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2009年4月19日,星期日,阴有雨。去年,老爸老妈就让我一个人独自睡在我的卧室里了,但年前天冷时,他们担心我会蹬掉被子就又让我和他们睡了。大概十几天前吧,这种好日子却被结束了--他们要求我再回到自己房间去睡,理由是天不冷了而我已经长大了。我心里有一百个不愿和一千个不甘,但又没有别的好办法,只有每到睡觉时就和他们商量(其实,更像恳求)能否让我和他们再睡最后一晚明天我就自己睡,可老妈总会问我寒号鸟是怎么死的?她说寒号鸟就是因寄希望于若干个明天才不愿立刻垒窝而被冻死的,还问我是不是想做个像寒号鸟似的人?搞得我也不好意思再说再睡一晚了。可我一回到我的房间,就会害怕。我担心大灰狼来吃我,又害怕小偷来偷我(前天,奶奶还说老妈告诉她东莞有几千个男孩子被偷走或抢走呢),总之,我害怕一个人睡觉。于是,我就在听完故事后,一个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竖着耳朵,听老爸老妈房里的动静。一旦发觉他们睡了,我就立刻蹑手蹑脚得窜到奶奶的房间去和奶奶睡喽。可昨晚,奶奶照例回了老家(她每周末都回老家),而老爸又将她的房门锁上了,这样我就没了去处了。怎么办?我心生一计--假装要上洗手间,明明客厅里有洗手间但我不去,我偏要去老爸老妈他们房间里的那个。我咚咚咚得敲门,老爸厉声问:“干嘛呢?”我怯声回答:“我想小便。”于是,他就让我进来了。我到洗手间,挤了几滴小便后就光着屁股故意站在他们俩的床前不走,可怜巴巴得看着他们,企图他们“怜悯”我让我到他们的床上去睡,可每次都让我失望!就这样,从夜里十二点到凌晨两三点,可怜我光着小屁股来来回回跑了十几次也没能得逞。他们俩总是步调一致,让我没空可钻哦。别人家,老爸心硬还有老妈呢,可我们家呀,老妈的心也硬,我一次次假装上洗手间而跑到他们房间,她只是嘱咐我别闹了要我快去睡觉并说闹也没用,楞是没吐出我渴望的“上来睡吧”这几个字,真没劲!
结果,今天一早我就发觉自己不舒服,于是,我有气无力得对在厨房忙碌的老爸说:“老爸,我不舒服。”可老爸没听到,倒是隔壁房间的老妈听到了,她问我哪里不舒服并让我到她房间去。我一去,她一摸我的身上又用她的额头碰了碰我的额头,然后对在厨房的老爸说我病了。老爸闻声而来,看了看说没问题,吃些药就好了。他就去冲了些感冒药,端来让我喝。还没喝呢,我就将胃里残余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后来,老妈去上课了。老爸见我将后来喝的药也吐了而且不像往常即使受凉了也有精神,就将我带去市一院的二分院,但那个和蔼又认真的医生阿姨不在,老爸就载我去了市保健院。到那里,一量体温--37.6摄氏度,略微高点。又查了血,白细胞和中性粒细胞百分比都明显高许多。医生让住院但老爸说先挂水再说。老妈闻讯在赶快考完试后也急忙赶到了保健院。她拿着化验单,打电话给她保健院的朋友,听说小孩子因发烧感冒等都容易出现血象异常后才稍稍放心。
下午,我觉得自己好多了。老爸带我去接刚做完美容的老妈,老妈让我坐在她的腿上,我觉得真是种享受,因为我比较胖,老妈极少抱我的,她压根就抱不动我,坐在她腿上的机会也特少。坐了会儿,老妈对老爸说:“天哪,这哪像是儿子坐在我腿上呀,就像一个大人一样,太重啦,70斤呢。”坐到肯德基楼下的停车场(平时,他们不喜欢带我到肯德基,说对健康不好。今天,估计是见我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而刚刚我恰恰又提了想吃肯德基),我先下车,老妈揉了揉她已有些麻木的腿才下车。吃完肯德基到家后,老爸拿刚买的体温计给我又量了体温,结果--39.2摄氏度!老爸立马告诉坐在电脑前看帖子的老妈,他们又带我到了保健院。老妈的朋友还让她的医生老公赶到了医院。又挂了一瓶水后,晚上九点多我们才到家哦。洗完手脸后,老爸让我到他们的大床上去听故事,更让我喜出望外的是--不仅今晚我可以和他们睡,一向强硬的老爸还同意让我自己选择何时独自睡呢,哇塞,我真是太幸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