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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12.15 星期四
常言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种情况最近在我们家发生了。前不久,我的外婆身体不适突然病倒,经详细检查才确诊是患了“胸腺瘤”。其实,有些症状半年前就有所显现,却被当作一般常见的“骨质增生”而忽略,让那个可恶的瘤子多逍遥了这么久,个头都长到了差不多六十毫米,还引起了严重的胸肌无力,所以上周做了手术摘除。按说消除病灶后,身体应该很快恢复,可没想到昨天又因呼吸困难住进了医院,外公、小舅外公轮流看护,妈妈、爸爸也得跑前跑后,忙得团团转,再想协助奶奶、爷爷照顾我,在时间上也就打了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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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上幼儿园的时候,每天上午都是她带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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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外公带我游太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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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带我玩旋转木马
无独有偶,晚上给我洗澡时,奶奶的电话响了,是小舅奶奶打来的,说是四老太情况不妙。四老太是奶奶的妈妈,也就是我爸爸的外婆,如今年事已高,而且患有严重的失忆症,已经完全丧失了自主生活能力。针对这个坏消息,奶奶赶紧启动“应急预案”:一是要小舅奶奶赶紧呼叫120急救中心,争取第一时间送到市第一人民医院;二是通知大舅爷爷和姨奶奶,让他们迅速带足银两赶往医院;三是把我交给爷爷,由他全权打理我的睡前事宜。然后顺手翻出爷爷的银行卡,带着爸爸一溜烟地往楼下走去。
看着奶奶急匆匆地安排这些事情,我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当爷爷戴上花镜拿着图书来到床边时,我便向他问起了缘由。爷爷说,你的外婆不是生病了吗?刚才你爸爸的外婆也生病了,现在他和奶奶正往医院赶呢。应该是出于担心,我开始“挖树扒根”似的问了起来。
“是哪个医院啊?”询问中带有一点担忧。
“是市第一人民医院,就是大老太曾经住过的那个地方,”爷爷淡定地告诉我。
“哪个大老太呀?”因为老太有好几个,我不知道说的是谁。
爷爷稍加停顿,放慢语速告诉我就是在他办公桌前的相框里,每天对着我们笑的那位老人。他的话音开始变得有点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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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爷爷的办公桌上方,大老太总是笑得这样灿烂。
“我想去看看。”对这突如其来的要求,爷爷没有丝毫迟疑,立马把我抱到了他的书房。看着老人满脸灿烂的笑容,爷爷深情地告诉我:“她是爷爷的妈妈,也是你爸爸的奶奶,当年就像奶奶爱你一样,把你的爸爸从小带到大。”这时,爷爷话把题一转问我:“在你的小时候,礼拜日不是常去接大老太吗?每次从教堂里出来,爷爷左手挽着她,右手抱着你,高高兴兴地过马路,走回奶奶家的情景,你还记不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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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三个月大的时候(姨奶奶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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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大老太给我爸爸洗澡(姨奶奶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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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出国那天,在长沙黄花机场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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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大老太感情笃厚
“记得记得,当然记得,哎呀,爷爷您的声音怎么变成这样了呀?”听着爷爷的回忆,发现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
爷爷没朝我看,语气更加低沉、断续:“就像奶奶爱宝宝一样,大老太深爱着你的爸爸和这个家,现在她已经离开了我们,爷爷好想念她......”
也许是气氛感染,更可能是情感相通,我突然泪如泉涌,两臂紧紧搂着爷爷,止不住地抽泣起来。爷爷赶紧把我抱回床上,迅速脱掉自己和我的外衣盖上被子,从小床上拿来那条裹着我出浴的大毛巾,不停地擦吸我的眼眶。
头枕着爷爷的左臂,身体和他紧紧相依,没有语言的安抚,只有他的右手在我肚肚上的抚摸,泪水虽然渐渐止住,可这抽泣却持续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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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刚出生,大老太来家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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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老太笑容可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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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大老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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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拿个空酒瓶来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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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摸摸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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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太比怪相,看谁更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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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太好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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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太陪我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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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太我爱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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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太每周日都来家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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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太八十五岁寿辰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