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快乐宝贝 | 小名:莫末 | 性别:男孩 | |
2007年6月28日 这一夜,怎么也睡不踏实,总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腰酸背痛。 凌晨3点半左右,一直半睡半醒的我忽然觉得有生产先兆,坏了,见红!被叫醒的老公和姑姑顿时紧张严肃起来。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洗漱完毕,拎着早就准备好的备产包,直奔石楼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值班医生给我做了简单的检查,把住院手续办好就直奔病房。这时已是快五点钟了,胎心监护几乎显示宫缩频繁,躺在床上不敢乱动,极难受。 就在惶恐的等待中,天慢慢亮了。 果然,中午宫缩更频繁了,这本来是我盼望出现的,但很快就受不了了,宫缩的频率越来越快,疼痛的程度越来越深,已经到了几分钟疼一次的程度,简直是痛不欲生。 在我心里,一直认为生孩子是件很自然的事情,别人能够做到,我当然也能做到。而对这个过程的痛苦程度,是远远低估了。就象大战之前,盲目轻敌,真打起来,就有点手足无措了,阵脚大乱了。这时连哀求大夫给做剖腹产的话都说了,而此前,我曾多么坚决地说过:顺产是给孩子做的最后一次胎教! 好不容易捱到了宫开4公分,已是下午三点左右了,4点被推到了产房。这时家里人都挡在了外边,我被孤零零地放到产房里,感到非常无助。护士照例来做胎心监护,我已疼的浑身发抖,在床上蜷成一团,不由自主地发出痛苦的呻吟声,哪里还配合她做胎心监护?屋子很大,有4张床,有一个刚生完小孩的母亲在做最后一步的缝线,和我一样在痛苦的呻吟……整体感觉很悲壮,很惨。 我请求医生为我做无痛分娩,医生却说麻醉师就是我姐夫,我可以打个电话问问他看他给不给我麻醉,这个回答尽管让我失望。 每一秒钟都在煎熬中渡过,疼痛象波浪一般,一波一波涌来,势不可挡,无可逃避。疼起来时,每一根骨头,每一根神经都仿佛被撕扯到极限,大颗的汗珠一会儿就把衣服浸透了。这时一天没吃东西的我肚子开始哇哇叫了,护士小姐吩咐老公给我买来巧克力和牛奶,让我吃下去,为生孩子做好准备工作。 当我再次请求无痛分娩时,医生讲,如果宫口开得很大了,无痛分娩就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很坚决地说,那也要用!疼痛越来越无法忍受,每宫缩一次,我都疼得在床上蜷成一团打滚,还不好意思大声叫喊,只能压抑地呻吟着。 接下来,就听到护士小姐通知医生,说宫口开得差不多,可以生了,以为这时候自己就有人帮忙了,就会省不少劲儿了,心里放松了不少。但现在发现,这又是一个认识上的误区。接生的医生只告诉我一句话,“宫缩时象排大便一样使劲”。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去领悟,去使劲了,她们在一边就是观察,监测胎心,然后指责你用劲不对,再就是威胁你:如果再生不出来,就要拿产钳夹出来了。 说来也怪,那会儿真不知道大便该如何使劲,进产房前还知道宫缩是什么感觉,这时已疼做一团,分不清什么时候是宫缩了,于是,怎么也无法将宫缩和使劲两件事情协调起来,即便是节奏找对了,劲儿又使得不对,眼看着都能看见孩子的头了,就是生不出来,心里真是万般着急。也不知经历了多少次尝试,也不知使了多少次劲,整个人已经累得快虚脱了。突然间做母亲的责任感油然而生:我一定不能让孩子被夹出来!这时候才终于明白:生孩子其实就是自己的事情,别人根本无法帮忙。想明白了,也不知怎么就开窍了,一个使劲,孩子终于生出来了。 孩子出来的那一刻,真是天清地朗,颇有一种重见天日,浴火重生的感觉,所谓脱胎换骨,也不过如此吧。至于医生说有轻微的撕裂,需要缝针之类的话,我已经不关心了,现在,我所有的心思都在眼前这个孩子身上。 这真是一个漂亮的小伙子,一点也不象别人讲的那样皱巴,相反,长的很饱满,而且表情很深沉。一双大而明亮的眼睛忽闪忽闪地观察着这个陌生的世界,一点也不慌乱,好象是到了一个久违的地方似的,哭了一两声,就把大姆指放到嘴里吸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