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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30 星期日
快到顶峰了,越往上走积雪越深,游客越少,雪面更加洁净完整,漂亮得着实可爱。黄老师、小老鼠阿姨童心大发,找个斜坡躺在上面,就像睡在松软的棉花堆里似的,看得我心中直痒痒。奶奶、爷爷当然知道我心所想,也找个位置让我效仿,在雪中扑腾了好一阵子。
黄老师也童心未泯
奶奶也让我滚一滚
这是我第二次踏雪登顶,与上次相比,场景截然不同。去年是超强冰冻,松树、楠竹身裹坚冰,不堪重负,断枝、倒地的现象比比皆是,沿途丛林满目疮痍;今年细细的雪沫如面粉轻飘,苍松翠柏虽然白袍加身,却依然婀娜多姿,毫发无损。脊岭栈道的护栏上,去年是晶莹剔透的冰挂,任意掰下一块,都像锋利的宝剑;今年上面堆积的白雪,差不多高达二十厘米,正是打雪仗的好弹药呀。
去年在山顶成,爷爷给我敲下一块大冰。
我们成功登顶,一个也不少。
好厚的雪呀,正好打雪仗呢。
黄老师率先登上脊岭,恰逢有位资深驴友用煤气炉烧水沏茶,既自饮又待客,她也就不讲客气,品尝了一杯。我没有这个雅兴,捧起雪团就和爷爷战斗。爷爷见我戴着手套,要我赶紧脱掉,强调玩雪不能戴手套,戴了手套就不能玩雪。可我根本就不与理会,依然我行我素,他只好强行扒下被雪水浸湿的手套,使劲拍掉上面的残雪,装进自己的衣兜里。奶奶见我气呼呼地想哭,责怪爷爷限制我的行动,有了奶奶出手相助,我对爷爷的怨气就更大了,只是顾及到黄老师站在身边,情绪没有过分地发泄。
爷爷并不和我硬碰,而是伸出两只温暖的大手,将我那双冻得通红的小手紧紧捂着,耐心地讲着自己的经验。他说:“要是戴着手套玩雪,粘在上面的雪就会很快融化,把手套弄湿;如果不戴手套,开始会感到很冷,甚至冷得发痛,但只要坚持一会儿,度过了短暂的疼痛期,手上反而会感到十分暖和,在我们常德民间,管这种现象叫‘发回烧’,是冰冷的刺激带动了血液加速循环产生的效果。”爷爷见我仍然难以接受,便进一步解释说:“小朋友玩雪当然会感到手冷,但皮肤就把这种刺激信号传到大脑总部,大脑司令便迅速的调兵遣将,派出更多的血液流向手部的毛细血管,给它补充很多热量,所以手就反倒热乎起来。爷爷小时候玩雪,就常常有过这样的经历。”
准备下山了
欢乐的下山开始了
说来也真奇怪,虽然当时把爷爷的说教当成忽悠,可这冻得发疼的小手,在爷爷手中捏了这么几句话的功夫,突然间就不冷了,再去玩雪,反倒觉得一股股热流涌向手上,正如爷爷所说的那样,发起了“回烧”呢。
黄老师见我玩得开心,而且丝毫没有疲倦之感,回想这一路踏雪攀登,海拔上升五百多米,行程将近六千米,对我这个六岁多的孩子来说,体力、耐力和毅力都是一个不小的考验,不由得大发感慨表扬我说:“以前爷爷说我登太阳山,那也只是耳听为虚,今天的表现实在很棒,令黄老师我刮目相看,让你当班上的体育委员,真还是选对了人呢。”
下山的方式和去年一样,坐着滑雪车滑到山脚,戴着爷爷的厚手套,双手都是暖乎乎的;想着黄老师的夸奖,心里更是热乎乎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