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的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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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5.9 星期四
去年一个夏天没有被蚊子咬过,都是因为奶奶的防护措施严谨到位,除了纱窗作为第一层屏障外,我的小床上还罩着一蓬蚊帐。所以再厉害的蚊子,也无法突破这两道防线,用句时髦的词语来形容,真称得上是“固若金汤”。可是秋凉以后,奶奶的防范有所松懈,早上开窗通风后,竟被一个秋蚊子在我的额头上“轰炸”了一下,虽然被眼疾手快的爷爷一掌拍死,但不出几个小时,那个“弹着点”就隆起了一个大红包。
郁闷,去年被秋蚊子咬了一个坨。
今年春末夏初,气温还有点咋冷咋寒,一只藏在奶奶家床下越冬的蚊子早已饥肠辘辘,在我的面颊上狠狠“轰炸”了两下。搬到爸爸家后,右脚跟上方,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更厉害的“战机”偷袭,隆起的包包竟有蚕豆粒那么大。奶奶急了,连忙上网下单买蚊帐。晚上打玩乒乓球回家,我已经早就进入梦乡。爷爷迫不及待地打开刚刚收到的蚊帐,不声不响地挂了起来。不一会儿,灯光的照射和偶尔的动响,把我从睡梦中惊醒,微微睁开惺忪的眼睛,一个似曾相识的场景映入眼帘——蚊帐。笑容一下子就挂在了脸上,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睁大眼睛转着脖子上下左右地打量。
右脸颊的坨是来爸爸家后被咬的
爷爷不顾奶奶的反对,停下手脚和我搭讪,隔着蚊帐和我“躲——掐”(常德方言中逗小孩做迷藏的意思)。顿时,我睡意全无,高兴地在蚊帐里面爬来爬去,弄得奶奶一个劲地怪罪爷爷,可爷爷只是笑盈盈地直乐呵。
已经夜深人静了,待蚊帐挂好,奶奶马上关灯哄我睡觉。可想而知,我的兴奋之情怎么也平息不下来,执意要看蚊帐,要在蚊帐中玩耍。黑暗中,我喊着、叫着、哭闹着。爷爷知道这时奶奶的催眠术已经苍白无力,就放下电脑上的活计过来“助阵解围”。我趴在爷爷身上,脑袋靠着爷爷的脖子,《两个和尚》的故事缓缓地、轻轻地在耳边萦绕,瞌睡虫和兴奋虫开始相互“打架”,爷爷竖着抱我,瞌睡虫就发力;爷爷换成横着抱我,兴奋虫又占了上风......就这样,我迷糊着双眼在爷爷身上横来竖去,就连强力催眠的《亚洲雄风》都一时失去了作用。
奶奶在网上淘的蚊帐
最后,奶奶使出“杀手锏”—— 冲来了100毫升,终于让我吃着牛奶,呼呼呼呼地重返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