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谢皓霖 | 小名:米奇仔 | 性别:男孩 | |
彩虹总在风雨后 【前言】要看见美丽的彩虹总要在风雨过后,阳光出来的时候。正如与宝宝见面也要经历如同“满清十大酷刑”的痛苦,但过后的回忆却是美好的。我的预产期在08年8月7日,身边的朋友都笑话:“你要忍一下,坚持多一天,留到8月8日才生,你的宝宝就会成为真正的奥运宝宝了。”只是笑话而已,因为根本不可能,怀孕的日子对于我来说,的确不好受。怀孕初期有先兆流产,又要打针又要吃药又是担心;后期更惨,得了妊辰多形疹,全身都被我抓破,体无完肤,每天晚上都没有好觉睡,半夜总要起来抓痒,痛苦啊;到了八个月时照B超显示胎位不正——臀位,没有其他办法,必须要开刀了,提早让他出来。只有提早见面了,计划一到九个月的时候入院手术,结果…… 【正文】本来预约7月29日(周二)入院,周三或周四满九个月时手术的。但事与愿违早了两天,在周日的早上我发现见红了,没有阵痛,妈妈说应该没有那么快作动,于是我晚上还去付了一个饭局约会,半夜血越流越多了,我开始有点害怕了,整晚睡不着。结果7月28日(周一)凌晨5点,我和老公终于按耐不住,拿起收拾好的行装就摸黑出发上医院。 一路上,我们见证了天黑到天亮的过程,可惜没有心思欣赏。到达医院已经天亮了。医生检查后说,要马上收入院,并且卧床,因为胎位不正,随时会有挤带脱落的危险。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接受了一系列的检查:验血、验尿、胎监……,与邻床的孕妇聊了一会儿,她是昨天进医院的,想不到我比她还快一步进入手术室。做好了一切手术前的准备,护士落实了一下我有否进食,我说没有(哪有心思吃东西呢?),十点左右便用轮椅把我推到手术室,老公把我送到手术室门口,我自己爬上了床,现在的我还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因为大家都告诉我开刀是不疼的,有麻醉,术后有止痛包。我被护士推进手术室,经过几道防菌门,正式进入手术室,我被推到手术灯下,那盏就是传闻中的“无影灯”吧。现在终于有点开始害怕了,但想到就要与宝宝见面了,又有点儿兴奋。这时医生把一堆类似文件的东西放到我面前签名,我根本没心思看里面的内容,就知道有一份是问你是否使用产后止痛包的,我立马签字了,因为我是那种十分怕疼的人,30多岁人打针都会哭鼻子,敏感程度甚至连蚊子咬都觉疼的。 我自己爬到手术床上,护士为我脱了衣服,(首次在众目睽睽下脱衣服,觉得有点别扭。)插好尿管。由麻醉师为我麻醉,针一扎到我背门上,我本能地往前缩了一下,立刻被麻醉师吆喝:“别缩!针打错位置起不了作用不要怪我!”(好凶哦!)麻醉师不但凶,全程除了刚才的吆喝就没跟我聊过一句话,别人都说麻醉师在手术过程会不停地跟你聊天,分散注意力的,可他没有!(难道我没封红包?)麻醉不久,我就觉得下半身已经没有知觉了,护士为我架起布,挡住我肚皮的视线。这时终于看到手术医生了,是为我作产检的卢医生。他再三落实我没有进食,手术便正式开始了。一切都在我没有痛觉下进行,麻醉师也没有理我,我只好听着手术用具叮叮当当的声音,眼睛盯着隔壁手术台上的孕妇,她也正在手术当中,不过她就要完成了,可能正在缝针阶段,宝宝已经抱到一边处理着。 这时侯,我忽然听见我的手术医生说话了:“嗯……是臀位……胎位不正……嗯……出来了……用力按……”我开始觉得有点呼吸困难,胸口被使劲按压着。我知道是宝宝正在被医生取出来,这时又听见手术医生的声音:“出来了……嗯……快去叫儿科……”我慌了?干嘛叫儿科医生?难道宝宝有什么事吗?可是我没敢作声。(事后我知道原来是宝宝呛到羊水了,儿科医生处理了一下就好了。)我看了看墙上的时钟早上10:59分,这是我宝宝出生的时间。我知道手术还在进行着,因为我还有一个子宫肌瘤,产检的时候曾经要求过医生为我剖腹的时候为我摘除,医生说要看情况而定。这时医生还在忙着,相信正在为我处理着。不久,护士把我宝宝抱到我面前,可是只给宝宝的下半身我看,问:仔仔还是女女?我答:仔仔!于是护士抱走了。我还有看到宝宝的样子呢??又过了一会儿,可能护士已经给宝宝洗干净并包裹好,再次抱到面前,问:“看到了吗?很可爱!”由于角度问题我没看见,护士调整了几次角度我都没看见,有点失望,但也只好作罢了,护士把他放在旁边一张小床上,我看到那包裹着的小身体一动一动的,不敢相信这就是我的宝宝,忽然间,我觉得非常激动,眼泪也都流出来了。手术还在进行着,相信进入缝针阶段了吧。(全部由我猜测,因为麻醉师没有告诉我任何事情。一切都是猜测。)我开始觉得腹部有点儿疼痛了,可能是传闻中的“宫缩”所致。手术终于完成了,宝宝被抱出去见我的家人,护士们为我整理着衣物,为我过床。 