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年的夏天,小墨快两周岁了,带他到苏州游一游,也算去见见世面。小人儿出门在外,人缘还真是好,看来人们总是喜欢纯天然、无污染的事物的。
去苏州的长途车上,邻座的老外二话不说把座位换给了带小孩的我(返杭途中又遇此老外,有缘)。一位健谈的苏州青年不仅把好吃的薯片塞给小墨,还时不时逗他说两句。在苏州留园,调皮的小墨竟把水壶丢入“冠云峰”前清澈幽深的水池中,冰镇了一把。无奈借一位陌生美女的凉伞才勉强捞上来。那位美女一直在旁边看着小墨咯咯地笑。在拙政园的一处廊桥下,一位对面走来的中年妇女忽然弯腰把手中的莲蓬递给小墨(园里有卖,两元一个),大概小墨也觉突兀,竟忙推还给她,她往我手里一塞,灿然一笑,走了。白皮肤、蓝眼睛的外国游客常常悄悄把照相机、摄影机对准沉浸在自己的快活世界里的小墨。看到小墨蹒跚跑过,一个外国姑娘大呼小叫:“A baby !”我们坐在小楼外的美人靠上小憩,小墨伸手去取一瓶放在我身边的矿泉水(他对饮料瓶向来感兴趣)。它的主人是一名非洲老人,他慈祥地笑笑,说:“He’s thirsty.”
事实上,我也特喜欢留意旅途中的小孩,尤其是和儿子年龄相仿的,好奇地怎么也看不够。我发现,国人似乎很少把三周岁以下的孩子带出去玩(也许那几天天气实在太热),而外国孩子倒常常遇见,有背着旅行包的学龄儿童,有蹒跚学步的幼儿,甚至不乏躺在手推车里婴儿。在这点上,他们似乎比中国人不怕麻烦一些也许观念不同吧。在远香堂就见一年轻的父亲扶着学步的孩子去看池中的游鱼,不停地教孩子说:“Fish,fi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