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孙素描(二十一)
天冷了,寒风呼呼地刮着,向人们宣告着:冬天来啦。街上赶着上班的路人,无一例外的不是戴上了棉帽;就是用围巾将头严严实实的包裹。我送爱孙上幼儿园,也戴上了一顶宽边礼帽。爱孙一见,睁大惊异的双眼惊喜地说:“大盖帽,警察叔叔的大盖帽;爷爷是警察爷爷啦!”我闻言哈哈大笑,说:“爷爷戴的是礼帽而不是大盖帽。”心中不由联想起爱孙对大盖帽偏好的缘由。
坐妈妈的车外出时,爱孙一刻也不得闲;摸摸这弄弄那。为了不影响他妈妈正常开车,骗他说:“前面有警察,妈妈开车最害怕警察了,你不害怕呀!”从此小家伙对警察有了畏惧感。有一天,我领着他下楼玩,他在小区大门口踟蹰不前、畏首畏尾,嘴里嘟囔着:“警察叔叔,警察叔叔;害怕,王知墨害怕警察叔叔”。我打眼一看,原来是小区的一位年约五六十岁的保安在那里值班,头上的大盖帽让他误以为是警察了。我赶紧纠正说:“不怕,王知墨不怕,他不是警察叔叔;是警察爷爷。警察叔叔和警察爷爷都是抓坏人的,你又不是坏人,怕什么;你是坏人吗?”爱孙在我的怀中愣怔了片刻,随即坚定地大幅度的摇晃着小脑袋。老保安十分喜欢我的爱孙,要抱抱他;爱孙犹豫片刻刚要同意,却又毅然挣扎着躲闪。老保安以为爱孙认生,便放弃了要抱他的想法。我向他说明了原因,老保安爽朗的哈哈大笑,说:“哦,原来是这样呀,哈哈;别怕,别怕;我是保安爷爷,不是警察叔叔。”不知是爱孙听懂了还是祖孙俩特别投缘?反正爱孙消除了胆怯惧怕心理,亲热的投入到老保安的怀抱里。老少二人玩耍了一会后,爱孙突然手指着他头顶上的大盖帽,含混不清的说:“要,要,王知墨要,王知墨要大盖帽…”。老保安听不懂他的域外天语,在我的一番翻译后,将大盖帽戴在了爱孙的小脑袋上;爱孙高兴了,抿着小嘴直笑。从此,对大盖帽情有独钟;爱屋及乌,对戴大盖帽的人也格外喜欢、分外亲切;再也不惧怕畏惧了。不但如此,从此对凡是有边沿的圆形物件都一往情深,见到后立马兴趣盎然的往头上戴:有时是洗脸盆、洗脚盆、洗菜盆,有时是痰盂、尿盆之类。更为让人难以理解的是,甚至长方形的收纳箱、整理箱之类,全都成为他心目中无限崇拜、无限向往、一往情深的大盖帽,只要看到,立即不分青红皂白的抓起来就往头上戴。它们和大盖帽之间有相似之处?我怎么看也看不出来。唉,真不知道爱孙他是怎么联想的?匪夷所思,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