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又出新花样

（485）

2013.8.29 星期四

凌晨时分，我开始不“安分”了，一会儿滚来滚去，一会儿哼哼唧唧。奶奶像往常一样，时而拍拍，时而说说，“宝宝好乖”，“奶奶在这里”，“宝宝睡觉觉”等等，几句老话说来说去。可今天却没有以往那么顺利，说说拍拍不仅起不到什么作用，我反而哭了起来。爷爷说，是不是要把一下尿尿，奶奶摸了摸我胯下的纸尿裤，说是已经长胖了很多，估计是兜着不好受才会哭泣的，于是就摘了下来。然而哭声依旧。

奶奶问我是不是口渴了，给我倒点水喝行不行，我没有“首肯”的反应，还是依然如故。奶奶像前天夜里那样把我抱起，到餐厅去给我喝水，这下我不哭了，指着电视机的方向喊叫起来。奶奶这才明白，原来闹腾了半天我是想看电视，心里暗自好笑。

窗外一片寂静，奶奶既不开灯，也不依我的“无理取闹”，心平气和地在我耳边捣鼓：“电视机已经休息了，主持人也睡觉觉了。”说着说着，奶奶顺手拉开窗帘：“你看，现在外面一片漆黑，电视机和主持人肯定都醒不来，怎么演电视呢？”我似乎明白了什么，情绪渐渐开始平静。奶奶刚准备放我上床，突然“山洪暴发”，一泡大尿浇湿了卧室的飘台、地板，就连奶奶的腿上、脚上都洗了一次淋浴，害得爷爷连忙去拿抹布、拖把来“抢险救灾”，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折腾，这场“花样戏”才慢慢收场。

上午爷爷送奶奶去老年科协开会，谈到凌晨的“闹剧”，奶奶突发感慨，说那都是晚上外出惹的“祸”，让我夜不能寐。爷爷想起昨晚和奶奶带着我送熊奶奶上火车，一到站前广场，我就兴奋得拍手叫唤。不要人牵着，埋头就往人多的地方奔：半蹲着扭动屁股学着那些奶奶们跳广场舞；把小哥哥的篮球拿过来拍呀拍，滚呀滚。玩到高兴时，还临危不惧跑到羽毛球场中去……

爷爷、奶奶早已汗流浃背，我却迟迟不肯打道回府呢。

车上，奶奶再次强调，今后晚上再也不要让我如此兴奋了。爷爷心想，你能做得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