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片 独创家庭教育法教出5个博士和1个硕士
作为一个父亲,最让蔡笑晚感到骄傲的是,他有6个这样的孩子:长子蔡天文,美国康奈尔大学博士毕业,现为宾夕法尼亚大学最年轻的终身教授之一;次子蔡天武,14岁考入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25岁获得美国罗切斯特大学博士学位,现为美国高盛公司副总裁;三子蔡天师,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曾被美国圣约翰大学录取;四子蔡天润,华西医科大学毕业,曾被美国阿肯色州立大学录取为博士生;五子蔡天君,中国科技大学硕士;六女蔡天西,18岁成为麻省理工学院博士生,28岁担任哈佛大学最年轻的副教授。 不少人看到这样的介绍都不禁惊讶,一个普普通通的父亲,是如何帮助自己的6个孩子取得如此令人羡慕的成绩的呢?蔡笑晚将他的教子经验总结成了八句话,那就是“五个主动”和“三个反对”。他说,孩子3岁左右,父母要主动对孩子进行早期教育;孩子5岁左右,父母要主动让孩子尽早上学读书;父母发现孩子智力超常,要主动帮孩子跳级或进入少年班;主动为孩子创造没有压力的外部环境;主动告诉孩子,考上大学并不是求学的终点,而是求学的起点,要早早准备考研或出国留学。
·蔡笑晚:我为何能把六个孩子都培养成博士
“三个反对”,即“反对顺其自然”、“反对平常心”,“反对眼前虚荣”。他说,“反对顺其自然”就是不让孩子“像野花一样生长”;而对于“反对平常心”,蔡笑晚解释说,“我们把平常心看成是胸无大志”;“反对眼前虚荣”就是,不要仅仅看到孩子暂时所取得的成绩,要注重孩子在整个学习过程中到底学到了哪些知识。除此以外,蔡笑晚对孩子的用心良苦还体现在他对于孩子的观察,他说,他的每个孩子都有一本“档案”,里面记载着从小到大的学习历程和取得的成绩,他还坚持与孩子通信、为每个孩子记日记,通过这些去发现每个孩子身上的不同点,然后研究出更有针对性的教育方法来。蔡笑晚将自己的教子经验总结为一本书,名为《我的事业是父亲》,并已于今年5月出版。他还正在着手准备在上海开办一个“蔡氏神奇家教”培训学校,向老师、家长们传授他30多年来的成功经验。
看上去很“美”? 尽管别人的经验再好,也要考虑自身是否适用。应该看到,蔡笑晚的一些教育方法与现行的教育体制是相悖的,比如他的“反对顺其自然”就与现在所提倡的让孩子自由成长的理念有一定出入。有家长就认为,“我更关注的是人格的发展。只要人格健全、身体健康、心理正常,不管小孩长大后做什么,将来成为怎样的人,他都应该被称为人才,都应该是父母的骄傲。”
不仅如此,也有很多家长在听完蔡笑晚的经验后,提出了质疑,其一就是在现行的教育体制下,上学、升学都有相对严格的程序,想要模仿蔡笑晚的早教法和跳级法困难非常大,甚至需要“强大的背景和经济能力”,而这些又不是所有家长都可以做到的。
有家长说,蔡笑晚的经验毕竟还是要受到当今社会环境、家庭环境和成长环境的限制,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完美。即使蔡笑晚的教育理念全部言之有理,也并非所有人都能实行,也许给孩子一个较为宽松的幼年、少年生活环境,会更有利于孩子身心健康。
甚至有家长表示更愿意看着孩子快乐地成长,成才只有建立在最基本的成人基础上,教育才能算是取得了成功。
专供“精英教育”? 针对家长的质疑,蔡笑晚则强调,他将他的教育方法讲给大家听,是希望给那些“望子成龙”的父母一种“精英教育”的理念,他的教育方法不见得具有普遍适用性。对于这种专供“精英教育”的蔡氏教育法,也有专家认为,蔡笑晚的教子经验无疑是一个成功的个案,但不一定适宜推广。浙江大学教育学院副院长周谷平说,蔡笑晚的教育经验与我们现在提倡的让孩子多元化发展的理念可能有些差异,他取得的成功不具备普遍性,不具有全面推广的意义。
周谷平说,蔡笑晚对于孩子进行早期智力开发和用心关注孩子成长的做法是好的,也被实践证明了是成功的,但是不能把学业上的成功等同于人生的成功。人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每个孩子也有每个孩子的特点,考上大学、读硕士、读博士只是孩子一生中的一个阶段,不要将此作为评价孩子是否成才的标准,应该认识到成才的渠道有很多。而且,人才本来就应该是多类型的,所谓“精英”也不过是一小部分人而已,不可能人人都是精英,家长们不要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抱定了“精英教育”的想法,这样做可能会给孩子带来负面影响。
“家长们还是应该根据自己孩子的特点进行培养,”周谷平说,蔡笑晚的经验中还是有值得借鉴的地方,比如说对于孩子的用心、对孩子的观察等等,家长们还是应该吸收好的经验,因材施教,尤其是应该强化家庭教育意识,以积极配合好学校教育。
●蔡笑晚自述 我为何能把六个孩子都培养成博士
在介绍我自己之前,我要先介绍我的六个子女,因为对于一个未能亲自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来说,“父亲”就是我的终身事业和人生理想,子女就是我的最大荣耀。 如果有一张名片,我一定会在正面印上:蔡笑晚,头衔:父亲。
背面印上:
长子蔡天文,1967年生,1995年获美国康奈尔大学博士学位,现为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最年轻的终身教授之一;
次子蔡天武,1970年生,由中科大少年班公派就读美国罗彻斯特大学李政道主办的CASPEA博士研究生,获激光物理学博士学位,现在美国高盛公司出任副总裁;
三子蔡天师,北京外国语学院毕业,曾被美国圣约翰大学录取,现在国内发展;
四子蔡天润,华西医科大学医学系毕业,曾被美国阿肯色州立大学录取为博士生,现正在上海筹备私立医院;
五子蔡天君,中国科技大学硕士,现在中国建设银行工作;
小女蔡天西,1977年生,14岁考入中科大少年班,18岁考入麻省理工学院的博士生,22岁获得哈佛大学生物统计学博士学位,现为哈佛大学最年轻的副教授之一。
“父亲”,不得不做的事业
有人会奇怪,我的职业分明是医生,在瑞安当地也有些名气,为什么还强调自己的事业是“父亲”?个中缘由,说来话长。
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1941年,我出生在一个殷实的知识分子家庭。1962年,父亲病逝,我从杭大物理系退学回家。那时,家中连一日三餐也成了问题。兄弟姐妹十人,留在家中的属我年龄最长,不能不分担家庭的重担。
那时我22岁,正是风华正茂、踌躇满志的年龄,但现实让我一次又一次陷入绝境。我一个人跑到父亲坟头,跪在父亲坟前暗暗发誓,身上要有一滴血冷下来,我就不是人!我一定要让自己振作起来,让整个家振作起来!
