉得食管有一点受凉的感觉。
姨妈还是要我去医院看看皮肤科。
妈妈在整理出差要带的东西,庆小兔在一旁帮着妈妈拿东西。
庆小兔在旅行箱里看到塑料盘子。
庆小兔说:“妈妈,你带盘子干什么?”
妈妈说:“妈妈要放展品。”
庆小兔把盘子一个个排列在地板上。
庆小兔说:“妈妈,你怎么拿了三个盘子。”
妈妈说:“有那么多东西呀。”
庆小兔拿着盘子往外走。
妈妈说:“你不要把妈妈的东西拿走。”
庆小兔说:“我让姨妈看看就拿来。”
庆小兔拿着盘子来到姨妈跟前。
庆小兔说:“姨妈,你看妈妈带的盘子。”
姨妈说:“妈妈还带盘子了呀?”
庆小兔说:“妈妈要在盘子里放展品。”
姨妈说:“你拿妈妈的盘子干什么?”
庆小兔说:“我叫姨妈看呀,我还要把盘子放进妈妈的箱子里。”
外婆问:“以后晚上小九跟谁睡?”
妈妈说:“小九跟他的姨妈睡,晚上怕小九闹,你们睡不好。”
接着妈妈在不断地去姨妈家和姨妈协商走后的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