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第二天还要到市里乘车,所以晚上睡的很早,大概7点左右的样子就上床了。想到要离开家,辗转反侧的,总也睡不着。窗外已经恢复了乡村的宁静,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来,照亮了屋里的几乎每一个角落,隔壁父母的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依然亮着,我目视着一根根黄中带黑的梁木和已经多处脱落石灰的天花板,看着,望着。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我拖着行李箱,踏上了来无锡的汽车,挥手道别间,父亲笑了,母亲笑了,但是我还是流泪了。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一次又一次的离别中,我总还是忍不住的流泪。
汽车在公路上奔驰着,公路两旁大片大片带有鹅黄般翠绿的麦田急速向后跑去,故乡越来越远,家也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