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王浩桐 小名:小子木(Darren) 性别:男孩  
多说一点吧。(^_^^_^......)我爸,“感谢党感谢组织,给了我这个机会,让我来到了武汉,来到了名校武汉大学,在这里认识了我人生的另一半,李丽芹同志。”也不知道他是感谢党让他来上学还是让他来解决了大龄青年问题。这话是我老爸在和我妈的婚礼上的致词的开场白。让他的导师来说就是,起点比较高,高屋建瓴,高瞻远瞩,应该让院乃至校书记来听听。我爸原籍山东,大学在吉林工业大学,毕业后携笔从戎,成了一名火箭兵,没来武汉之前对湖北“连一点概念也没有,压根也没有想到找个湖北的来‘了却残生’”。(^_^^_^......)我妈,地地道道的湖北人,“压根也没有想到找个兵哥哥,还是,山东的,部队在吉林,姓王,竟然还是武大的硕士,中共党员,中国人民解放军现役上尉军官,”就是个头矮了些,头发还不多,油性的,每早上要洗一遍头,不然一天不自在,头油太重,抬不起头来(我爸说“The most thing I like is to wash my hair every morning, with clear hair, I feel comfortable and happy. ”)。后颈经常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明原因的冒出一些原因不明的白头红底的疙瘩,有时蔓延到面部,头发里。虽然看过专家,用过“自血疗法”,专家只怀疑一点,糖尿病,结果不是,然后就不知道怎么治疗了。我爸自嘲说“显得更加好看,就像那仙女下了凡”(^_^^_^......)我爸和我妈认识了,时间是2003年7月18日或19日(两人有争议)。然后,相互羞涩的试探,相互羞涩的表白,羞涩的去打个电话,尤其我妈给我爸电话,晚上,说,睡不着,我爸问,干啥呢,为啥呢,我妈说,没啥,写些东西,我爸说写啥呢,我妈说,没啥,随便写写。我爸后来说听到这里时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这小姑娘对我有意,感觉到“正合我意”,于是当晚电话里演唱了郑均的灰姑娘和北国之春等名曲,我妈回敬了梅花三动。然后,我爸让我妈猜,用他们两个人的大名和小名,组成一地理名,她竟然没有排列组合到:爱芹(琴)海。十一月份,两人已情投意合,私定终身,但是双方父母还没见呢,于是,踏上了去昆明的火车。我外公开始很不满意,对我爸爱理不理的,说太远了太远了。我妈着急的睡不着觉。不出两天,我外公态度360º大转变,用我爸的话说,他用一名共产党员的高尚情操感化了无党派人士外公外婆。本来嘛,我爸是一个让党、组织放心的人,何况我外公,外公外婆一致认为,两个字,放心。这边过关了。过春节他们回山东,既然我老爸同意了,并且都带回来了,用我姑姑和奶奶的话说,也是,放心。(^_^^_^......)我爸和我妈结婚了,时间是2004年2月17日或18日(连续庆祝了两天或者按照山东的和湖北的分别举行了一下子)。婚后两人卿卿我我,经常赶场,尤其是周末,从街道口步行出发,到群光广场,然后,坐公汽到武商亚贸,然后好像中南路的那几家,还有易楚莲花,天那,突然又转到了龟山玩玩,天那,一天赶四到五个场,花钱如流水,哗哗的。晚饭后到总后的那个供应站里去打篮球,羽毛球,到老武汉工业大学的破操场转圈跑步。据说那时老爸的身体钢钢的,骑着自行车驮着老妈竟然能上四十度的坡,只感觉用了才三五成的内力,仿佛踩油门,只是稍稍用脚尖轻描淡写的点了一下,就如那蜻蜓点水,根本没用踩到底,就上来了。期间他们于五一长假去了趟重庆,旅旅游,见见老爸在重庆开公司的同学李建华同志,去渣滓洞,磁器口,三峡广场等,眨眼时间到了,依依惜别。老爸期间去过荆宜高速公路施测,汉口沌口开发区半月,还有三峡库区,屈原老家,王昭君洗脚的地方共计五次,洞庭湖十五天,湛江东海岛浴场一周,这期间短信,算了,不说了。考虑到我爸年龄大了,也不能老是这么瞎折腾,两人决定结束二人世界,为社会主义新中国缔造接班人。我爸为了我,提前戒烟戒酒了,从2004年9月开始的,原来一天一包多的烟,居然咔嚓一声,戒了。至今未抽,不过据说晚上梦里经常抽,经常梦里犯错误,大抽特抽。本来七月分就戒过,但过八一时,我妈主动要买一盒烟到第三空间(3d)欢度建军节,结果又多抽一月。(^_^^_^......)不觉日历到了2005年的五一,长假没有结束,他们就发现有我了,但是还不敢确定,花两元钱买了两根早孕试纸,哆嗦哆嗦的读了N遍操作规程,然后哆哆嗦嗦的操作了一遍,呵呵,两个红杠杠,把他们两个美的,赶紧对着试纸拍照,说是要留做纪念,甚至要把那根试纸也要留下来给我看看。