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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2.5 星期日
正月初二那天,二堂舅爷爷请客,只要能抽得出时间的兄弟姐妹都去了,大大小小老老少少三十多人,纸牌开了两桌,外加一桌转转麻将,把他那还算不太小的客厅,挤得个水泄不通。我和科科哥哥、成成哥哥的玩耍,都只能“见缝插针”了。
按照赵氏家族春节团年的惯例,无论是谁做东,必须款待两餐,晌午开始迎客,备好牌桌、“赌具”和水果、点心。主餐下午三点开始,硕大的餐桌上,摆他七八个火锅,老太辈的长者和爷爷辈的酒者入席后,大餐即刻开动,其余的人再也不分辈分、年龄,是坐是站敬请自便。这样的聚餐与其说是吃饭,不如说是唠嗑吹牛侃大山,往往吃成马拉松,等到酒醉饭饱时,离天黑已经不远了。除了玩牌的留下外,其余亲戚便陆续离开。第二餐是宵夜,由玩牌者独享,多为米粉、汤面或者水饺,今年却有了例外,吃的是大堂舅爷爷做的包子。
约莫九点钟,当热气腾腾的包子端上餐桌时,整个餐厅、客厅香气扑鼻,有人捷足先登咬了一口,连说味道不错,第一笼立马被一抢而空。奶奶和我各拿了一个,最后的结果是,我吃了一个半,奶奶只吃了我剩下的半个。虽然出现短暂的供不应求,但后续的出笼源源不断,因为大堂舅爷爷做了八十三个,在场的人吃饱吃撑都没问题,只是想带几个回去,那就不能完全满足了。姨奶奶心想,既然大家这么喜欢,那就干脆请大堂舅爷爷出力出技术,她出原料出场地,请原班人马去她家吃包子,时间就定在正月初九。
大堂舅爷爷的包子做得好,并不出人意料之外,因为早年在老家镇上盖了房子后,开了一个时期的餐馆,所以白案、油案都能来两下子。只不过这次做包子是临时动议,没有事先准备发酵的老面,用的是酵母菌,几个小时速成,虽然筋道差了不少,但肉馅儿是纯正的里脊加少量香菜、佐料,而且肥素配比恰当,馅儿多味美,也就完全远远抵消了面皮口感的不足。爷爷平时不吃肉包子,哪怕是非吃不可时,也只是扔了肉馅儿只吃包子皮。这次看其做工闻其味儿,都忍不住吃了一个完整的。
“包子日”的消息发布后,大人们期盼的是叙亲情、品美味,我则满脑子想的是能和科科哥哥玩,所以一天数着一天过,终于等到了今天。吃过早饭,奶奶从医院看完老太回来,就带着我去了姨奶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