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彭彭他妈也会哭鼻子吧。就是在昨天。
说好了这周末带儿子去市委广场散步,主要是想让彭彭看看音乐喷泉。
周五晚,刚走到步行街彭彭就困了。不断的打哈欠,小手还一个劲的揉眼睛。这个状态可不行,于是马上决定收兵。这个时候,老彭同志哧溜一下没影了,不一会,从肯德基拿了个家庭桶外带汉堡两个圣带两个,笑呵呵的出来了。一家三口打道回府。彭彭此次出行一无所获,他爹倒是落了个满载而归。
周六中午,彭彭开始养精蓄锐。中午睡了一个小时,起来后洗了个澡澡,然后吃苹果泥,钙加锌。母子俩游戏一个小时,其间小便两次。又练习坐姿,扶立。这两天彭彭进步很大,扶着会迈步了。然后小家伙又自娱自乐了半小时左右,然后吃米粉,接着小睡了半小时。这其间我为出行做准备,收拾妈咪包。因为他爸打电话说五点钟准时上楼接我,所以我也先换好了衣服,就等着彭彭一觉醒来穿戴整齐出发了。
五点钟,彭彭醒了。喂了点母乳,然后把尿尿,没有大便的迹象。于是给他也换好衣服。二十分钟过去了,爸爸还没有动静。于是让他坐在我腿上想抱着他上会网,就在这时,发生状况了。我忽然觉得彭彭小屁股坐着的那部分大腿一热,坏喽!拉臭臭了。抱起来一看,果然。正手足无措,开门声,老彭回来了。一看这情景,连忙接过孩子。
因为“大姨妈”要来的缘故,我正处于情绪周期。因此,我收拾残局时看到我雪白雪白的裤子上焦黄一片,忽然就烦躁起来。一股无名火在我心头直窜,于是老彭又成了替罪羊。我把这次事件的责任理所当然的归罪在他身上,认为是他迟到所至。于是便跟他大喊了一通,说他不遵守时间,不能按时回来也不打电话,裤子染上便便洗不掉,洗了又干不了怎么穿……反正乱七八糟一大通。其实我也知道是自已无理取闹,可当时就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老彭同志以前遇到此类情况向来都是忍气吞声,可今天却破天荒的没惯着我。在卫生间里边给我洗着带有彭彭把把的裤子,边义正词严的跟我理论了起来。
彭彭他妈哪里受过这种待遇!一时间颜面扫地外加自知理亏,于是乎一言不发,眼泪接着一对一对的啪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老彭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裤子过来跟我显摆,一看我哭了,方寸大乱。哄也不是劝也不是,于焦头烂额的拿起拖布拖地去了。正拖到一半,忽然放下拖布拿起刚洗完的正滴着水的裤子,理也没理我开门下楼去了。
这其间彭彭一直不哭不闹,自顾自的玩。偶尔小眼睛滴溜溜转来转去的窥视我,我不笑他也不笑。老彭一走,我的情绪也稳定下来了。我赶忙把儿子抱起来,紧搂着他说:“对不起,宝贝。对不起!”眼泪又下来了。
时间过了大概半小时四十分种左右,老彭回来了。一开门笑嘻嘻的说:“老婆,衣服干了。快换上,咱们看喷泉去。”我一看他那满头大汗的模样,穿个军装,手里高高的举着个衣服架,上面甩甩的挂着条熨汤的板板正正的白裤子,一下破涕为笑了。老彭一看我笑了,松了口气,腾的一下坐在地板上亲了一下正在呆呆的看着他出洋相的他的儿子。我说,你施了什么法术,裤子这么快就干了。老彭喘着粗气说:“我一声哨响,把所有战士都集合了起来,勒令他们在半小时之内吹干的。”我暴笑:“你这么能吹自已一个人就行了,还麻烦大伙干嘛。”
事实是:老彭同志当时边拖地边思考对策,他左思右想认为他迟到并不是导致我发火的直接原因,直接原因应是那条裤子。于是他灵机一动,只要把裤子恢复原样并保证我今天能穿上它顺利出行,那么这场争端一定就会顺利平息了。于是他飞奔下楼,直到找到第四家干洗店,人家看他满头大汗甚是可怜又看在军民一家的份上,才答应给他烘干了。我一听,眼泪又要想往下掉,不过这次是因为感动。唉,这该死的生理周期啊。
收拾妥当,一家人欢欢喜喜的下楼。路上我看到了他在洗衣店里发给我的短信,当时手机调震动没看到。六点二十六分:裤子马上干了。六点三十一分:亲爱的,老头在这儿呢:)别生气了,收拾一下,带儿子看喷泉去。
晚上彭彭睡下,我跟老彭分别做了一下自我检讨,我的省略。公布一下老彭的。他说:夫妻之间要是有争吵,就必需有一方先低头。咱们家呢,我就是永远都低头的那一方。如果有一次企图不低头,那其结果,将会是换来更大程度的低头。
夜里我做了个梦,梦见那个洗衣店的老板娘笑话老彭说:你咋就给你老婆买一条裤子呢?都没个换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