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二十八个月的时候,妈妈有一次发烧。
清晨,你比我先醒。
你轻拍我的脸说,“妈妈,你看看吧,外面是白天,你怎么还睡觉呢?”
我闭着眼睛呢喃,“妈妈太困~”
你问,“妈妈你好没?”
我半眯着眼睛答,“没好,今天还得去扎针,谢谢儿子关心。”
你一骨碌翻身下地,把小医生的玩具拿了出来,打开,一样一样摆开,说,“妈妈,你别去了,就在我这儿治吧。”
我斜着眼睛看,“那好吧,武大夫,你给我看看吧。”
你先用听诊器给我听了听。
我问,“怎么样啊,大夫?有问题没?”
你说:“没有事儿。”
接着你又拿出针管在我手上猛扎一下。
“噢!”我痛得大叫,倒是精神些了。
你又用体温计给我量体温。
我问,“武大夫,我多少度啊?”
你很确凿地说,“三百度!”
我很夸张地大喊,“啊?三百度?”
你又认真地点点头,“嗯!”
太吓人了,我这病得真是不轻啊,都三百度了。我这是炼钢呢吧!
你这时又拿出小锤子,照着我的脑袋就猛敲了两下。(本来是敲腿的嘛,怎么敲我的头?什么大夫啊这是!)
“啊!”我一声惨叫。这下,我全精神了。
再看看我可怜的身体上,这时已摆满了听诊器,小镊子,小托盘,小剪子,体温计,小锤子,针管~
武大夫没有给我任何治疗方案,突然扬长而去。我还躺在床上呢,就听到武大夫一边走一边大喊,“姥姥,我要尿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