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去的小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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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6.18 星期四
今天是奶奶、爷爷的打球日,英语课上完后,本该妈妈来接我。可是奶奶上周打球,右臂肌肉拉伤,经过潘爷爷的治疗,虽然基本康复,但仍需适当休息,所以今天改由爷爷接我。
记得过去上幼儿园时,每当他走近教室门,都会呼唤我的乳名。只不过声音很特别,用的是他擅长的口哨,久而久之,已经深深嵌入了我的记忆中,每当听到那句清脆响亮的音律,心中便充满了欢乐。如今放学排成路队,哨音虽然不复存在,但在英语班和奥数班放学时,他还会像过去那样如法炮制,只要听到那种熟悉的声音,我便赶紧清理文具书包,告别老师奔向他的怀抱。可是今天却出了意外,无论他的哨音吹得多么响亮,多么悠扬,我都心无旁骛,就像没有听见一样,把语文书竖在桌上,两眼直直地盯在上面,也不朝门外观望。
爷爷只好带着满心狐疑走进教室,贴近我的身边观察。发现我满脸伤感,鼻孔下面还有点湿润,情绪十分低落。究竟发生了什么?下午从学校到英语班,一路上都是有说有笑,英语老师年轻漂亮,又是那么和蔼可亲,怎么这心情说变就变呢?爷爷正想问我原因,张老师告诉爷爷,刚才上课的时候我还哭了。
原来呀,都因为同学戴孟浩准备消灭爬在墙上的那只蚂蚁,我还没有来得及阻止,就被他给活活捏死了。当时我很生气,批评戴同学太残忍,还忍不住推了他一掌。张老师见状,赶紧进行调解,说他伤害蚂蚁不对,也批评我不该推他。见我心情还在郁闷,她便好言相劝,说没关系,只不过是一只蚂蚁。没想到这句话反倒重新刺激了我,再也控制不住愤怒,立刻斥责道:“怎么能这么说呢?那也是一条生命呀!”说罢,泪水哗啦啦地流淌下来。
原本活跃欢快的英语课,出现了如此“悲情”,张老师连连宽慰,戴孟浩也向我表示歉意,可想到那条逝去的小生命,却永远不能复活,心中的伤痛久久不能散去,回家的路上,还时不时靠着爷爷哭泣。
跟着爷爷回家
忍不住又哭了
看到我如此伤心,爷爷心中十分感慨,对我的爱心、怜悯之心大加赞扬,当场决定取消“试用期”,将我俩的关系,正式恢复到“优秀级”。尽管这是我求知若渴的“待遇”,但仍然不能平息我对那种漠视动物生命行为的愤懑,回到家时,又抱着奶奶哭了一场。
奶奶问明情况后开导说:“蚂蚁虽然很容易受到伤害,但它们拥有庞大的家族,而且有着极强的繁殖能力,所以它死得多,也生得多,如果只生不死的话,那么地球就会成为蚂蚁的世界。”然后她话锋一转,继续科普说:“其实蚂蚁也有很多种类,而且有些还对人类有害,比如山区有种毒蚂蚁,可以咬死人;还有白蚂蚁,专门毁坏房屋,还是人们要消灭的害虫呢。”
听了奶奶的这些话,我的心情才慢慢平静下来。但对今天被捏死的那只蚂蚁,仍然心存惋惜。晚饭后对爷爷说:“我觉得爱心教育有时候比学习重要得多,因为学习好,将来只能帮你找个好工作,如果爱心发挥好了,是可以拯救生命的。”晚上,我在ipad上,根据自己的想象,用游戏软件塑造了一只“机械蚁”,并且告诉爷爷,虽然在真实的世界里那只蚂蚁死去了,但在虚拟的游戏中,它仍然还活着。
还给它赋予了强大的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