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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1.26 星期四
如今交通发达了,三十来千米的路程,半个钟头就开到了。今天的活动由大堂舅爷爷组织,因为他是奶奶伯伯的儿子,按照传统族规,现在已成了赵氏家族的“掌门人”。祭祀仪式本应在他乡下的老家举办,但因他早年举家迁居镇上,老家的祖屋常年空置,年久失修,已被“淹没”在毛竹和灌木丛中,而且摇摇欲坠,垮塌在即,人都进去不得了。如今大堂舅爷爷又在常德城里买了房子,镇上的这栋楼房,也就只在清明扫墓和除夕祭祖时临时用用了。
奶奶的弟妹们携家带口来到镇上的老家
第一次参加这种祭祀活动,什么都感到新鲜。神台上的香烛点燃后,屋外的鞭炮响声如雷,长辈们相继跪在祖宗的牌位前磕头,祈求列祖列宗保佑后人健康平安。我虽然不知其中的道理,还是在奶奶的带领下三叩首,把大人们的动作模仿了一遍。
奶奶要我给祖宗磕头
接下来就是分享贡品,吃掉一个蒸熟了的腊猪头。当掌门人把猪头端下神台时,在场的人们一拥而上,有的用刀切,有的用手撕,各自挑选自己喜欢的部位品尝。奶奶切了一小块嫩嫩的瘦肉放进我的嘴里,虽然闻起来味道很香,但因感觉太咸就吐了出来。爷爷从来不吃这些东东,就忙着给大家拍照,把这个欢乐的场景记录下来。
我的那些长辈们一拥而上
奶奶给我挑选一块最嫩的素肉
这是什么味道呀
含在嘴里慢慢嚼
前面是大堂舅奶奶,后面是小堂舅爷爷。
大舅奶奶吃得好开心
还有萝卜汤啊
奶奶,这汤好喝吗?
嗯,味道真不错!
祭祀的食物除了猪头,还有一只刚杀的母鸡,一碗白米饭和一条鲜活的鲤鱼。母鸡用作年夜饭的菜肴,鲤鱼则要拿到附近的小河里放生,是不是从善积德的需要,奶奶、爷爷也没来得及打听。祭祀活动完毕后就是去墓地送亮,给奶奶已故的爷爷、奶奶和伯伯照亮黑暗里的路,迎接他们的灵魂回来与家人共度除夕之夜。
除了猪头,还有鸡、鱼和白米饭。
二堂姨爷爷点燃碑前蜡烛
奶奶带着我给她的爷爷磕头
奶奶和老家的乡亲亲切握手
今天的活动时间很长,快到晚餐时间才回来,由于午饭吃得太迟,奶奶、爷爷都没有一点儿饿的感觉。我却精神饱满,扎扎实实吃了顿饭。晚上睡觉前听故事,按照我“安排”的内容,应该讲《托马斯小火车》的第三集。可是爷爷总像每天那样忽悠搞怪,把那二十本《尼尔斯骑鹅旅行记》拿出来。遭到我的反对后,问为什么不听这个故事,我说:“就是不,因为我已经把它给删除了。”
爷爷心中暗自好笑,便“威胁”说,明天妈妈接你去外婆家吃年夜饭后,就不用回来了。我问他为什么。他说要像我对尼尔斯那样,将我“删除”。
我哈哈大笑起来,斩钉截铁地告诉他:“您删除不了!”
“那是为什么呢?”对我将会怎样应答,爷爷拭目以待。
没想到我活学活用说了一句“因为这是我的老家!”顿时让他瞠目结舌,老花眼镜都差点儿从头上跌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