从此,从一言一行,一举一动,举手投足,时时,事事,处处,小心翼翼,生怕有什么对不起我。饮食方面变着花样吃,粗细粮搭配,曾经,我爸给我妈熬的粥,用料达十八种之多。水果每天都有7种,禁止我妈到外边不卫生的小店吃饭。我妈单位一同事,怀孕了还不知道,跟女老总打羽毛球,跳起来扣球,结果流了,看看他们那谨小慎微的样子。(^_^^_^......)我爸也该毕业了呀,要回东北的啊,可惜了我妈的工作,零五年度,给公司签单一千万,根据规定要提十万,我妈走后的一年多,她公司一个单也没有签成。我爸放心不下我妈,我妈舍不得我爸,于是,我爸七月底离校归队,八月中旬就杀回来接我们两个去长春随军落户了。(^_^^_^......) 2005年8月16日吧,启程赶往长春。到达长春后住宾馆一晚,晚上基地副政委一家邀请了我们一家共进晚餐。第二天副政委派他的车把我们送往基地,开始了我们的东北生活。(^_^^_^......)此基地位于长白山麓,离中朝边境只有一步之遥,几十公里。此基地出奇的冷,虽然在长春以东南300公里,丛林密布的山沟里,温度一般却要比长春低10摄氏度左右,属于艰苦、边远、(高?)寒区。特别能吃苦,特别能忍耐,特别能战斗的一帮火箭兵常年蛰伏在此,豪饮寂寞当美酒,铺开艰苦写春秋,扎根山沟做奉献。“山头点号,寂寞总被雨打风吹去;火箭兵人,豪情长随铁马金戈来”,寂寞,空虚,无聊,郁闷,这都正常,但是,工作照样干,毫不含糊。当然你可以不同意,但不能不服从。每年有时不到十一就下雪,来年五一过后还意外的飘几片。随军的家属和小孩在这里也相当于军事化管理,同一个院子,营区和家属区、机关办公区相去甚近,每天早上的起床号管你听不听,管你要不要早起,六点准时嗷嗷的叫唤,一天总是在家属休息的时间里响几次。大门有三个的其实,但是只开放一个,家属出入都要绕远走正门,而地方车出租车还不能靠近大门200米,再加上院子里估计300米强,老费劲了。冬天妈呀,外面太冷了,家属孩子都猫冬,就像冬眠,整个冬天不敢出屋。尤其是孩子,在长知识长身体的宝贵时间里,只能用那嫩稚的双腿量算着从门到窗子是几步,从这屋到那屋是几步。这里乌鸦出奇的多,吹大了说有一个团的兵力,保守估计也有一营之多。老爸说生活在这里的乌鸦是幸福的,生活在这里的猪猪也是幸福的,大鱼大肉的腻歪了,天天哼哼唧唧的就想吃口素的清淡的。原来的猪圈是没有暖气的,环境相当恶劣艰苦,曾经有一位猪晚上在跑步取暖时不小心冲进了墙缝里,卡住了身子,等发现时简直就是从冰箱出来的,冻的老实成了。现在,本着“以猪为本”的“猪性化”原则,带暖气、热水的现代化猪圈里的猪天天“猪门酒肉臭”,剩一点点荤的素的就足够这帮乌鸦消耗的,还有热乎水喝,可以靠在暖气上睡个觉。老爸的办公室暖气不好使,室温只有恒温12摄氏度,而猪圈与家属楼都能达到20度靠上。在屋里看见从窗口飞过的乌鸦,爸妈就激动的说“宝宝,宝宝,快看,乌鸦飞过去了!有一只乌鸦”!可惜连乌鸦也很少串门到家属区这偏远地带,老妈说来的都是流动哨,搞侦察的,一会儿就下班了。另一个娱乐就是外边还不太冷的时候去看过汽车连养的几只灰不溜秋的臭烘烘的兔子,还一个劲的给我哼哼“大白兔,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整的我一直分不清什么是灰什么是白。按照二老的意思,是要在东北扎根的,把我妈的户口落到长春,每周的《房地产信息报》都研究总结一遍,然后再数数钱袋里的人民币,等等再说吧。那时工资还没有涨呢,老爸一月1800大洋,老妈随军随队,未就业无收入未享受社会低保,党每月给320米,扣掉养老保险和医疗保险,到手280.80米。每个礼拜天发一次去县城购物买菜的班车,每周都能干掉200多米,一月下来呵呵,1000米左右。(^_^^_^......)期间所做的几次检查的故事,慢慢的再加上吧。2006年8月底,到长春某医院去做个B超,有熟人,联系了一下,想好好给看看,因为好像我头颈有点偏大,但是医生已先开了方子。老爸一看好像很麻烦,就去收款处交了,一百,但是B超那人非让老爸把钱退了,老爸不想这么做,她硬是这么要求,说去找医生签个字就可以退钱了,很简单。被医生说了一通,钱退了。老妈进了B超室,一会儿出来了,拿了一个改了名字的结果,说那人对她说“是男孩,你们南方人就爱看看男女”。当时老爸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什么,二老并不在乎我是男还是女的,并不想提前知道,却被人家误会了,硬要把结果提前说出来,连想象一下是女孩的机会都没有了。