1967年,妻子小湘怀孕了。这是我生命中第一个孩子。从那时起,我决定把希望寄托在下一代身上。让一个二十六岁的热血男儿抛弃自己的人生理想,将希望寄托在还未出生的孩子身上,听上去多么荒唐可笑,但在当时,这却是我不得不作的选择。我深知自己必须韬光养晦,把自己的智慧、知识、追求延续到下一代身上,转化为下一代的发展优势。
于是,我改名为“蔡笑晚”,不能在青春年少时开怀畅笑,就要让自己笑在最晚,笑得最好!
机遇青睐有准备的头脑 从1967年到1977年的十年时间里,我一共生了五儿一女。对我来说,生儿育女已经不是普通意义上的传宗接代,更不是养儿防老,而是另一种形式的对人生理想的追求,是我毕生为之奋斗的事业。
从杭大退学之后,有人建议我到生产队做会计,到车木厂当车木工,到二姐夫家里做篾工,到学校任代课老师,思前想后,我重拾了父亲的职业——不为良相则为良医。
对于从医我有自己的考虑。作为个体医生,我可以自由支配时间,可以时时刻刻关注孩子的成长变化,实施早教、早读、跳级的家庭教育方案。
对于早期教育的理念,不少人持反对态度。但是,我从第一个孩子开始就坚信并奉行这个理念。为了使农作物有好的收成,农民必须要抓住农时,该耕地播种的时候就耕地播种,该施肥除草的时候就施肥除草;教育孩子也是同样,抓住最佳教育时机至关重要。我早早就为孩子们的成长规划了一张清晰的蓝图。
刚行医那几年,我们一家人住在九里村一间租来的百年老屋里。十六平方米的两层楼,坐南朝北,夏热冬冷,楼下是店堂,楼上是一家八口的卧室兼书房。房间龟裂老化的木板壁上拉开一条两厘米宽的缝隙,完好的墙壁上贴着爱因斯坦、居里夫人、牛顿等科学家的画像。我只要有空,就辅导孩子们学习读书,晚上更是雷打不动的自习时间。我和小湘几乎牺牲了一切娱乐活动,连亲戚朋友的婚宴喜酒也很少参加。一到夜幕降临,全家人围坐在灯下,我看我的专业书,他们看他们的课本,有不懂的就向我提问,每天自习到深夜。
孟母三迁为择邻,而我们多次举家搬迁,从莘塍搬到南陈桥头,又搬到九里村,再搬到瑞安,为的是让孩子尽早入学、顺利跳级。孩子入学时年龄小,正规小学不让进,我就找简陋的农村小学,让儿女入了学再转学。
大儿子天文六岁进了瑞安莘塍当时最简陋、甚至连围墙也残缺不全的九里村小学,随后转入莘塍五七小学就读。天文成绩好,我打算不让他读“过渡班”就直接跳级上初中,但莘塍中学对年龄有限制,我只好先“曲线”将他转到另一所中学读初一,然后再转回莘塍中学继续学业。初三分快慢班时,成绩优异的天文被分到了慢班,我心生疑惑,分到慢班一定会影响孩子的学习情绪,于是我又一次为天文办了转学手续。
在老大的影响下,老二天武只有四岁就吵着要跟哥哥去上学,哥哥在教室里听课,他就站在教室窗外旁听,放学后跟哥哥一起回家。五岁我设法送他正式上学,十岁考入瑞安中学初中部。
对许多家长来说,让孩子上中科大少年班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而我,从老大开始就为孩子设计好了这条求学路。老大没有如愿,等到老二念高一时,我自己就壮着胆子,写信与中科大少年班联系。7月7日考试,我们3月5日终于得到参加少年班考试的通知。在四个月零两天的时间内,我陪天武啃完了一年半的书,天武顺利考入中科大少年班。
两个哥哥给弟弟妹妹树立了榜样,我的孩子一个比一个入学早,到小女儿天西,十四岁进入中科大少年班,二十二岁拿到哈佛大学博士学位。
常有家长问我,你的孩子个个成才,有什么秘诀吗?我想,我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我们的准备更早更长远,机遇青睐有准备的头脑,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