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橙儿来到我身边近二年时光里,抚育橙儿的点点滴滴总让我陶醉在成为母亲的快乐当中,这种快乐让我越来越觉得“遇见”橙儿是我与虎爸今生最美丽的意外,虽然孕育和娩下橙儿也让马妈因之承受了几乎不能堪重生命之负。
2007年9月,还没有从刚刚得悉生命萌生的喜悦中回味过来,马妈便因为彻夜难以忍受的腹痛被医生告知需静养观察,如腹痛加剧极有可能被行开腹手术,胎儿不保且数年内难提生养之事。
2007年10月,受奶奶之命回赣南老家返昌后,腹痛加剧,入院治疗。
10月12日凌晨,马妈正式入院次日凌晨一点在如厕后,开始疼痛,并伴之呕吐,在外婆彻夜陪护下,被强令于早间八点急行手术。
10月12日7时,虎爸一家从新房赶至医院,马妈的兄姐也陪伴左右。当虎爸从病床上把脸如死灰的马妈抱到推床时,马妈用尽气力也只能轻轻地在虎爸耳边说上一句:“尽量保住孩子。”
7时50分,已经被疼痛折磨得精疲力尽的马妈在备皮时,只能听着室外外婆、姐姐的哭声而无声地流着眼泪。
8时,从推床上下来,被护士搀扶着走进手术室的马妈颤悠悠地走向手术室。对拥簇在手术室外的亲人,不知是被病痛挫伤至极之故还是因于无法预料的手术后果,总之用姐姐事后的话来形容,马妈是“义无反顾”。
……
11时,在哥哥和虎爸的接应下,马妈终于从手术室里回到了病房,半睡半醒之间只听到,姐姐在问医生:“孩子,下来吧?!”“没有!开腹的,考虑到了,给保住了!”“谢谢,谢谢……”马妈的眼泪似乎又止不住地奔涌了出来。
术后,马妈的世界似乎变得很小很小,小小的病房之门也开始变得遥远起来。在连续一天一夜的呕吐后,马妈开始从翻身学起,翻身、坐、站、慢慢地走……这个世界似乎又变得好大好大,单位、家、学校都变得遥不可及起来。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在妈妈、虎爸的精心照料下,马妈终于重新又鲜活起来,橙儿也在马妈的肚子里这么一点一点地萌生起来。
……
一般常人害口是前三个月的事,可是害口却陪伴了马妈孕橙的全程,随着呕吐的加剧,先是食物残液、痰液、黄胆水,再接下去便是血丝,有两次看得虎爸是心惊肉跳。
四个月,马妈便开始肿脚,以至于生产前马妈走到大街上,十亭人有五亭人会好心地告诉马妈:“小姑娘,你的腿肿得好厉害呀!要去看看呢!”
为了能够实施有助于橙儿生长的自然生产方式,孕20周后马妈便开始爬楼梯,可是生产前却被告知橙儿这孩子在肚子里把脐带当成围脖,足足绕了两圈。加之了解马妈手术史的妇产医生颇有些不屑地告诉马妈:“你还能自己生!”以上种种,终于彻底泯灭了马妈自我生产的美好想法。
2008年5月7日,马妈进医院待产。2008年5月8日,爸爸和妈妈一边听着附近八一广场上奥运接力仪式的排练声,一边在等待橙儿的降临中度过了马妈30岁的生日。
2008年5月9日,马妈和虎爸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橙儿出生了。
8点,奶奶、外公、外婆、舅舅、姨妈还有姑姑都来到了病房,马妈待在病床上等待护士的召唤。
9点,护士把马妈赶进了产房,马妈抱着用具在手术室外忐忑不安地等待医生。
10点,马妈被送进了手术室,伴着手术室内柔和的音乐声,马妈在忐忑不安中等待主刀大夫的到来。
11点,在一切就绪的手术室里,姗姗来迟的麻醉师教马妈象虾一样地弓起身子,一剂麻醉药缓慢地进入了马妈的体内,紧张的马妈开始放平了自己的身体。再过了些时候,X大夫娴熟自如地划开了橙儿呆了三十九周的“宫殿”大门,把橙儿拎了出来。一个护士倒拎着橙儿的小腿给她称重和量脐带,自言自语地说道:“这产妇脐带真长,有100厘米。”
……”
就这样,全身裹满胎脂的橙儿哇哇地哭着,使劲地蹬腿,向马妈宣告着她的到来,宣告着马妈成为妈妈时刻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