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孙素描(二十五)
小家伙来到青岛,不但将原先的玩耍花样带到青岛,陌生的环境里一切都显得新鲜;玩耍的花样更加翻新、调皮的程度更加变本加厉。首先学会的就是登高爬梯,顺着沙发就上了椅子,扳着椅子就上了饭桌。在饭桌上也不得闲,将手中正玩着的物件和桌上摆着的物品,先是玩赏一番,接着就开始高空抛物表演,直到将手能够到、能拿到的所有,全部抛掷完了方才尽兴。高兴地咧着小嘴儿呵呵笑着,顺手拉开了书柜的玻璃门;同时双眸回望着你,闪烁着试探的毫光。见你也是望着他笑并没有反对的意思,小手开始敏捷快速的动作,将陈列整齐的书籍一本本抽拽出来;先是将它们顺序垒叠起来,同时嘴中喃喃着:“高,真高”。接连喊了两声以后,突然小手一阵急速的乱划拉,瞬间就将书籍连扔带抛的全都扔到地板上。书籍是爷爷的命根子;是爷爷一生收藏的精华集成,岂能让他随意的糟蹋。于是赶紧制止他、教训他:“书是知识的源泉,哪能随便毁坏;这些将来都是爷爷留给你的遗产。”他一个两岁的屎孩子,当然听不懂这些话,也根本不想听你那一套,继续充耳不闻、旁若无人的我行我素。爷爷强行将他抱下桌子,想将他放到地板上;他一边全力的挣脱着,同时双腿蜷曲着就是不着地。停在半空中的那个滑稽劲,让你忍俊不禁。好不容易将他放到沙发上,还没等你回过头来,他已经将沙发上的坐垫、衬布,一股脑的全都撕扯下来,扔到了地板上。他奶奶还没将沙发收拾好,他早又将摆放在沙发旁边的那只中号整理柜拖出来,二话不说,哗啦一声倾翻在地,将里面盛放着他的所有玩具尽数倒在地下,看也不看一眼就扬长而去。挺着小胸脯、扬着小脑袋,连跑带颠地进到到我的卧室里,随手拉开写字台上的抽屉,将里面我和他奶奶上班时用过的三角板、半圆仪、三棱尺、绘图笔,以及订书钉、曲别针、大头针,倾其所有,全部倒到地板上。一会儿将两只半圆仪拼在一起,嘴里自言自语着:圆形,一个圆形。一会儿将两只等边三角板拼在一起,嘴里呢喃着:正方形,一个正方形。最让人不能容忍的是,将整盒的订书钉、大头针、曲别针打开,散放在我的床上摆房子、搭积木,玩烦了也不收拾、一走了之。纵然代他收拾也难得干净,害的我几次被这些玩意扎得从睡梦中惊叫出声。每天都将家中弄得像个垃圾场,只有等他睡觉后才能一一打扫干净。这个超乎想象的调皮鬼、捣蛋包,弄得爷爷奶奶天天苦笑着挠头皮;真正是欲哭无泪、啼笑皆非、无可奈何。但并不去制止他,而是由着他的性子让他尽兴玩耍;玩耍是孩子的天性,你不让他玩耍能行吗?宗旨是:只要不遭践我的藏书就行。