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在《诫子书》中写道:“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然纵观古今,以淡泊明志者比比皆是,以宁静致远者却寥寥寥无几。就连孔明本人,亦非安于宁静之人。
方其躬耕垄亩之时,广东省交天下名士,自比管促乐毅,身居陋室,胸怀天下,内心并不宁静,待其出山之后,舌战群儒,火烧赤壁,取荆州,定巴蜀,戎马倥偬,更无片刻安宁,直到先帝崩殂,辅佐幼主,夙兴夜寐,积劳成疾,七擒六出,五丈归天,才得到永久的班门平静。
孔明一生,忧国忧民,鞠躬尽瘁,既不甘于寂寞,也不安于宁静,所以才有三分天下的壮举,流传千古的美名,可谓致远矣.若其胸无大志,终老隆中,遑论致远。
古往今来,做大学问,成大事业者,无不上下求索,孜孜不倦,励精图治,一往无前。司马迁若安于宁静,则不会有史家绝唱;鲁迅若安于宁静,则不会有横眉冷对;李世民若安于宁静,则不会有贞观之治;李嘉成若安于宁静,则不会有长江集团。宁静无以致远,宁静致近的教训却不胜枚举。后主李煜,生于帝王之家,长在妇人之手,逢乱世而不思进取,为人主却敬且偷生。一人宁静,导致国破家亡,19世纪的满清王朝,暮气沉沉,积弊重重,直到坚船利炮找开国门,才从宁静中惊醒。一朝宁静,换来百年屈辱。
宁静之水为死水,宁静之人必沉沦,宁静之国家必然落后,宁静之民族终将灭亡。人在旅途,奔波劳碌,得片刻之宁静,以养精蓄锐,再接再厉,方能致远,切不可贪恋宁静,安于宁静。宁静无以致远,宁静足以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