护士把我推出手术室,终于见到我老公了,卢医生笑着对我先生说:“一切很顺利!母子平安,子宫肌瘤也摘除了,算对得住你太太了。”出来手术室门口,我再次见到妈妈,泪水禁不住哗哗哗地流,妈妈说:“不要哭,不要哭,哭了对眼睛不好,宝宝我们都看到,一抱出来就到处看,很机灵!”我终于转哭为笑了。回到病床,老公为我过床,我觉得伤口和肚子都很疼很难受。护士把宝宝抱到我跟前,让他趴在我身上,我终于看到我可爱的宝宝了,那种母子之间特殊的感受无法言语,一切疼苦好像马上消失。妈妈、姐姐、婆婆、公公都在忙着打电话,仿佛要告诉全世界的人“我生宝宝了”这个好消息。 手术当天下午是最痛苦的时候,2点—4点是医生巡房时间,所有家人必须回避。邻床的孕妇也被推进产房了。我孤零零地一个人在病床上,宫缩的疼痛很难受,再加上护士不时进来按压我的腹部,说是帮助宫缩,那种滋味就像承受“酷刑”的折磨。医生查房说我宫缩地不好,我只有再次承受“酷刑”,要往肚皮上打一针,护士使劲按压我的腹部,把我的子宫提上来,再往子宫打针。整个过程我叫得呼天抢地的,连护士也心疼,不停帮我擦眼泪,还破例让我老公进来陪,可惜老公不知道逛到哪里去了,找不着。随后我还产后大出血,我看到护士不时进来为我称量流血量。四点过后,姐姐陪在我身边,老公回单位处理一些事情,准备放“陪产假”。麻药过后的我继续接受“酷刑”折磨,呼吸困难又晕又呕吐,加上伤口的疼痛,整个人像虚脱一样,止痛包好像一点作用都没有。人躺在病床上,插着吊针、尿管,夹着心率器、血压计,带着呼吸机、止痛包,动弹不得。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才好了点。一整天没吃过东西,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只想睡睡。可是宝宝不时的哭声又把我从睡梦中吵醒。护士说:“宝宝要每隔三个小时推一次去吃奶、换尿片。”这可累坏了宝宝的爸爸,他一整晚没有睡,就这样一直看着宝宝,但却有种乐此不疲的感觉,看来他还处于兴奋状态。我也在睡睡醒醒中度过了第一个晚上。 第二天,我开始进食一些流质的食物。护士也开始教我喂母乳,刚开始很使劲挤都只能挤出一两滴,但护士还是让宝宝来吸允,宝宝吸奶的力可真不少,他那又急又饿地在寻找母乳的样子很可笑,当他一口下来却咬得我哇哇大叫,可当他慢慢开始吸允的时候,那种感觉又是无法言喻的,我从心底笑出来。下午,医生拔了我的尿管,说要我起床走走,自己上厕所。“酷刑”又要开始了,起来伤口的拉扯得我很疼,我在老公搀扶下,慢慢移动着步子,艰难地前进着。好不容易上了一趟厕所,由于我没注意保暖穿衣,出入空调房间,一冷一热着凉了。回到病床马上开始不停打哆嗦,抱着老公直说冷。当天晚上就发高烧了,又发冷又发热,感觉很难受,又一夜没睡好。 第三天,烧终于退了,护士问我放屁了没,我说放了,可以进食固体的东西。这天总算没有酷刑折磨。一些亲朋好友也陆陆续续来医院探望我和宝宝,都说宝宝漂亮像妈妈,我心里甜滋滋的。这天,我还看了宝宝游泳,有趣极了,这是我觉得最欣慰的时刻。 第四天,继续接受“酷刑”的折磨——涨奶的疼苦,傍晚,我的胸前像挂了两个大石头,又重又实又疼,一个晚上就是不停的按摩、热敷、吸奶,忙够了。看见老公几天没睡好,也不好意思弄醒他,唯有自己“承受”吧! 到了第五天,涨奶的感觉也渐渐减退。宝宝也开始正常吃我的奶了。可是又有另外的难题了,我已经五天没有大便了,蹲在厕所一个多小时也没办法解决,只好问护士拿了支“开塞露”解决了问题。 第六天,终于到了出院的日子,居然觉得有点舍不得,因为在这里我与宝宝初次相见,在这里我看到了老公的无微不至,在这里有护士的适心照料,在这里有许多咨询的平台,照顾宝宝一遇到问题马上得到护士或医生的回答或解决,觉得放心极了,出院以后该怎么办呢?我完全没有主意,无所适从。 办好了出院手续,护士抱着我的宝宝坐电梯离开,防止宝宝进入电梯后感到不适,护士把我们送到了医院门口,把放行条交给医院保安,我们可以正式离开了。踏出了医院的门口,看到了久违的阳光,我呼吸了一下新鲜的空气,看着手里抱着的宝宝熟睡的小脸,我仿佛看到了美丽的彩虹,觉得经历了这么一场暴风雨也是值得的。 【后记】现在我的宝宝已经三个月,因为他在鼠年出生,因此,我们给他起了个小名叫“米奇仔”,希望他像“米奇老鼠”一样健康活泼聪颖。米奇仔喜欢在小床上手舞足蹈,是个爱笑的孩子,他已经会抬头、抬胸、翻身了,也会说:啊咕、吖呜、哎呀、唉、HI等话语。看着宝宝一天天的成长,觉得欣慰,个中有欢笑也有疑惑有痛苦也有劳累。风雨已经成为过去,痛苦已经成为回忆,现在宝宝是我们的彩虹,他永远是妈妈爸爸心中的至爱。回想这一切原来是那么美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