一会儿那人来要钱,给她30嫌少,只好跑到外面炸开了100给了她一半完事。这事好像很普遍的,原来记得在武汉理工大学校医院的B超室门上贴着禁止鉴定性别的非法中止妊娠,那时他们还没结婚,老爸认为这一定是很庄严的严肃的事情,绝对没人敢干。现实好像不是,见了怀孕的熟人,一般都问问“照了吗?”,特别这部队一士官,在东北照了两次,在老家照了一次,都说是男孩,结果出来一看,没有带把啊。(^_^^_^......)十月份回山东接奶奶。2005年11月某天,北国冬天,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公路上下,唯余茫茫。我爸我妈搭乘司令部的金杯面包去县医院进行例行检查。路上都是积雪,被来往的车一压,是又亮又滑。在一右拐弯处,一护路工人在铲雪,用铲子,摩托车有点占道。司机左打一把方向躲开护路工人和摩托车,在回方向时估计是大了,急了一点,面包车先是左面一侧滑,向路的右侧冲去,他赶紧左打方向,又大了,急了,又踩大了制动,车一下子掉头过来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边向来的方向前冲边逆时针打转,车尾先摔下了公路,然后就像倒车一样,整个车倒下去了,高度估计两米,坡度在70度多,车后屁股先碰到了排水沟的垄,然后,停了。前后也就四秒钟,全车没有一人吱声,静悄悄的,老爸也只是左手无意识的拽住了老妈的衣服。过后大家都说没有感到恐惧。好在没有侧翻,只是后挡风玻璃下来了,后车壁卡压伤。更加万幸的是人,都是安全无恙,尤其是我,没有受到什么惊吓。(^_^^_^......)做彩超的预产期是2006年1月6日。1月5日早上5点,突然破羊水,老爸一骨碌爬起来,喊奶奶,联系救护车。六点多就到医院了,住了进去。住进去却没有反映了,医生让等着吧,并指导说可以蹦蹦跳跳,加快速度。整个白天一点动静也没有。老妈还在走廊里屁颠屁颠的蹦呢,看见人家痛的不行的,简直匪夷所思。5日晚上9点左右肚子开始痛,到1月6日凌晨1点多,痛的就受不了了,老爸翻出书来,拿出表来,掐算着疼痛的间隔时间和持续时间,嘿嘿,跟书上描述的的一摸一样!他们自己也估计到了,我快来了。妈妈疼的呻吟,老爸去喊了两次医生,来看后都说还早呢,别喊我了,让我睡会儿。妈妈呻吟声越来越大,医生来一看,说开了有四指了,进产房吧,老爸估计医生是被吵的睡不着了。两点上产床,老爸陪产。那个惨啊,前面说过我的头颈偏大,住院进来也没有做B超,一直在观望呢。妈妈撕心裂肺的喊,闭着眼睛。老爸说,突然间,我妈妈的眉宇间来了皱纹,眼角也有了鱼尾纹,而在此前,二老一直为此自豪的——老妈脸上一点皱纹的痕迹也没有,而由于我,妈妈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我半岁多时的一天,二老翻到了老妈到木兰山天池的照片,感慨万千,仿佛就在眼前,历历在目,那时的妈妈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秀丽,看今朝,老矣。小蛮腰也不复存在。呜呜)。老爸在妈妈的左侧,左手拿着氧气管保证妈妈随时有氧气喝,右手抱着妈妈的头,一直念叨“睁开眼睛,睁开眼睛”,在严格贯彻落实医生的指示呢,因为医生一直让妈妈“再用劲再用劲,打起精神,别闭着眼睛”。妈妈实在受不了爸爸的絮叨,强忍着剧痛,低声但很清晰的很给爸爸面子的向爸爸说“你闭嘴”。妈妈后来说闭着眼睛是在运劲呢。我向外冲锋了三次,最后一次,医生和护士用吸盘吸住了我的头,两人吃力的用吃奶的劲把我硬拽出来了,头一出来,整个身子简直就是喷出来的,把医生和护士闪到了一边,我也摔落在小小的产床上。过了不足三秒,我“哇”一声哭了起来(时间是三点十八),开始了用肺呼吸。医生根本就没有给我清洗,只是剪断脐带,简单包扎一下,,把血糊糊的我就包起来了。他们让爸爸把妈妈抱回病房再来抱我,最后还是医生发善心同时把我抱回了妈妈的床上。我出生体重是3.6kg,身高大约51cm。1月7号我们就出院回家了,开始了我的人生之旅。(这医院实在就是乡下一般接生婆,没有什么消毒,没有清肠,接生方法简单粗暴,老爸陪产也不用消毒换衣服。爸妈过后总结原因,可能与没有送红包有关系的,本来打算第二天做B超,联系医生、送红包,看看适合顺产否,没有想到我给了他们一措手不及,提前来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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