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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头看火车的故事
也许是自打在妈妈肚子里时开始,铁头就与火车结缘了。妈妈怀铁头大概2~3个月时,曾与爸爸一起,坐着火车到杭州、上海走了一大圈。小家伙在妈妈肚子里,自然也“免费”搭乘了一段时间的火车。亦或许是从铁头“诞生”到现在两岁多,他的生活和记忆里,爸爸总是坐着火车走了,然后又坐着火车回来了。还有可能是受川川哥哥影响,川川他酷好火车,经常央求父母带他去看火车。也许还有原因等等。总之,铁头是个十足的“火车粉丝”。
对于铁头来说,最大的“业余爱好”就是由爸爸带着去看火车。每当爸爸说要带他去看火车了,小家伙兴奋不已,劲头十足。爸爸在家的日子里,总是尽力多满足铁头的这个欲求。尤其是家里买了小电车之后,更是经常性带着铁头去看火车,不管是天晴还是下雨,亦不管是刮风还是烈日。那日,爸爸四点半将铁头从幼儿园接出来,天气尚十分热,铁头却嚷着一定要去看火车。爸爸说:“天太热,我们下次再去好不好?”“不好!”铁头说:“我不怕热!”爸爸说:“那爸爸怕热怎么办?”铁头说:“我是大奥特曼不怕热,爸爸是小奥特曼也不怕热!我要看火车!”如此,天再热,爸爸也不能再拒绝铁头的要求了。
原本认为,小孩子的兴趣和耐心都是阶段性的,或者持续时间不会太长。但是,没想到,到铁路桥看火车这个“爱好”,铁头保持着超强兴趣和耐性。火车看过无数趟了,铁头却是丝毫没有兴趣衰减的迹象,相反,有愈演愈烈之势。以前,几天半月看一趟,或者一周看一趟,最近,几乎天天要求去看一趟,甚至一天去两趟、三趟。以前每看到一列火车就行了,不管是行驶而过的,还是停靠站台的,亦或是停在轨道上检修的;也不管是红的火车头,还是蓝色火车头,亦或是绿色火车头;不管是客运列车,还是货运列车。反正,只要看到了火车就知足了。现在不成,每次经过铁路桥,只要听到火车声音,非要停下来看到至少一列火车驶过为止;如果专门去看火车,则至少要看到一列以上。
同时,铁头看火车要求渐渐提高了,甚至有了性质要求。比如,有时非要看绿皮车,有时要看红色客车,还有时要看蓝色火车头的,有时又要看绿色车头的。又比如,铁头有时非要看到客运列车方肯离开,货运列车不算数。然其中绿色的火车头车是比较少的。有时,铁头十分想要看绿色车头火车,他竟能在大热天的下午,在火热的铁路桥边守上半个小时不动。即使爸爸叫他先到那边树下等等,他也拒绝说:“我不怕热!”爸爸只好摇头。对于长期坐火车而且深感中国火车脏乱挤之苦的铁头爸来说,火车实在是一个没有多少兴趣的东西,甚至是十分不想去看的东西。所以,爸爸对铁头对火车如此痴迷,还是抱有十分的不解!
从铁头平时的话语和表情中,铁头有一个十分强烈的愿望:那就是亲自坐上火车。每次火车一过,铁头都说,我要坐绿皮车,我要坐红色火车……其实,铁头也不晓得火车要开去哪里,不知道自己可以坐到哪里。爸爸曾经就着经过的火车告诉铁头:那是去北京的火车,那是去上海的火车,那是去深圳的火车……(不过,爸爸时常坐的去成都的火车铁头一次没有看见过,因为那车总是夜半过我们吉安。)每每此时,铁头都要说,我要坐绿皮车去北京,我要坐红的车去南昌、上海、去深圳、去福建……我们常常故意问他:“晓宇,你坐车去北京找谁啊?”“你去深圳谁接你啊?”“去南昌谁请你吃饭呢?”“去福建你找谁啊?”这时,小子总是骄傲的说:“我去北京,有王叔叔接我!”“我去北京找郑伯伯”(王、郑二人乃铁头爸爸读研时的同学兼兄弟,都留在北京了,铁头跟他们也算都认识)“我去深圳找舅舅!”(铁头舅舅在深圳开家小公司)“我去上海找刘叔叔”“还有上海的江叔叔!”“我去上海找罗阿姨”(刘、江、罗皆铁头爸爸老同学,不过铁头并不认识他们,只是听爸爸说起上海有这么一些人)“我去南昌肖伯伯家里!”(铁头认识肖伯伯,且爸爸常提起)“我去福建找沈伯乐!”(沈伯乐乃铁头一小伙伴,老家在福建,他家刚刚从井大搬走)
反正,铁头是只要火车开去的地方他都想去,不管哪里有没有人接自己。因为,他的主要兴奋点,就在于坐火车。
铁头对坐火车的愿望之强烈,令爸爸妈妈都吃惊。有时半夜在家里听到火车鸣镝,他也喊着要坐火车。开始,铁头不知道做火车要买票,可以随便坐。等爸爸妈妈告诉他坐车要先拿钱买票,然后才能登车乘坐的道理之后,他就开始向往爸爸妈妈拿钱去买车票。有一日,爸爸逗铁头说:“晓宇,走,我们去坐火车吧!我们去南昌,去肖伯伯家里!”铁头兴奋极了,立即跑到家里电视柜边的铁盒子里抓起几个硬币就走!爸爸问:“晓宇,你拿钱干什么?”铁头认真地答道:“坐火车要买票啊!”
铁头的这个动作和这句话深深印在爸爸妈妈的心中!
于是,爸爸妈妈有一个计划,准备挑一个时间,带着铁头去坐一趟火车,没有其他目的,就为这个酷爱火车的孩子,只为让铁头体验一次做火车的滋味。具体方向在哪里,那不必在意!也许就坐最近的一站,然后就折回。反正,只要真正坐一回火车就行了。由此,来满足一个孩子对那疾驰而过的火车有一次真切的认识,也为铁头对那铁轨延伸的远方的无比神往的一次满足。
——庐陵冰原2008-7-18于井冈山大学寒斋寓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