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记忆

（371）

2013.5.7 星期二

说起记忆，还真有点意思。今天早晨做操时，爷爷突然问道，是不是到了该体检的日期。奶奶如梦初醒，连连说是，还说最近总觉得有件什么事情需要去做，可一直就是想不起来——该打预防针了！

每个月按时带我去妇保院或者社区医院接种疫苗的事，都在奶奶的心里装着，一次也没有落下。不过，按照计划免疫的要求，在第8个月接种麻疹疫苗后，到1岁前的4个月内，属于接种空白期。所以奶奶隐隐约约想办的事，才一直没有想起来。

每次接种打针，我都要大哭一场，除了在月子里那次没有反应过来，等针拔出来后才想起要哭外，后面每次打针都是针扎进去就哭。而且比其他的宝宝哭声更大，医生、护士都夸我哭得“惊天动地”呢！为了测试我的记忆力，爷爷常常把我抱回注射室。可想而知，刚刚停下的哭声就会马上响起。可到了一个月后再去注射室，曾经的“痛苦”却已经烟消云散，直到那钢针扎痛的哭声再次响起，才会唤醒我尘封的记忆。这次的接种空白期长达4个月，曾经的疼痛感在我记忆中早已荡然无存，结果当然是笑眯眯地进去，哭声嘹亮地出来。

不过，有些事情却让我不由自主地记得很久，还真让爷爷颇感意外。

上周日又是大老太做礼拜的日子，爷爷接老人来家午餐。刚到小院门口，就碰到了我和外婆。又是一个星期不见，我不由分说直往大老太怀里钻，抱着她亲了又亲，乐得大老太满面红光，嘴都不能合拢，连发感叹“真是人亲骨头香啊”。路过的街坊邻居们停下脚步，围过来纷纷逗我。在外婆的“指令”下，我开心地表演着这样那样的动作。这时外婆突然想起了什么，试着问了一句“大老太怎么咳嗽的？”令她万万没有想到，我马上就咳了两声，顿时让她喜出望外！

这还是两个多月前的事。那时大老太着凉咳嗽，做礼拜后来家吃饭，总是咳个不停。我看着觉得有趣，也学着老人家咳了起来。事后外婆问我大老太怎么咳嗽，我居然模仿得惟妙惟肖。外婆可真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居然我还深深记得。

下午，爷爷带我去贾奶奶和张奶奶的办公室玩，在热烈地气氛中，爷爷突然问了句“大老太怎么咳嗽”，还没等话音落下，我的咳嗽声就把这两个奶奶逗得哈哈大笑，连连夸我反应神速——鸡下巴接得真好！

注：常德方言“接鸡下巴”一词，是形容快速接过别人的话题针对性地说话、发表见解或者回答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