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疆,珍妮皮的过火,将鲜奶也洒在身上。我和珍妮爸爸一起给她洗澡。珍妮爸爸说:“你若再这么皮,不听话,我就和妈妈给你生个弟弟。”珍妮想也没想,回了一句:“如果弟弟也不听话呐?”我和先生立即无声。
珍妮好不容易回去一次,家里的亲戚都很稀罕。连80岁的姨姥姥跑到家里来看珍妮,还给珍妮给钱。我让珍妮还给姨姥姥,珍妮拿着钱,睬也不睬我,就走到姥姥跟前,递给姥姥,说:给姥姥买菜用。众人哄笑。
珍妮在哈密玩的不亦乐乎。有一天兴起,对我说:妈妈,我要离学。我问:什么叫离学?人家很不屑地回答:离学就是不去幼儿园的意思呗。编吧,就使劲编吧。待我们回到上海,把此事讲给奶奶听,珍妮在边上得意地说:这是我组织的。我立即纠正:这不叫“组织”,叫“创造”。
珍妮眼神好使。一天晚上,我们从敦煌鸣沙山回来,到了敦煌的街头,借着灯光,珍妮居然看到路边的店铺名,还准确地读了出来,这家店铺名字叫:品味女人。从哈密到敦煌虽然400多公里,但就是两条笔直的马路,一条是连霍高速,一条是315省道,两条路都笔直的仿佛延伸到天边。回家时,我们索然无味,只好盯着路牌看,到了离哈密只有191公里时,珍妮说:还有十九一就到哈密了。我们大笑。
珍妮方向感、记忆力很好,路过的地方,再次路过,会说:这是去鸣沙山的路,我们这样子是不是回宾馆的之类的。新疆高速路两旁没有完备的厕所,到星星峡休息时,屋后即使有个厕所,还立了一块“小心有狗”的牌子,待我们返回哈密,路过星星峡休息区加油时,还没有看到牌子,珍妮就说:这是那个“小心有狗”的地方。让我和老公诧异无比。
敦煌的莫高窟是建在山上,珍妮一看要进洞,就想起安徽的太极洞,问我:妈妈,我们是不是又去太极洞了?
珍妮在新疆吃肉太多,总是放屁,而且还其臭无比。我们忍无可忍,她一放屁,我们就问:是不是你又放屁了?珍妮很镇定地回答:不是呀,你没看见刚才来了一个屎壳郎嘛?是屎壳郎放的屁呀!
敦煌的鸣沙山是珍妮最开心的地方,想怎么翻滚怎么翻滚,想怎么爬怎么爬,想怎么玩沙子怎么玩沙子,上山,将一只袜子丢在了沙堆里,无处可寻,看到姥姥爬的慢,珍妮还心痛地回去要拉姥姥一把;下山,珍妮就把鸣沙山当滑滑梯了,看到鞋子叽里咕噜的滚下去,珍妮笑弯了腰。
珍妮喜欢哈密,临走时,恋恋不舍,说:她上哈密的幼儿园;我上哈密的单位的班。说:最好一天在哈密,一天在上海。珍妮喜欢姥姥,姥姥送我们去火车站,姥姥上楼梯,珍妮挤到跟前,拉着姥姥的手,说:要保护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